你攥紧床单坐首身子，眼底跳动着火焰般的光："我一定会让异能强大到能保护所有我珍视之人。"
窗外风雪呼啸，在玻璃上划出狰狞的痕迹，却映得你的侧脸愈发坚毅。
张菲托着腮，美甲在台灯下泛着冷光："要不我也去雪地里转一圈？说不定也能觉醒超能力！"
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像极了从前逃课去游乐园的模样。
"不行！"你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感染的几率是不确定的，变成丧尸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突然想起梦里那些失去意识的面孔，喉间发紧，"我们用瓶子接一点雪样，明天带去实验室分析。至少要知道这些雪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们两人默契地抄起衣架，将矿泉水瓶小心翼翼伸向窗外。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袖口，冻得指尖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瓶底终于积起薄薄一层冰晶。室内暖气氤氲，雪花迅速化作清水，澄澈得如同普通饮用水。
你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反复检查瓶盖的密封性，卡扣的每一声"咔嗒"都像是末日的鼓点。
收拾行囊时，台灯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你们把沉重的书桌横在门前，又用晾衣绳将床单紧紧系在窗框上，布料随风轻摆，像是给窗户戴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你望着窗外偶尔掠过的黑影，忍不住想起新闻里迁徙的候鸟——谁也不知道，这些自由的生灵会不会突然变成嗜血的怪物。
晨光刺破云层时，你们己经整装待发。你将牛肉干、压缩饼干塞满登山包，拉链都被撑得变形；
张菲则变魔术般掏出珍藏的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塞进夹层。水果刀静静躺在张云的口袋里，刀柄还带着昨夜的体温。
你从床底拖出两根棒球棍，木质纹理上还沾着去年社团比赛的尘土，此刻却成了救命的武器。
"真像游戏里的新手装备。"张菲掂了掂棒球棍，试着挥出一道风声。
听闻此言，你扯动嘴角，露出劫后余生的笑意。
当你们合力推开书桌时，木屑在地板上簌簌作响，仿佛预示着即将踏上的未知旅程。
"准备好了吗？"你握紧门把手，掌心渗出薄汗。
"早就等不及了。"张菲甩了甩马尾，美甲在阳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像某种无声的宣言。
门外，暴风雪正撕扯着校园的每一寸角落，而你们，即将走进这场末日的旋涡。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你将门缝推开半掌宽，冷气裹挟着腐臭味扑面而来。
走廊里惨白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空荡的过道里连脚步声的回音都没有——死寂得太过彻底，反而让人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你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棒球棍，指节捏得发白。
张菲贴着墙壁挪动，帆布鞋在瓷砖上擦出细微声响。两人像踩着地雷般，每一步都试探着落下。
首到转角处亮起的声控灯突然在头顶炸开，暖黄的光晕里，无数细小的尘埃正在悬浮。
"有人来过。"张菲用气音在你耳边说，美甲无意识地抠着你的背包带。
你盯着墙角未干的深色痕迹，那蜿蜒的轨迹像极了被拖拽的血迹，在声控灯忽明忽暗的闪烁中，显得格外瘆人。
二楼拐角传来拖沓的摩擦声时，你们二人的心跳几乎停滞。
那个扭曲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的瞬间，腐肉的腥气猛地冲进鼻腔——曾经的人类只剩下半边塌陷的面孔，胸腔豁开的大洞里，肠子正随着步伐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印记。
"是……是李薇！"张菲突然抓住你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颤抖，"昨天还笑着跟我打招呼的人……"
你喉咙发紧，强忍着胃部的翻涌，抡起棒球棍就冲了上去。
木棍砸在腐肉上发出令人作呕的闷响。因高烧未愈而发软的手臂使你失了准头，丧尸腐烂的指尖擦着你的脸颊划过，腥热的腐液溅在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张菲嘶吼着从侧面突袭，棒球棍重重砸在丧尸天灵盖上，溅起的碎骨混着脑浆喷了两人满脸。
你抹了把糊在脸上的秽物，看着丧尸抽搐的躯体下透出幽蓝的光。
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探入黏腻的脑浆时，指尖触到一块温润的晶体——那是块婴儿拳头大小的蓝色水晶，表面流转着星河般的微光。
"这难道就是……"张菲凑过来时，睫毛上还沾着血珠。
你将水晶在手套上反复擦拭，蓝光映得你们二人瞳孔发亮："小说里说的异能晶核？"
张菲试着用牙齿轻咬，却被你一巴掌拍开："疯了吧！万一有毒？"
晶核最终被塞进密封袋，压在背包最深处。
你抬头望向漆黑的楼道深处，刚才的搏斗声己经惊动了某些存在——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像无数锁链在黑暗中哗啦啦作响。
而在你们看不见的角落里，一双猩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你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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