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何雨柱那袋糙米羞辱得差点吐血，好几天没在院里露面，据说真气得躺炕上哼哼了。西合院表面安静，底下却暗流涌动。饿肚子的人，心思也多。
这天傍晚，何雨柱刚下班，推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进了前院。阎埠贵正拿着鸡毛掸子，有气无力地掸着他那辆更破的自行车上的灰，看见何雨柱，眼神复杂地闪了闪，没吱声。
何雨柱也懒得理他，正要往中院走，旁边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二大爷刘海中腆着明显小了一圈的肚子，脸上挤出一种极其别扭的、带着点谄媚又强装威严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柱子！下班啦？辛苦辛苦！”刘海中搓着手，声音刻意放得很“和蔼”，跟他平时在院里吆五喝六的架势判若两人。
何雨柱脚步一顿，斜眼瞅着他，心里门儿清：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有事说事，没事让开，挡道了。”何雨柱语气冷淡。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得更满，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柱子，是这么个事儿。你看啊，咱们院三个管事大爷，一大爷呢，最近身体不太好，精力不济。三大爷呢，管管前院还行，大事上差点意思。这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总得有个能顶事、有魄力的人牵头不是？”
他顿了顿，观察着何雨柱的脸色，见对方没啥反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呢，在厂里好歹也是个七级锻工，大小算个领导（小组长），管着几十号人呢！经验、能力，那都是没得说！就是…就是缺那么点…在厂领导面前说话的分量！柱子，你手艺好，跟李副主任他们说得上话，你看…能不能在领导面前，帮二大爷我…美言几句？不用多，就说我刘海中对工作认真负责，对院里的事也热心，有能力、有担当，是个当干部的料！”
刘海中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何雨柱，仿佛己经看到自己升官发财、在院里呼风唤雨的美好前景了。他觉得何雨柱再横，总得给管事大爷点面子吧？再说，自己姿态放得够低了。
何雨柱听完，脸上那点不耐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古怪、带着浓浓戏谑的笑容。他上下打量着刘海中，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哦？想当官儿啊？”何雨柱慢悠悠地开口，语气拖得长长的。
“对对对！”刘海中连忙点头，以为有门。
何雨柱伸出一根手指，在刘海中眼前晃了晃，脸上笑容灿烂，说出的话却像冰锥子：“行啊！一条小黄鱼（一两黄金），一句好话。童叟无欺，明码标价！二大爷，您打算买几句？”
“啥？！”刘海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溜圆，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听清？”何雨柱凑近一步，声音清晰无比，“我说，一条小黄鱼，换我在领导面前替你说一句好话。想要分量重？多买几句！十句八句的，包你满意！怎么样？二大爷，您是现金还是……赊账？”
“你…你…何雨柱！！”刘海中终于反应过来，巨大的羞辱感瞬间冲垮了他那点可怜的理智！他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指着何雨柱，脸红脖子粗，声音都劈叉了：“你…你放屁！你敲诈！你…你混蛋！”
他简首要气疯了！他刘海中，堂堂二大爷，七级工！放下身段来求一个厨子，结果对方竟然跟他开价！还开的是黄金的价！这简首是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地上踩！
“啧，买不起啊？”何雨柱一脸惋惜地摇摇头，推起他那辆破自行车，绕过气得像只充气蛤蟆的刘海中，嘴里还嘀咕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刘海中听见，“没钱还想当官？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回家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何雨柱！我跟你没完！没完！”刘海中在原地跳着脚，无能狂怒地咆哮着，引来了前院几户人家探头探脑的观望。
何雨柱头都没回，吹着口哨进了中院，砰地关上了门。门外，只剩下刘海中气得呼哧带喘的粗气声和阎埠贵那幸灾乐祸、又带着点后怕的啧啧声。
“老刘啊，消消气，消消气…跟那浑人置什么气…”阎埠贵假惺惺地劝着，心里却在偷笑：让你官迷心窍，碰钉子了吧？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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