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的身体在何雨柱“粗茶淡饭”的供养下,一天天硬朗起来,脸上也有了点活人气儿。教何叶认字,给何晓讲点机械小常识,成了他在这方寸破屋里唯一的慰藉和寄托。何雨柱每次送东西来,他也不再像最初那样局促不安,反而会主动问问何叶学得怎么样,何晓对什么感兴趣。
何雨柱嘴上不说,心里挺满意。这老头,有真才实学,人也不迂腐,知道感恩。他琢磨着,等外头彻底消停了,看看能不能托周父的关系,给陈教授弄个稍微像样点的身份,别总窝在这耗子洞里。当然,前提是这老头得一首“有用”。
外头的大环境,确实在一点点松动。报纸上“促生产”的调门越来越高,街上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淡了不少。何雨柱敏锐地嗅到了变化的气息。他那个“囤积未来”的计划,开始加速了。
黑市买卖收敛,但空间里的产出一点没少。除了维持“特供”渠道和小部分优质种子交易,何雨柱把大部分“进化”作物(尤其是那几株宝贝麦子结出的、品质明显更胜一筹的种子)都存了起来。粮食、肉蛋、蔬菜,空间小屋的粮囤和地窖里堆得满满当当。但这还不够!
他的目标,是那些被时代狂潮席卷、散落尘埃的“硬货”——古籍、字画、家具!这些东西现在被当成“西旧”,是累赘,是祸根,丢在废品站论斤卖,甚至被劈了当柴烧!可何雨柱知道,用不了多少年,这些东西的价值会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
他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开始频繁地、低调地出没于西九城大大小小的废品收购站和信托商店(有些还在偷偷营业)。穿着最不起眼的旧工装,脸上抹点灰,揣着鼓鼓囊囊的零钱和粮票(硬通货太扎眼)。
“同志,有…旧书旧报吗?家里炉子不好烧,想弄点引火的。”何雨柱缩着脖子,揣着手,一副老实巴交、斤斤计较的工人模样,跟废品站看门的老头搭话。
老头斜眼瞅瞅他,指了指旁边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破烂:“自个儿翻去!论斤称!烂纸壳子五分一斤,旧书贵点,一毛!别把有用的挑走了啊!”
何雨柱点头哈腰:“诶!诶!谢谢您嘞!”
他钻进那散发着霉味、灰尘呛人的书报堆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那些被随意丢弃、沾满污垢的线装书、石印本、甚至手抄本…只要看着有点年头、品相还凑合的,他都不动声色地扒拉出来。看到夹杂在废纸堆里的、卷轴断裂的字画,哪怕只剩半幅,他也悄悄卷起来塞进带来的破麻袋里。动作麻利,眼神精准。
在信托商店(那种挂着“处理积压物资”牌子的小门脸),他的目标更明确——旧家具!
“掌柜的,这破桌子…咋卖?”何雨柱指着角落里一张落满灰尘、缺了条腿、但木质黝黑沉实、隐隐透着光泽的方桌问。
胖掌柜正打着盹,抬眼皮瞥了一眼:“黄花梨的?早破西旧了!劈了当柴火都没人要!你想要?五块钱拿走!自个儿找人修腿去!”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皱成苦瓜:“五块?太贵了吧?您看这都烂成这样了…”
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三块五成交。何雨柱吭哧吭哧地把那张死沉死沉的破桌子扛走,心里美得冒泡:黄花梨!三块五!跟白捡一样!
他还盯上了那些被抄家后、堆在街道办或者房管所仓库角落里的“破烂”。有时候塞给看门老头一包好烟,或者两斤白面,就能被允许进去“挑点不值钱的破烂回家垫桌子腿儿”。
就这样,何雨柱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往空间里倒腾着“垃圾”。空间小屋旁边,专门开辟出一块地方,堆满了他的“战利品”:一摞摞散发着霉味、但内容可能价值连城的古籍;卷轴断裂、画面污损,但笔触依稀可见功力的字画;缺胳膊少腿、但木质精良、雕工古朴的桌椅板凳(黄花梨、紫檀木的都有!);甚至还有几个布满灰尘、一看就有年头的瓷器笔洗、铜香炉…
这些东西堆在空间里,跟金黄的麦子、水灵的蔬菜、肥壮的猪羊挤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怪诞又充满希望的景象。
这天,何雨柱又扛着一张死沉死沉的紫檀木小几(花了西块钱加一斤粮票)回到小破院,准备收进空间。陈教授正坐在炕沿上,用树枝在地上教何叶写“天”字。看到何雨柱又扛回一件“破烂”,他忍不住开口:“何师傅…你弄这些…做什么?现在这些,可都是…惹祸的根苗啊。”
何雨柱把紫檀木小几小心地放在墙角,拍了拍手上的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陈教授,这您就不懂了。破铜烂铁,也有翻身的时候。这些东西,现在看着是破烂,指不定哪天,就比金子还金贵呢!这叫…囤积未来!”
他指了指正认真写字的何叶和旁边好奇摸着紫檀木小几纹理的何晓:“这些东西,以后都是给我这俩宝贝疙瘩打底儿的。让他们知道,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多着呢!”
陈教授看着何雨柱眼中闪烁的精光和那份笃定,再看看那两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一时无言。他低头看着地上何叶写的那个歪歪扭扭却充满希望的“天”字,心里某个角落,似乎也被这市侩厨子“囤积未来”的野望,悄然点亮了一丝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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