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姐……知道吗？”她突然抬头，眼睛里蒙着层水汽，像两汪刚涨水的泉，“她会不会……不高兴？”
我捏了捏她的下巴，像颗的杏子：“她希望你好。”
她的头顶飘出字：“那以后……我们都伺候他，好不好？”
月光从破窗缝里移开，照在草垛的另一边，露出光子悄悄放在那里的毯子——她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这女人的心细得像根针，连这种事都替我们想到了。
由纪看见毯子，脸突然红了，往我怀里缩了缩，像只害羞的小兽：“光子姐……她……”
“她疼你。”我把毯子盖在我们身上，带着光子的皂角味，像层温暖的云，“以后……我们三个，好好过日子。”
这话说得连自己都不信，却让由纪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两盏被点燃的灯笼。她往我怀里钻得更深了，蓝布裙的裙摆彻底散开，像朵盛开的花，把我们裹在中间，像个柔软的茧。
谷仓外的猫头鹰叫了两声，像在为这场荒唐的“共享”作证。佐藤的钱，换来了两个日本女人的真心，换来了她们不计名分的讨好和伺候，这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由纪的呼吸渐渐均匀，像只熟睡的小猫。我看着她年轻的脸，又想起灶前煎鱼的光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这就是战争下的人性？扭曲，却又带着点顽强的温暖，像寒冬里挤在一起取暖的小动物，管它什么国籍，什么礼教，活下去，活得好点，才是最实在的。
稻草窸窸窣窣地响，像在说一个秘密。我知道，从今晚起，松井家的夜，谷仓里的草，还有佐藤那笔带着粪臭味的钱，都把我们三个捆在了一起，像根拧成麻花的绳，再也解不开了。
只是不知道，这根绳能拧多久，会不会有一天，被战争这把钝刀，生生割断。
月光渐渐淡了，谷仓里的黑暗越来越浓，像化不开的墨。怀里的由纪动了动，蓝布裙蹭过我的腿，带着股年轻的、生机勃勃的气息，像春天最早钻出地面的草芽。
或许，就该这样。管它什么对错，什么家国，先抓住眼前的温暖再说。
我闭上眼，闻着稻草的香，女人的味，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战争的铁锈味，在谷仓的寂静里，等待着下一个天亮。
——
松井家的阁楼比谷仓矮半截，梁上挂着去年的玉米棒子，黄澄澄的像串小灯笼。我躺在稻草堆上，由纪正跪在旁边给我捶腿，蓝布裙的裙摆撩到膝盖，露出的小腿又细又首，脚踝上的红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只跳跃的小蛇。
“古田哥，力道还行吗？”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像团刚蒸好的棉花，手心在我腿肚子上揉着，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潜伏日本：我在鬼子后方搞钱抗日 带着股年轻姑娘的热气。她今天换了件粉色短褂，是光子用我给的钱扯的新布，领口绣着朵小小的蒲公英，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自己缝的——这姑娘手巧，却总说“不如光子姐绣得好”。
我往她身边挪了挪，稻草在身下发出“沙沙”响，像春蚕在啃桑叶。“正好，不轻不重。”她的指尖带着点薄茧，是挑水练出来的，蹭过我腿上的肌肉时，有点痒，又有点舒服，像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着。
阁楼的天窗没关，月光从缝里钻进来，照在由纪的侧脸，她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随着眨眼的动作在眼睑下投出片阴影。她的鼻尖上渗着层细汗，像颗刚滚过的露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我手背上，凉丝丝的，像块碎冰。
“热了吧？”我抬手帮她擦了擦汗，指尖触到她的皮肤，滑溜溜的，比光子的细腻些——毕竟年轻，还没被太多苦日子磨出粗粝。她的脸“唰”地红了，像被夕阳染过的云，往我怀里缩了缩，短褂的领口往下滑了滑，露出点胸口的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杏仁，带着点淡淡的奶香。
她的头顶飘出字：“要是能一首这样就好了，不用干活，不用看佐藤的脸色，就陪着古田哥……”
我的异能最近越来越灵了，大概是用得多了，连这么细微的心思都能看清。这姑娘的心思像碗清水，一眼就能见底，纯粹得让人心疼——她想要的不过是顿饱饭，一个能护着她的男人，不用再被佐藤那样的老东西盯着看。
由纪的手往下挪了挪，轻轻按在我的脚踝上，那里有块小时候摔的疤，像片小小的枫叶。“这里怎么弄的？”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好奇，指尖在疤上画着圈，短褂的袖子滑下来，露出的胳膊晒得黑白分明，肘弯以上白得像雪，以下却被太阳烤成了麦色，像截被分成两段的玉。
“小时候爬树摔的。”我往稻草堆里陷了陷，舒服得叹了口气，“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村里的树都被我爬遍了。”这话半真半假，爬树是真的，只是“村里”是济南的吴家屯，不是东京的世田谷区——这是我编造的“古田太郎”的故乡。
她的眼睛亮了，像两盏被点燃的油灯：“真厉害！我连自家的柿子树都爬不上去，每次都得让娘搬梯子。”她往我腿上又捶了捶，力道放得更轻了，“古田哥以前肯定是个调皮的孩子，不像佐藤君，看着就古板。”
她的头顶飘出字：“他说的肯定是真的，不像佐藤，总骗人……”
我闭上眼睛，任由她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脑子里却像算盘一样噼啪响，算着这几个月的账——
先说钱。
第一次从佐藤那里截胡的是三百日元，托船工老金送回烟台，听说换成了二十袋小米，够游击队吃半个月。第二次他掉在粪堆边的钱包里有两百三十日元，我留了五十给光子扯新布，剩下的一百八十日元换成了西药，盘尼西林和磺胺粉，都是前线急需的，老金说差点被关东军的巡逻队搜出来，好在他把药藏在海带里，才混过检查。
(http://www.220book.com/book/S87Q/)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