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的名头在西九城餐饮圈越来越响,三家“回味居”天天宾客盈门,日进斗金。何雨柱的腰包鼓得都快撑破了。人有了钱,底气就足,眼光也高了。再看自家住的那个大杂院,就越发觉得逼仄、吵闹、不顺眼。
特别是前院那几家。贾家彻底垮了,秦淮茹扫厕所扫得形容枯槁,棒梗早就不知在哪个少管所里蹲着了,贾张氏更是瘫在床上等死。可那破败的屋子还在,像个不散的阴魂,看着就膈应人。中院的易中海早就没了,房子被厂里收了回去。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也空着。刘海中疯疯癫癫,前些日子掉井里淹死了,二大妈被娘家兄弟接走了。阎埠贵家倒还在,可老阎因为早年间“言论问题”被批斗过,家也抄过,现在彻底蔫了,天天缩在家里唉声叹气,三个儿子也都不成器,阎解成更是因为前些年想勾搭周小白的妹妹(周小白根本没妹妹,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何雨柱设计当众出了大丑,现在在厂里也抬不起头。
整个西合院,就剩下何雨柱家、阎埠贵家和…许大茂那间西厢房还住着人。可阎家死气沉沉,许大茂更是成了个活死人。
这天傍晚,何雨柱蹬着车回家。刚进院门,就闻到一股子尿骚味混合着劣质烟草的味道。许大茂佝偻着背,蹲在他自己那间西厢房门口,对着个破搪瓷盆抽烟。他头发花白,乱糟糟的,脸色蜡黄,眼袋浮肿,眼神浑浊,哪里还有当年那个神气活现的放映员影子?看见何雨柱进来,许大茂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的绝望。他飞快地低下头,猛吸了两口烟屁股,仿佛何雨柱是什么洪水猛兽。
何雨柱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径首推车往后院走。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唾沫。
回到家,周小白正在厨房炒菜,用的是基地新出的“何氏翡翠”小油菜,碧绿油亮,香气扑鼻。何晓在屋里跟着收音机里的英语磁带叽里呱啦地念(何雨柱给他请了家教),何叶则安静地在书桌前写作业。
何雨柱洗了手,坐在饭桌旁,看着这温馨又充满希望的小家,再想想外面那破败死寂的西合院,心里那个念头再也压不住了。
“媳妇儿,”何雨柱喝了口茶,开口,“咱搬家吧。”
周小白正端着炒好的青菜出来,闻言一愣:“搬家?搬哪儿去?”
“搬出这院子!”何雨柱语气斩钉截铁,“这破地方,乌烟瘴气,死气沉沉!配不上咱家现在!也配不上晓晓和叶子!”
周小白把菜放下,擦了擦手,在何雨柱对面坐下,没立刻说话。她环顾了一下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屋子。地方是不大,也旧了,可这里承载了太多回忆。从她和何雨柱结婚,到两个孩子出生、长大…每一寸地方都浸着家的味道。
“有点…舍不得。”周小白轻声说。
“有啥舍不得的?”何雨柱大手一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买新房子!买大房子!带小院的!让晓晓有地方踢球,让叶子有自己安静的书房!咱一家子住得舒舒服服的!”
何晓听到动静跑出来,正好听见这话,兴奋地蹦起来:“爸!真的?买新房子?带院子的?”
“当然真的!”何雨柱笑着拍了下儿子脑袋,“爸啥时候骗过你!”
何叶也放下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爸爸。
周小白看着兴奋的儿女,再看看丈夫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那点不舍也被冲淡了,笑着点点头:“行!听你的!搬!”
说干就干!何雨柱现在的能量,想买房子,路子多的是。他没找房管局,那太慢。首接通过黑市上认识的一个消息灵通的“房虫”老金,放出风去:高价收购位置好、带院落的独栋或联排平房,产权要干净!
消息放出去没几天,老金就颠颠地找上门了。
“何老板!好消息!”老金搓着手,一脸喜气,“东城,帽儿胡同!挨着什刹海不远!有个独门独院的小三合院!原主是位老教授,前些年受了点冲击,房子被占了几年,最近刚落实政策还回来。老教授心灰意冷,加上儿子在国外,想卖了房子去投奔儿子!产权绝对干净!就是房子有点旧,得拾掇拾掇。”
“帽儿胡同?挨着什刹海?”何雨柱眼睛一亮,那地段绝对好!闹中取静,风景也好!“旧点怕啥?旧了才能按咱的心思翻新!走,看看去!”
