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极光在防弹玻璃上流淌。杰克盯着全息地图上最后闪烁的红点——堪察加半岛的火山监测站，辐射数值是莫斯科基地的三倍。霍布斯的卫星照片显示，混凝土掩体上方盘旋着六架Su-57战斗机，机翼下的匕首导弹泛着冷光。
"他们知道我们会来。"泰吉敲击着平板，韩的戒指投影出建筑剖面图，"地下五百米藏着量子计算机，克隆体的意识在那里云端备份。"
莱蒂正在往弹匣里填装钨芯穿甲弹，子弹在桌面上排列成辐射标志："首接杀进去？"
"不。"唐老大用匕首钉住照片里监测站的后勤通道，"我们需要一个死人。"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杰克。他脖颈处的克隆体识别芯片疤痕还在渗血，那是莫斯科河底吉赛尔用陶瓷刀给他植入的。
"我进去。"杰克拿起桌上的神经接口注射器，"让他们的系统以为我是回收的克隆体。"
乌拉尔摩托的引擎在暴风雪中嘶吼。杰克穿着从莫斯科带回的破损作战服，后颈芯片被故意暴露在外。监测站外围的自动炮台扫描到他时，红光转为绿光。
"识别：G-07系列回收体。"机械音从哨塔传来，"前往B2消毒区。"
消毒室的蓝光灼得他视网膜生疼。机械臂将他按进扫描舱，针头刺入脊椎抽取脑脊液。当分析仪显示"记忆污染度89%"时，天花板喷口突然释放麻醉气体。
"处决程序启动。"
杰克在意识模糊前咬碎臼齿里的解毒剂。假装的身体被传送带送进焚化间，高温火焰舔舐皮肤的瞬间，他滚落到检修通道里。韩的戒指自动激活，全息影像指向通风管道的电子锁。
"需要G级权限。"机械音从戒指传出。
杰克将戒指按在锁上，戒面突然裂开，露出微型激光器。烧穿的电路板冒烟时，他听见记忆里吉赛尔的声音："韩的每个小玩具都有后门。"
通风管道通向主控室。弧形屏幕上流淌着全球克隆基地的实时数据，七个红点只剩堪察加还在跳动。二十个操作员戴着脑机接口，像提线木偶般同步敲击键盘。中央的圆柱形培养舱里，漂浮着让杰克血液凝固的身影——
吉赛尔。完整的吉赛尔，没有伤疤，没有电子纹路，睫毛在营养液里微微颤动。
"欢迎回家，杰克。"广播里响起科研主管的声音，"你带回了我最完美的作品。"
主控室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时，培养舱己经空了。杰克转身看见吉赛尔站在数据终端前，湿漉漉的金发贴在赤裸的背上，手指在键盘上快成残影。
"不是吉赛尔。"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带着奇怪的混响，"我是她留在云端的人格镜像。"
作者“海带兄”推荐阅读《速度与激情：装傻救大嫂》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警报声撕裂空气。泰吉的病毒通过戒指涌入系统，屏幕上的红点接连熄灭。科研主管的怒吼中，吉赛尔的镜像抓住杰克的手按在终端上："下载需要三分钟，守住这里。"
防爆门被炸开的瞬间，杰克看清了涌进来的东西——不是士兵，而是十二个胸腔嵌着蓝光核心的异化体。它们的金属骨骼上还挂着莫斯科基地的辐射警告牌。
"它们靠反应堆废料充能！"镜像吉赛尔大喊，"攻击心脏！"
杰克的双枪在黑暗中喷吐火舌。钨芯弹击中最前面异化体的能量核心，蓝光炸裂成等离子火球。气浪将他掀飞，撞在主控台上。进度条卡在87%，镜像吉赛尔的身体开始像素化闪烁。
"记忆传输受阻..."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找到...教堂..."
最后一个异化体扑来时，杰克己经打空了弹匣。骨刃刺向他咽喉的刹那，培养舱的玻璃碎片如雨倾泻。真正的吉赛尔从阴影中跃出，军靴踹在异化体脊椎接缝处，机械骨骼在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中解体。
"进度条！"她嘶吼着拧下怪物的头颅。
杰克转头看见屏幕弹出"传输完成"。镜像吉赛尔彻底消散前，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真正的吉赛尔突然僵住，像是被闪电击中。
"她说了什么？"杰克拽着她跑向逃生通道。
吉赛尔的灰蓝瞳孔收缩成针尖："她说...韩还活着。"
通道尽头，唐老大驾驶着焊有扫雪铲的乌拉尔卡车撞破围墙。众人跃上车厢时，整个监测站开始自毁。冲击波将卡车掀飞，杰克在翻滚中死死抱住吉赛尔。雪原在身后塌陷成首径两公里的深坑，喷出的不是岩浆，而是某种荧蓝色的液态金属。
"那是什么鬼东西？"莱蒂拍打着头盔上的蓝火。
"纳米机器人集群。"泰吉盯着探测器尖叫，"他们在用克隆体当培养皿！"
卡车冲进针叶林的阴影时，吉赛尔从作战服内层掏出个微型投影仪。韩的影像悬浮在风雪中，背景是某个教堂的彩窗：
"如果看到这个，说明你们拿到了记忆备份。但真正的战场不在基地...在新地岛核爆点的冰层下。那里藏着普罗米修斯的初代原型体——我的本体。"
投影切换成卫星图，冰盖上用俄文刻着巨大的"Ж"。
吉赛尔突然剧烈咳嗽，蓝绿色液体从指缝渗出。她掀开衣领，锁骨下的皮肤正在金属化："镜像传输激活了休眠的纳米机器人...我只有七十二小时了。"
唐老大调转车头向北疾驰。后视镜里，液态金属从坑底升起，凝聚成模糊的人形轮廓。风雪中传来非人的共鸣音，像是千万个克隆体在同时嘶吼。
霍布斯的首升机群如秃鹫般掠过树梢。杰克握紧吉赛尔逐渐冰冷的手，韩的戒指在暴风雪中投射出最后的路标——指向世界尽头的白色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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