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婚燕尔，岁月静好
婚后的日子褪去了大婚的喧嚣，渐渐归于平淡，却处处透着沁人心脾的暖。
苏似水还保留着早起的习惯，天刚蒙蒙亮就溜进厨房，给萧惊寒炖他爱喝的小米粥。她总说军营的糙米粥伤胃，非要亲自盯着火候，米粒熬得软糯绵密，才肯盛进保温的锡罐里。
这日她刚把粥盛好，转身就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萧惊寒穿着里衣，头发还带着湿气，显然是刚起。“怎么不多睡会儿？”他低头看她，眼底带着惺忪的睡意，声音却格外温柔。
“给你熬粥啊。”苏似水仰头笑，鼻尖蹭到他的衣襟，带着淡淡的水汽，“今天要去兵部议事，空着肚子可不行。”
萧惊寒接过锡罐，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顺势握在掌心暖着：“下次让厨房做就好，冻着怎么办？”他说着，把自己的外袍解下来给她披上，“昨天刚下过雨，晨露重。”
苏似水裹着宽大的外袍，看着他笨拙地给自己系腰带，忍不住伸手帮他系好：“还是我来吧，你系的跟捆柴火似的。”
萧惊寒任由她动作，目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晨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他忽然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带着清晨的凉意，却让苏似水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
“快去议事吧，再不去要迟到了。”她推着他往外走，手却被他反握住。
“等我回来。”萧惊寒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晚上带你去城南吃冰糖葫芦，你上次说那家的山楂最甜。”
苏似水的心像被猫爪挠了一下，软得不像话，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萧惊寒走后，苏似水去了静心苑。药圃里的薄荷长势正好，她蹲下身细细修剪，打算晒干了做成香囊。刚剪了半篮，就见小桃兴冲冲地跑进来，手里举着一个锦盒：“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赏的东西！”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羊脂玉镯，莹白温润，上面刻着缠枝莲纹，和她腕上萧惊寒送的银镯竟是同一款式。“皇后娘娘怎么突然赏东西？”苏似水有些疑惑。
“听来的公公说，是皇上夸王爷治家有方，王妃贤淑，皇后娘娘特意赏的呢！”小桃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下京城里那些说闲话的人该闭嘴了，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最看重规矩，能得她老人家赏东西，是多大的体面！”
苏似水着玉镯，心里却想着另一回事。她记得母亲的嫁妆清单里，也有一对几乎一模一样的玉镯，只是当年被刘氏以“保管”的名义收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小桃，你去趟镇国公府。”她忽然站起身，“问问父亲，母亲当年的嫁妆里，是不是有一对羊脂玉镯。”
小桃虽疑惑，还是应声去了。苏似水坐在药圃边的石凳上，看着那对玉镯出神。柳家倒台后，她派人查过母亲的嫁妆，大多被刘氏变卖，只有少数几件还在镇国公府的库房里。这对玉镯若真是母亲的旧物，怎么会到了皇后手里？
医妃倾国，霸道王爷宠上天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医妃倾国，霸道王爷宠上天最新章节随便看！傍晚萧惊寒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苏似水对着玉镯发呆的样子。他脱下朝服，走到她身边坐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镯子怎么了？不合心意？”
“不是。”苏似水把自己的猜测说了，“我总觉得这镯子不简单，母亲的清单里明明记着，可镇国公府的库房里没有，偏偏出现在皇后宫里。”
萧惊寒拿起一只玉镯，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忽然指着内侧一个极小的印记：“你看这里。”
苏似水凑过去，只见玉镯内侧刻着一个模糊的“柳”字，被细密的花纹遮掩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柳家的标记？”
“嗯，”萧惊寒点头，“柳家祖上是玉雕世家，凡是他们出手的玉器，都会刻这样一个暗记。”他顿了顿，握住苏似水的手，“或许这镯子是当年柳家送给你母亲的，后来辗转到了皇后手里。皇后与你母亲年少时曾是闺中密友，留着故人之物也说得通。”
苏似水这才想起，母亲的信里提过，当年在京城有位“赵姓姐姐”，待她极好。想来那位姐姐，就是如今的皇后。
心头的疑云散去，苏似水的心情轻快起来，拉着萧惊寒的手：“不是要去吃冰糖葫芦吗？再不去人家该收摊了。”
萧惊寒被她拽着往外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早就派人查过玉镯的来历，知道是皇后特意寻来的母亲旧物，就是怕她多想，才没提前说。
城南的夜市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萧惊寒牵着苏似水的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生怕她被挤到。走到冰糖葫芦摊前，老板一眼就认出他们，笑着递上一串最大的：“战王，王妃，今天的山楂刚摘的，保证甜！”
苏似水咬了一颗，酸甜的汁液在舌尖炸开，眼睛弯成了月牙：“真的很甜！”她举着糖葫芦递到萧惊寒嘴边，“你尝尝。”
萧惊寒本不爱吃甜食，却还是张口咬了一口，山楂的酸意漫开来，他微微蹙眉，苏似水却笑得更欢了。
两人沿着夜市慢慢逛，萧惊寒给她买了糖画，捏了面人，还买了一盏兔子灯。苏似水提着灯笼，走在他身侧，灯光映着她的笑脸，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走到一座石桥上，苏似水忽然停下脚步，望着桥下的流水：“惊寒，你说我们以后会一首这样吗？”
“哪样？”萧惊寒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
“就是这样。”苏似水转头看他，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一起吃冰糖葫芦，一起逛夜市，一起……慢慢变老。”
萧惊寒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会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日子，一起看春花开，一起听夏雨落，一起捡秋叶，一起踏冬雪。等我们老了，就搬到北疆去，盖一座小院子，种满你喜欢的薄荷，我还像现在这样，每天等你熬粥。”
苏似水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描绘的未来，眼眶微微发热。她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他，她就什么都不怕。
灯笼的光晕在水面荡漾，映着两人相依的身影，温柔得像一幅画。夜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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