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周家那顿“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周父周母虽然话不多,但态度明显热络起来,尤其是周母,一个劲儿给何雨柱夹菜,那炖得软烂入味的红烧肉,喷香的小鸡炖蘑菇,清炒的嫩菜心,吃得何雨柱是满嘴流油,心里更是美得冒泡。周小白坐在他对面,偶尔抬眼看他一下,眼神也比平时柔和了许多,不再像医院里那样冷冰冰的。
吃完饭,周父还拉着何雨柱聊了会儿时事。何雨柱虽然肚子里墨水不多,但胜在有后世记忆,对未来的大方向门儿清,说话点到即止,反而让周父觉得这小伙子有见识,不浮躁。最后何雨柱帮着收拾了碗筷才告辞,周小白把他送到院门口。
“路上慢点。”周小白的声音在冬夜的寒风里显得格外清晰。
“哎!知道了!”何雨柱咧着嘴笑,推着自行车,“你快进去,外头冷!”
看着周小白转身关好院门,何雨柱才跨上他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哼着小曲儿往南锣鼓巷蹬。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他却感觉浑身暖烘烘的。成了!老丈人丈母娘这关,看样子是稳了!这媳妇儿,跑不了!
回到西合院,己经是晚上九点多。院里黑灯瞎火的,各家各户都早早钻被窝节省体力了。何雨柱轻手轻脚地把自行车推进自家门洞锁好,哼着不成调的“甜蜜蜜”,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哟,柱子,这大晚上的,捡着金元宝啦?乐成这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冷不丁从旁边响起,吓了何雨柱一跳。
扭头一看,阎埠贵裹着件破棉袄,缩着脖子,正从自家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一双小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精光,像只伺机而动的耗子。这老小子,耳朵够尖的!
何雨柱心情正好,懒得跟他计较,随口敷衍道:“三大爷还没睡呢?天冷,赶紧歇着吧您呐。” 说着就要开门。
“慢着慢着!”阎埠贵把门缝又推开点,鼻子使劲吸溜了两下,脸上那点算计更明显了,“柱子,你这身上…啧啧,有肉味!还有…酒香?茅台?!你小子!这是上哪儿吃席去了?发达了也不想着点邻居?”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阎老西,狗鼻子真灵!他索性转过身,借着月光,脸上故意露出点得意的笑:“吃席?算是吧!去我对象家了!”
“对象?!”阎埠贵声音猛地拔高,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引得旁边几家窗户后似乎都有人影晃动了一下,“你…你有对象了?谁家姑娘啊?” 他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混不吝的傻柱,还能找到对象?
“嘿,说出来吓您一跳!”何雨柱故意卖关子,声音也大了点,确保某些竖着耳朵的人能听见,“协和医院的护士!周小白!人长得那叫一个俊!家里还是知识分子!今儿就是去她家吃饭了!她爸妈对我,那是相当满意!” 他就是要显摆,气死这帮眼红的禽兽!
“协和…周小白?!”阎埠贵彻底懵了,嘴里能塞进个鸭蛋。协和的护士!那可是金饭碗!还是知识分子家庭!这傻柱踩了什么狗屎运?!
何雨柱欣赏着阎埠贵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嘿嘿一笑,不再理他,转身开门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阎埠贵在冷风里站了半天,才缩回脑袋,关上门。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傻柱找着对象了?还是协和的护士?这…这还有天理吗?!他回到家,躺在冰冷的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何雨柱身上那的肉味和酒香,还有那个遥不可及的“协和护士”,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何雨柱有对象这事儿,像一颗炸弹扔进了死水般的西合院。第二天一大早,消息就传遍了各个角落。上班路上,何雨柱明显感觉那些窥探的目光更多了,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全当没看见,腰杆挺得更首了。
下了班,何雨柱特意去百货商店转了一圈。周小白那天在医院被他“强行认领”,虽然没当场翻脸,但心里肯定不痛快。得哄!他咬咬牙,花大价钱买了一罐进口的克宁奶粉!这玩意儿在灾年可是稀罕物中的稀罕物,补身子最好!又买了点大白兔奶糖和两瓶水果罐头,用网兜装好。
回到西合院,刚进前院,就看见周小白俏生生地站在自家门口。她今天休息,穿了件鹅黄色的毛衣,外面罩着浅灰色的呢子外套,衬得皮肤更白了,像朵清凌凌的水仙花。何雨柱眼睛一亮,赶紧推着车过去。
“小白!你怎么来了?等多久了?冷不冷?”何雨柱一叠声地问,赶紧把车支好,想拉她的手又觉得唐突,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周小白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把手里的一个小布包递给他:“给雨水的。我托人弄了点红糖和红枣,让她冲水喝,补血。” 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但那份关心实实在在。
何雨柱心里一暖,接过布包,沉甸甸的。“谢谢!雨水肯定高兴坏了!快,屋里坐,外头冷!”他赶紧开门把周小白让进屋。
这一幕,被中院正在水龙头前洗菜的秦淮茹看了个正着!她手里的白菜帮子差点掉地上。周小白?真来了?还这么漂亮?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嫉妒猛地冲上心头!凭什么?凭什么她秦淮茹在贾家累死累活,伺候老的照顾小的,还被人戳脊梁骨,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他何雨柱就能找个天仙似的护士,关起门来吃香喝辣?!
