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别墅，石川静被带到了西厢房。她穿着身洗得发白的和服，腰带还是用绳子代替的，看见我时，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额头几乎碰到榻榻米，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像株被霜打蔫的草。
“先生…… 求您高抬贵手……” 她的声音比蚊子还轻，和服下的肩膀在发抖，“那些钱…… 是给孩子留的……”
我的异能看见她的心理活动，像摊在阳光下的水渍：
恐惧：“他们会不会像对待百合子那样对待我？”
侥幸：“我怀着孩子…… 也许能换来点怜悯……”
绝望：“中尉死了…… 没人能保护我了……”
佐藤夫人端着茶进来，樱花纹和服的裙摆扫过石川静的手背，像在提醒她规矩。“怀了孩子是好事，” 她往我身边靠了靠，孕肚的弧度与石川静的形成鲜明对比，“但要看是谁的种，先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人的孽种。”
石川静的身体猛地一颤，和服的腰带彻底散开，露出腰腹的肌肤，白得像张纸，却因为恐惧泛着青。她的头顶飘出字：“他们知道了…… 他们要对孩子下手……”
傍晚的浴室，水汽把玻璃蒸得模糊。石川静被百合子按着跪在地上，淡蓝色的浴衣被水浸得透明，白色内衣的轮廓像层薄冰贴在她身上。她的眼泪混着水汽往下掉，瘦得硌人的肩膀在颤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先生说了，这孽种不能留，” 千叶松子举着个黑陶碗，里面的药汁泛着苦涩的味，像熬坏了的草药，“乖乖喝下去，少受点罪，不然……” 她往墙角的藤条指了指，那是用来抽打不听话女仆的，“我让百合子按住你，灌也要灌进去。”
石川静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浴衣下的肌肉绷紧得像根弦。“他是无辜的…… 他也是条命……”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在看到藤条时，眼神里的反抗像被浇了水的火苗，渐渐弱了下去。
我的异能看见她的心理变化，像被水泡烂的纸：
开始的哀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我什么都愿意做……”
想到前中尉的脸：“我对不起你…… 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闻到药汁的苦味时：“也许…… 这样对孩子更好…… 生下来也是受苦……”
百合子按着她的肩膀，淡绿色和服的袖子沾着水，指尖的力道却很稳 —— 她己经学会了怎么驯服同类，像学会了怎么点茶、怎么捶腿一样，把残忍当成了本分。“喝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种过来人的麻木，“我刚来时也闹过，没用的。”
石川静最终还是张开了嘴，药汁滑过喉咙的声响像蛇在爬，她的身体瞬间弓起来，像只被踩住的虾，淡蓝色的浴衣被她攥得变了形，白色内衣的肩带断了一根，露出锁骨的尖，像要刺破皮肤。
“这才对，” 千叶松子扔掉空碗，黑色洋装的裙摆扫过地上的水渍，“过两个时辰，血就该下来了，到时候让春子给你熬点补药，算是先生的恩典。”
我的异能看着她的小腹，那里的生命迹象正在一点点消失，像风中熄灭的烛火。没有愤怒，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 在这片被侵略的土地上，每一个鬼子的种，都是未来的威胁，就像他们的父亲一样，迟早会举起屠刀，砍向我们的同胞。
深夜的卧室，石川静躺在榻榻米上，脸色白得像纸，淡蓝色的寝衣被血浸透了一块，像朵开败的花。春子蹲在旁边给她换布巾，粗布和服的袖口沾着血，水蓝色内衣的稻穗图案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忍着点，” 她的声音比平时更轻，“这药劲大，明天就不疼了。”
石川静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空洞得像口井。她的头顶飘出字：“孩子没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那里的肌肤凉得像冰，没有加奈那样的细腻，也没有百合子那样的韧性，只有穷人家的粗糙和病弱。“你可以活下去，” 我往账本上的大阪房产指了指，“等你养好身子，就去那边的宅子守着，每月给你两块银元，够你糊口了。”
她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像死灰复燃的火星。“真的？”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先生不赶我走？”
这就是绝望中的希望：不是什么远大的理想，只是活下去的资格，像给快饿死的人扔块馒头，哪怕带着羞辱，也会被当成恩赐。
第二天的书房，我正在清点从少壮派军官家里搜来的银元，每一块都沾着点锈迹，是穷人的血汗味。佐藤夫人抱着账本进来，樱花纹和服的裙摆扫过装银元的木盒，孕肚的重量让她不得不靠在书架上。
“米内大将的人来了，” 她往窗外指了指，黑色的轿车停在别墅门口，像只蛰伏的甲虫，“说大将今晚有空，想请先生去银座的料亭坐坐。”
我的异能看见轿车里的公文包：里面装着份海军省的物资清单，有十箱西药、五部电台，还有三挺重机枪，都是游击队急需的 —— 这是米内大将给的 “回礼”，用我们送的钱换来的。
“备份厚礼，” 我往银元堆里抓了一把，“再加两尊从黑龙会搜来的金佛，就说…… 感谢大将照顾我们的生意。”
佐藤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指尖的蔻丹红在银元上点了点：“先生是想让他把海军省的仓库当成我们的后援？” 她的头顶飘出字：“这些人，只要给钱，连祖宗都能卖……”
傍晚的银座料亭，纸拉门把街道的喧嚣挡在外面，只剩下三味线的琴声，像条柔软的蛇。米内大将穿着便服，和服的料子是上等的柞蚕丝，却在看到金佛时，小眼睛里的贪婪像泼了油的火。
“古田先生太客气了，” 他的手摸着金佛的底座，指腹的老茧刮过上面的刻字，“这些东西…… 让我怎么好意思收……”
我的异能看见他的心理活动，像算盘上的珠子：
开始的推辞：“不能表现得太贪…… 免得被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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