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外突然传来军靴声，由远及近。我的异能瞬间警铃大作，佐藤副舰长的声音像块生锈的铁皮：“我夫人呢？看见她没有？”
佐藤夫人像被烫到般弹开，慌忙整理着洋装的领口，指尖却抖得系不上纽扣。我往休息室的侧门指了指，那里通往后舱的储物间，堆放着乘客的行李，是个绝佳的藏身之处。“快进去。” 我的声音压得像耳语，“我应付他。”
她攥着裙摆冲进储物间时，洋装的一角勾在门把上，撕开道细缝，露出里面的蕾丝衬裙，像朵受惊的白菊。我刚整理好领带，佐藤副舰长就撞开了门，满脸通红，显然喝了不少酒，军帽歪在头上，帽檐压得很低。
“古田先生看见我内人了吗？” 他的手按在腰间的军刀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娘们，跑哪去了！”
我的异能扫过他头顶，字串像泡了尿的棉絮，又臭又乱：“肯定是勾搭上哪个军官了，等找到非剥了她的皮…… 不过先得问清楚，刚才打牌输的钱，能不能让她找古田借点……”
“佐藤舰长找夫人？” 我往舷窗外指了指，“刚才看见夫人在甲板上看海，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说是您的烟盒掉了。”
佐藤副舰长的眼睛亮了亮，酒意醒了大半：“烟盒？那可是我岳父送的！” 他转身就往甲板跑，军靴的声响像在逃命，“我去找找！”
储物间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佐藤夫人探出头，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红。她走到我面前，突然踮起脚尖，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带着威士忌味的吻，像枚滚烫的印章。“多谢古田先生。” 她的指尖划过我的领带，将刚才弄乱的结系好，动作比系自己的腰带还认真，“今晚…… 我在 306 舱等你。”
夜色渐深时，我推开 306 舱的门，佐藤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洋装己经换成了丝质睡袍，藕荷色的料子薄得像层雾，灯光透过衣料，在皮肤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她转过身时，睡袍的领口滑到肩头，露出圆润的肩头，像被月光浸过的和田玉。
“你丈夫睡熟了？” 我往床上瞟了眼，另一张铺盖整整齐齐，显然没动过。
“喝多了，在军官室的沙发上打鼾呢。” 她的指尖划过我的胸膛，指甲修剪得圆润，带着淡淡的香，“那些人打牌要打到天亮，没人会来。”
我的异能听见隔壁舱的动静，几个军官正用骰子赌钱，吆喝声比海浪还响。走廊尽头的厕所里，佐藤副舰长的鼾声像头受伤的野猪，震得墙壁都在颤。
“东京的冬天很冷吧？” 她突然往我怀里靠得更紧，睡袍的下摆散开，露出两条雪白的腿，交叠着，像缠绕的藤蔓。
“比上海冷。” 我的指尖拂过她的小腿，皮肤细腻得像寒川町的和纸，“不过有暖炉，还好。”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像被风吹乱的烛火。睡袍的腰带不知何时散开了，露出里面精致的束身衣，蕾丝花边勾勒出起伏的曲线，比任何浮世绘都要。“那……” 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像羽毛搔过心尖，“古田先生的暖炉，冬天会给我留个位置吗？”
窗外的海浪拍打着船身，像在为我们伴奏。留声机的《荒城之月》又开始循环，旋律里混着她压抑的喘息，像首秘而不宣的夜曲。月光透过舷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影，时而明亮，时而昏暗，像在演绎一场无声的戏剧。
我望着她闭着的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像寒川町初春的被褥，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这一刻，所有的身份、仇恨、算计都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欲望在夜色里发酵，像坛尘封多年的酒，一开封就醉了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像只偷到腥的猫。“佐藤那家伙，” 她的指尖划过我的下巴，留下一道湿痕，“要是知道了，脸会绿得像腌黄瓜吧？”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带着几分得意：“他不配拥有你这样的女人。”
她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得像风铃，在狭小的船舱里回荡。“古田先生真会说话。” 她往我怀里钻了钻，像只寻求庇护的小鸟，“等回到东京，我就跟他离婚，到时候……”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我用吻堵住了。窗外的月光更亮了，照亮了她脸上满足的红晕，像朵盛开的樱花。
夜还很长，海浪还在拍打着船身，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
我站在甲板的遮阳棚下，看着佐藤副舰长带着士兵进行 “队列训练”—— 军靴踩在柚木甲板上的声音刻意响亮，却掩不住队列里此起彼伏的哈欠。最前排的小个子士兵，军帽歪在一边，眼神首勾勾盯着厨房的方向，我的异能捕捉到他的心声：“要是能分到古田先生昨天赏的饼干，今天的训练就算挨鞭子也值……”
佐藤夫人昨夜留在了我的舱房，此刻正穿着我的丝绸睡袍，站在舷窗边梳理长发。睡袍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走动时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肌肉线条像被春雨润过的溪流，柔和却带着隐秘的张力。“这些人哪是训练，” 她的指尖划过窗沿的雾气，留下一道水痕，“不过是演给上层看的戏码。” 她的睡袍领口滑到肩头，露出圆润的肩头，像精心打磨过的象牙，“你昨天赏了炊事兵两块银元，今早的味增汤里就多了海带，比军官食堂的还稠。”
我的异能扫过整个甲板，像掀开一层虚伪的幕布：
队列里的上等兵：“听说古田先生的行李箱里有美国巧克力，要是能讨一块，寄给广岛的女儿该多好……”
巡逻的宪兵：“昨晚看见佐藤夫人从他舱房出来，可他给的那包烟比队长的还好，装没看见吧……”
驾驶舱的大副：“这趟船的‘特别津贴’还没发，要是古田先生肯‘赞助’点，航线偏航十里也没人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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