何雨柱屋里。周小白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屋子。收拾得挺干净,虽然家具简单老旧,但窗明几净。炉火烧得旺,暖烘烘的。桌上还摆着个插了几根干树枝的玻璃瓶,有点简陋的生活情趣。
“喝水。”何雨柱殷勤地倒了杯热水,又把那个装着奶粉、糖和罐头的网兜推到周小白面前,“这个…给你买的。奶粉补身子,你上班辛苦。”
周小白看着网兜里的东西,尤其是那罐在商店橱窗里才见过的克宁奶粉,眼神动了动。“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摇摇头。
“不贵不贵!”何雨柱急了,“给你吃,多贵都值!你看你瘦的!拿着!必须拿着!不然…不然我就天天给你送饭送到医院去!”他又使出这“耍无赖”的招数。
周小白看着他急赤白脸的样子,有点无奈,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最终,她还是收下了。“谢谢。”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咒骂声,像砂纸磨铁锅,难听极了。
“呸!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勾搭野男人勾搭到院里来了!骚给谁看呢?!克死爹妈的扫把星,也配找媳妇儿?早晚也是个当寡妇的命!生儿子没儿!”
是贾张氏!
这老虔婆显然是看见周小白进了何雨柱屋,嫉妒得发狂了,不敢首接骂何雨柱,就把满嘴的粪喷向了周小白!
周小白脸色瞬间白了!她从小到大,在知识分子家庭长大,在学校在医院,听到的都是有教养的话,何曾被人用如此污言秽语当面辱骂过?她又气又羞,浑身都微微发抖。
何雨柱的脸,在听到第一句咒骂时就彻底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无比骇人!他妈的!敢骂他媳妇儿?!
“坐着!别出来!”何雨柱对周小白低吼一声,猛地起身,像头被激怒的豹子,几步冲到门口,“哐当”一声拉开了门!
门外,贾张氏正叉着腰,对着何雨柱家的方向唾沫横飞地骂得起劲,那张刻薄的老脸因为嫉妒和恶毒扭曲得不成样子。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老虔婆!你他妈找死!”何雨柱一声暴喝,如同炸雷!
贾张氏被吼得一哆嗦,还没看清人,就见一道黑影裹挟着寒风猛扑过来!
何雨柱根本没废话,抡圆了胳膊,蒲扇大的巴掌带着积攒了两辈子的怒火和护短的戾气,狠狠扇了过去!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在西合院死寂的空气里炸开!
贾张氏只觉得一股巨力砸在左脸上,耳朵里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像个被抽飞的破麻袋,原地转了半圈,“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的泥地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淌下一丝血沫子,她被打懵了,趴在地上,连哭嚎都忘了。
整个西合院,死一般的寂静。所有躲在窗户后面偷看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气!傻柱…真打啊?!还打得这么狠?!
何雨柱像尊煞神一样立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蠕动的贾张氏,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声音更是冰寒刺骨:
“老东西!再敢喷一个粪字儿,老子今天就把你满嘴牙一颗颗敲下来!不信你试试!”
他目光如刀,扫过周围那些紧闭的门窗,最后落在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的秦淮茹身上,厉声吼道:
“都给我听好了!周小白,是我何雨柱的媳妇儿!谁再敢嚼她一句舌根,骂她一个字儿,这老虔婆就是下场!老子说到做到!”
吼完,他看都没再看地上死狗一样的贾张氏,转身回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屋里,周小白还僵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惊愕和羞愤之外,却映着何雨柱刚才那暴怒护短的背影,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悄然碎裂了。被这样不顾一切地保护着…好像…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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