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食堂风波，让李副主任憋了一肚子邪火，最后全撒在了“多嘴”的刘岚头上，扣了她半天工资，还罚她去扫了一个星期的食堂卫生区。刘岚气得差点咬碎后槽牙，却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把账都算在何雨柱头上。
何雨柱才懒得管刘岚怎么想。他中午在食堂“试菜”，理所当然地给自己留了满满一饭盒油水十足的“精华版”炒白菜（用空间里顺出来的一小勺猪油炒的），还“尝”了两个新出锅、暄软的二合面窝头，吃得那叫一个舒坦。吃饱喝足，下午没啥事，他就溜达着提前下班了。食堂大师傅，这点自由还是有的。
刚走到西合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声，还有许大茂那特有的、带着点油滑和夸张的嗓音。
“嘿！你们是没瞧见！傻柱今儿在食堂那脸绿的！为啥？嘿嘿，让我给戳穿了呗！”许大茂正站在中院，唾沫横飞地跟几个邻居白话，阎埠贵、刘光天几个围着他，听得津津有味。
“戳穿啥了？”刘光天好奇地问。
“戳穿他偷公家的东西啊！”许大茂一脸得意，故意提高了音量，“我今儿个去宣传科拿胶片，路过食堂后门，你们猜我瞧见啥了？傻柱！鬼鬼祟祟的，怀里鼓鼓囊囊揣着东西，正往后墙根溜呢！我一看就知道没好事！上去一喝问，好家伙！你们猜是啥？”
“啥啥？快说！”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也来了兴趣。
“酱油！满满一瓶子厂里的酱油！”许大茂一拍大腿，绘声绘色，“我就说嘛！傻柱这孙子，平时装得老实巴交，背地里手脚不干净！食堂的油水都让他刮干净了！这不，偷酱油被我抓了个现行！当时他那脸，刷一下就白了！嘿嘿，要不是我急着去放电影，非得拉他去保卫科不可！”
“哟！真的假的？傻柱敢偷酱油？”刘光天有点不信。
“我许大茂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许大茂拍着胸脯，“你们想想，他家穷得叮当响，昨儿个还冻得差点嗝屁，今天哪来的钱买酱油？还一整瓶！不是偷厂里的，他上哪儿弄去？这孙子，平时装得人五人六，背地里就是个贼！”
许大茂越说越起劲，声音越来越大，恨不得全院都听见。他就是记恨何雨柱坏了他追求娄晓娥的好事，更嫉妒何雨柱昨天那顿烤鸡香味飘得满院都是！逮着机会就要狠狠踩何雨柱一脚，把他名声搞臭！
何雨柱站在月亮门后面，把许大茂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脸色阴沉下来。偷酱油？这王八蛋还真敢造谣！看来昨天那顿泔水还是轻了！
他刚想走出去给许大茂那张臭嘴来个大耳刮子，脚步又顿住了。打人容易，但许大茂这孙子肯定咬死不认账，到时候扯皮，反倒显得自己心虚。
一个更阴损的主意冒了出来。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大茂？你不是爱放电影爱睡乡下寡妇吗？老子让你睡个够！
他悄无声息地退后几步，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夹道。意念沉入灵泉空间。空间里，小鸡仔们正欢快地刨食。何雨柱集中精神，尝试着用他那还不算太熟练的意念操控能力。
模糊…对…要模糊…黑白的…角度要刁钻…
他努力回想着前世看过的那些模糊老照片的样子，用意念在空间里“勾勒”着。渐渐地，一张虚幻的黑白影像在他意识中形成：画面很暗，像是在一个破旧的柴房或者牲口棚里。一个男人的背影，裤子褪到膝盖，正趴在一个看不清脸、但明显是女人的身体上蠕动！那男人侧脸的轮廓，尤其是那标志性的招风耳，跟许大茂有七八分相似！背景虚化得厉害，只能勉强看出是农村的环境。
成了！何雨柱意念一动，将这张完全由他意念“伪造”出来的、充满了暗示意味的“照片”，用意念“打印”在了一张从空间角落里翻出来的、泛黄的旧相纸上！虽然成像技术很粗糙，画面模糊，但关键“特征”抓得极准！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把这张“照片”揣进兜里，整了整衣服，脸上换上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中院！
“许大茂！你他妈放什么狗臭屁！”何雨柱一声怒吼，像炸雷一样，把正说得唾沫横飞的许大茂吓了一跳。
围观的邻居们也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何雨柱阴沉着脸走过来，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道。
“傻柱？你…你想干嘛？”许大茂看着何雨柱那架势，心里有点虚，但想到自己“人赃并获”的“事实”，又挺首了腰板，“怎么着？被我戳穿了，恼羞成怒？想动手？我告诉你，偷公家酱油可是……”
“偷你妈！”何雨柱一口唾沫差点啐许大茂脸上，他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声音洪亮，确保全院都能听见，“许大茂！你个满嘴喷粪、造谣生事的王八蛋！老子在食堂干了多少年？用得着偷那点破酱油？倒是你！许大茂！你干的那些腌臜事，以为没人知道是吧？”
许大茂一愣：“我…我干什么了？傻柱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何雨柱冷笑一声，手伸进兜里，猛地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高高举起，对着许大茂和周围的邻居晃了晃，“大家伙儿都看看！看看咱们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下乡放电影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那照片角度刁钻，画面模糊，但任谁都能一眼看出那是在干什么！尤其是那个男人的背影和侧脸轮廓，跟许大茂简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哗——！”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妈呀！这是…这是搞破鞋啊！”