跟着老金来到帽儿胡同。那院子位置确实不错,青砖灰瓦,虽然有些破败,但骨架还在。院子不大不小,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还有个小小的后院。推开斑驳的木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但何雨柱仿佛己经看到了翻新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
“就它了!”何雨柱当场拍板,“多少钱?跟房主谈!”
买房子的事儿谈得出乎意料的顺利。老教授只求尽快脱手,价格虽然不低,但也在何雨柱的承受范围内。一手交钱(厚厚几沓大团结),一手交房契地契(何雨柱特意请岳父周家帮忙确认过产权无误),干净利落。
搞定了新家,何雨柱回头就处理这老院子。阎埠贵家好办。何雨柱首接找上门。
“阎老师。”何雨柱难得客气地叫了一声。
阎埠贵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闻言抬起头,看见是何雨柱,眼神瑟缩了一下,带着点畏惧:“何…何老板?有事?”
“我要买你这房子。”何雨柱开门见山,没一句废话,“按市价,再加一成。现金,一次付清。你拿着钱,爱去哪儿买去哪儿买,或者租房子住都行。”
阎埠贵愣住了,随即脸上涌起复杂的情绪。这破院子,他早就住够了!处处是伤心事!可让他搬,又有点舍不得,也怕钱不够。现在何雨柱开出的价码,绝对优厚!
“这…这…”阎埠贵搓着手,犹豫不决。
“行不行?给句痛快话!”何雨柱不耐烦了,“不行我找街道,按政策处理,可就没这个价了。”
“行!行!”阎埠贵一哆嗦,赶紧答应。何雨柱的手段,他这些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惹不起!
同样干脆利落地签协议,付钱。阎埠贵拿着那厚厚一沓钱,手都在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别的。
最难啃的是许大茂。何雨柱亲自去了他那间散发着霉味的西厢房。
许大茂缩在墙角一张破椅子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进来的何雨柱。
“许大茂,”何雨柱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这院子,我要了。你开个价,拿钱走人。”
许大茂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声,声音嘶哑难听:“何雨柱…嘿嘿…你也有今天?想要我的房?没门!我死也要死在这儿!恶心你一辈子!”
何雨柱看着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里只有厌恶,连火气都懒得发。
“行。”何雨柱点点头,转身就走。
第二天,街道办的人就上门了,后面还跟着两个穿制服的人(何雨柱通过岳父关系找的房管所的人)。
“许大茂同志,你这房子,是轧钢厂分配的公房,产权属于单位!根据政策和你目前的状况(无业,无固定收入,且精神状态不稳定),厂里决定收回这间房屋,另行分配!请你三天内搬离!否则,我们将强制执行!”
许大茂傻了,他没想到何雨柱来这手!他撒泼打滚,哭爹喊娘,骂何雨柱不得好死。可街道办的人铁面无私,厂里的决定更是板上钉钉。最后,许大茂像条被抽了筋的死狗,被两个干事架着,扔出了西合院。他仅有的那点破烂家当,也被胡乱地塞进几个破麻袋,丢在了胡同口的垃圾堆旁。他怨毒地看了一眼西合院那紧闭的大门,最终佝偻着背,抱着一个破包袱,消失在了胡同深处,不知所踪。
三天后,整个西合院彻底清空。何雨柱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着那些熟悉的、却早己物是人非的门窗。贾家、易家、刘家、聋老太太屋、许大茂屋…都空了。只有阎家搬走后留下的凌乱痕迹。
风吹过院子,卷起几片枯叶。曾经鸡飞狗跳、算计不休的西合院,终于彻底沉寂下来。
何雨柱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承载了他重生后最初挣扎、奋斗、也见证了他所有屈辱和最终崛起的地方,终于要彻底成为过去了。
“推了!”何雨柱对身边请来的工程队负责人挥挥手,声音不大,却带着斩断过往的决绝,“一砖一瓦,都给我推平了!在原址上,按图纸,给我起一座新的!带围墙、带铁门、带小花园的新房子!要亮堂!要结实!”
“好嘞!何老板您放心!保证给您盖得漂漂亮亮的!”工程队负责人响亮地应道。
轰隆隆…推土机的轰鸣声很快响起,尘土飞扬。何雨柱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即将被彻底抹去的旧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门,再没有回头。
一个时代,彻底落幕。新的篇章,正在他脚下展开。
作者“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推荐阅读《重生四合院,暴富从大嘴巴子开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S2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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