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何雨柱养殖场里那些吃了“特效饲料”的猪，一天一个样儿，膘肥体壮地往前奔。三家“回味居”的生意稳中有升，成了西九城餐饮界一块响当当的招牌。养殖场和种植基地也运转良好，源源不断地为“回味居”输送着顶级的食材，也为何家的小金库添砖加瓦。
何雨柱每天依旧忙碌，骑着那辆擦得锃亮的二八大杠在城里城外穿梭。可他的心思，除了生意，更多地开始往家里倾斜。尤其是看着何晓和何叶一天天蹿高的个头，那心思就更重了。
何晓这小子，随了他爹的体格，才十来岁，个头就比同龄孩子猛出一截，胳膊腿儿结实得像小牛犊子。在学校里，别的孩子还在跳皮筋、丢沙包，他己经迷上了踢足球，满操场疯跑，体力好得惊人，跑起来跟阵小旋风似的，后卫都拉不住。体育老师把他当宝贝疙瘩，说他是棵好苗子，好好练练，说不定能进区体校。
这天下午，何雨柱难得提前收工回家，刚进胡同口，就看见何晓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往家走，校服裤子的膝盖处破了个大洞，渗着血丝，胳膊肘也蹭破了皮，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混着泥道子，看着狼狈又可怜。
“晓晓！咋了这是？”何雨柱心里一紧，赶紧支好车子冲过去。
何晓看见爸爸，嘴一瘪，眼泪又要下来，强忍着：“爸…踢球，跟…跟五年级的抢场地，摔…摔沟里了…”
“跟五年级的抢？”何雨柱眉头一皱，“伤着骨头没？”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儿子的膝盖和胳膊肘，还好，都是皮外伤。
“没…没伤骨头。”何晓吸着鼻子，“就是…就是他们仗着个头大，推我…”
何雨柱看着儿子委屈巴巴的样子，再看看那身破衣服和伤，火气噌就上来了。但他没立刻发作，只是沉声问：“还手没？”
何晓一愣，抬起泪眼看了看爸爸严肃的脸，摇摇头：“没…他们人多…”
“没还手？”何雨柱声音更沉了，“那你委屈啥？自己没本事守住场子，被人推沟里了，还有脸哭？”
何晓被爸爸的话噎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忘了掉下来。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儿子沾满泥土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记住！我何雨柱的儿子，在外面，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被人欺负到头上，打不过也得给我咬下他一块肉来！让人知道咱不是好惹的！下次再遇上，甭管他五年级还是六年级，敢推你，你就给我撞回去！踢回去！出了事，爸给你兜着！听见没？”
何晓看着爸爸那双带着狠劲儿又无比坚定的眼睛，心里那股憋屈和害怕，突然就被一股莫名的勇气冲散了。他使劲点点头，抹了把脸，眼神也亮了起来：“听见了！爸！”
“嗯！”何雨柱这才缓和了脸色，把儿子抱上自行车后座，“走，回家让你妈给擦药！这身衣服，回头让你妈补补，男子汉大丈夫，破点皮算啥！”
回到家，周小白看到儿子的惨样，心疼得不行，一边埋怨何雨柱教儿子打架，一边赶紧拿碘酒棉球给何晓清理伤口。何叶也凑过来，小大人似的给哥哥吹气：“哥哥不疼！吹吹就好了！”
何雨柱坐在旁边，看着周小白温柔细致的动作，看着何叶懂事的样子，再想想儿子刚才那委屈又带着点倔强的眼神，心里那点关于儿女前程的念头，越发清晰起来。
晚上，等两个孩子都睡了。何雨柱靠在床头，周小白依偎在他怀里。
“今天跟晓晓说的话，重了点。”周小白轻声说。
“不重。”何雨柱搂着妻子，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她的发梢，“男孩子，骨头得硬。咱家现在是不愁吃不愁穿，可这世道，没点硬骨头，没点护住自己的本事，钱再多也是块肥肉。”
周小白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她知道丈夫的性子，也知道他说得在理。
“我琢磨着，”何雨柱接着说，“晓晓这体格，这运动天赋，不能浪费了。光在学校瞎踢不行。得给他找个好点的教练，正经练练。”
“练体育？那多苦啊？”周小白有点心疼。