“天哪！那男的是许大茂？看着像！”
“哎哟喂！这光天化日的…伤风败俗啊！”
“啧啧，真看不出来，许大茂平时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这么下作！”
阎埠贵、刘光天几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凑近了使劲看那张“照片”，虽然模糊，但越看越像许大茂！
许大茂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他浑身都开始哆嗦，指着照片，话都说不利索了：“假…假的！这照片是假的！傻柱！你…你陷害我！你从哪儿弄的假照片！”
“假的？”何雨柱嗤笑一声，把照片翻过来，指着背面一行模糊不清、但勉强能辨认的铅笔字迹（也是他意念伪造的），“看清楚！‘红星公社，十月留影’！许大茂，上个月你是不是去红星公社放电影了？放了两天？晚上住哪了？你敢说？”
许大茂脑子“嗡”的一声！上个月他确实去了红星公社放电影！也确实…确实没管住裤腰带，跟公社招待所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滚了草垛子！可…可这照片是哪来的？谁拍的？难道是那寡妇被人家来捉奸了？不对啊！当时明明没人！
他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嘴唇哆嗦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我…不是…那不是我…”
他这反应，在众人眼里，简首就是不打自招！
“好你个许大茂！身为工人阶级，电影放映员！竟然下乡搞破鞋！败坏工人阶级的名声！道德败坏！无耻之尤！”何雨柱义正词严，声音震天响，“走！跟我去保卫科！今天非得把你这颗老鼠屎清除出工人阶级队伍不可！”说着，上去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子，就要往外拖。
“我不去！傻柱你放开我！照片是假的！你陷害我！”许大茂吓得魂都没了，死命挣扎，杀猪般地嚎叫起来。真去了保卫科，他这工作就完了！搞不好还得游街！
“干什么呢！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一声威严的呵斥传来。易中海和得到消息的刘海中、阎埠贵三个管事大爷匆匆赶了过来。
易中海一看何雨柱揪着许大茂，手里还拿着张照片，眉头就皱了起来：“柱子！放手！有话好好说！都是邻居，动什么手！”
“好好说？”何雨柱松开许大茂，把照片往易中海手里一塞，“一大爷，您老眼睛亮！您给评评理！看看咱们厂的放映员干的好事！下乡放电影，睡人家寡妇！还被人拍了照片！这要传出去，咱们西合院的名声，轧钢厂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易中海接过照片一看，老脸也是一僵。照片虽然模糊，但内容太劲爆了！尤其是那男人的轮廓，确实像许大茂！再看许大茂那副吓得面无人色、语无伦次的样子，心里也信了八九分！这许大茂，平时就爱沾花惹草，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大茂！这…这是怎么回事！”易中海沉着脸问。
“一大爷！假的！照片是假的！傻柱陷害我啊！”许大茂哭丧着脸，还想狡辩。
“陷害你？”何雨柱冷笑，“照片背面时间地点清清楚楚！你敢不敢现在跟我去红星公社对质？问问那寡妇认不认识你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对质”和“寡妇”，腿都软了，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彻底蔫了。对质？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刘海中挺着肚子，也凑过来看了看照片，厌恶地皱起眉：“伤风败俗！丢人现眼！许大茂，你还有什么话说！”
阎埠贵则是啧啧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茂啊大茂，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太不像话了！”
许大茂知道完了，彻底完了！他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眼神怨毒又绝望地盯着何雨柱，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许大茂，你不是要去保卫科告我偷酱油吗？走啊！咱俩现在就去！看看到底是谁该进保卫科！”
许大茂哪还敢提酱油的事，只剩下哆嗦了。
易中海看着这烂摊子，叹了口气。这事捂是捂不住了，必须严肃处理！他沉声道：“许大茂生活作风败坏，严重损害工人形象！必须严惩！老刘，老阎，跟我一起，押他去厂里保卫科！请厂领导处理！”
刘海中立刻积极响应：“对！必须严惩！走！”
阎埠贵也点头：“唉，家门不幸啊！走吧大茂！”
三个大爷架起的许大茂，在邻居们指指点点、鄙夷的目光中，押着他朝轧钢厂走去。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许大茂失魂落魄的背影，慢悠悠地把那张“照片”收了起来，揣回兜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跟我玩阴的？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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