“苦怕啥？”何雨柱不以为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练出来，以后路子也宽。进专业队，当教练，或者…以后咱家产业大了，搞搞体育产业也行嘛！总比窝窝囊囊被人欺负强！”
周小白想了想，点点头：“也是。那…找谁？”
“我打听打听。”何雨柱胸有成竹，“体委那边，总有几个有真本事的。花钱请！请最好的！”
何叶这边，更让何雨柱惊喜。小丫头不像哥哥那么闹腾，文文静静的，心思特别灵。学习根本不用大人操心，回回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最让何雨柱意外的是，小丫头对数字特别敏感。有次何雨柱盘完店里的账，随手把账本放桌上，何叶好奇地翻看，居然能指着几处说：“爸爸，这里好像加错了？”何雨柱拿算盘一打，嘿！还真是！他故意又写错几个数考她，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心算速度居然不比算盘慢多少！
“媳妇儿！咱家叶子，是块搞经济的料啊！”何雨柱拿着账本，像发现了新大陆。
“是吗？”周小白也惊喜，“我就觉得她算数快，没想到…”
“绝对错不了！”何雨柱两眼放光，“得好好培养！不能埋没了！”
没过几天，何雨柱还真通过七拐八弯的关系，打听到区体校有位姓孙的老教练，以前带出过几个全国冠军，就是脾气有点倔，退休了在家闲着。何雨柱二话不说，提上两瓶好酒，一条“大前门”，还割了一大块基地出产的、品质顶级的五花肉，亲自登门拜访。
孙教练家住在一条老胡同里，小院收拾得挺干净。老头儿头发花白，精神头却足，正坐在葡萄架下听收音机。
“孙教练，您好！冒昧打扰！”何雨柱满脸堆笑，把礼物放下。
孙教练抬眼打量了他一下，不冷不热：“你是？”
“我是何雨柱，‘回味居’的。我儿子叫何晓，在XX小学，体育老师说他是个踢球的好苗子，特意推荐我来请您给指点指点。”何雨柱态度放得很低。
“哦？XX小学？何晓？”孙教练似乎有点印象，脸色缓和了些，“那小子跑起来是挺快，像个小野驴。”
“对对对！就是他！”何雨柱赶紧接话，“这小子皮实，肯吃苦！就是缺个好师傅点拨！孙教练，您看…”
孙教练没立刻答应，看了看何雨柱带来的肉，又闻了闻那肉的品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肉…是你带来的？”
“是，自家养殖场出的。”何雨柱答道。
孙教练没再说什么，站起身：“走吧，带我去看看那小野驴。”
何雨柱把孙教练带到家附近的空地上。何晓正在那儿颠球玩，看到爸爸带着个陌生老头儿过来，有点拘谨。
“小子，过来！”孙教练招招手，“带球，绕着我跑两圈！用最快的速度！”
何晓看了一眼爸爸，何雨柱点点头。何晓深吸一口气，带着球就冲了出去！那速度，那爆发力，还有那虽然稚嫩但己经有点样子的控球感，让孙教练的眼睛越来越亮。
“停！”孙教练喊住他，又测试了他的反应、弹跳和耐力。何晓都咬着牙，拼尽全力完成。
“嗯…”孙教练摸着下巴，围着何晓转了两圈，最后对何雨柱说，“是块料子。骨头硬，心肺功能好，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行，这徒弟，我收了！不过，丑话说前头，跟着我练，苦得很！不能喊累，不能半途而废！”
“您放心！他敢喊累，我打断他的腿！”何雨柱大喜过望，拍着胸脯保证。
何晓也兴奋得小脸通红：“孙爷爷！我不怕苦！”
搞定了儿子的事，何雨柱又把目光转向了女儿。他特意去拜访了周小白医院里一位老会计，请人家喝了顿好酒，软磨硬泡，让人家答应每周抽两个晚上，教何叶打算盘和基础的记账。何叶学得飞快，小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比那老会计带的徒弟都快。
看着儿子在孙教练的指导下，在空地上挥汗如雨地练习折返跑；看着女儿在灯下，小手指灵活地拨动着算盘珠子，小脸认真专注；再看看妻子周小白在一旁，给儿子擦汗，给女儿端水，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欣慰的笑容。何雨柱靠在门框上，点上一支烟，烟雾缭绕中，觉得心里特别踏实，特别满。
这日子，有奔头！儿女初长成，各有各的精彩。他这个当爹的，就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得给他们铺得再宽点，再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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