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吗？” 我往她面前的线轴上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靛蓝色的丝线上，烧出个小小的黑洞。
她的眼泪掉在线轴上，晕开的湿痕里，能看见她弟弟的笑脸 —— 那是情报部给她的 “甜头”，张用旧照片翻拍的假照片，说 “只要听话，就能让他过上好日子”。“我…… 我对不起先生……”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经线，“可我…… 我也是被逼的……”
我的手落在她的后颈，那里的绒毛比刚来时硬了些，像被露水打过的草。她的脊背在捆绑下绷得像张弓，织布留下的薄茧蹭过麻绳，激起细碎的颤栗。“被逼？” 我往她记忆里的假照片指了指，“用个死人骗你，用张假照片哄你，你就把刀递给敌人？”
雪子的身体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麻绳勒得她的腰腹发疼，那里的肌肉比在东京时紧实，却在真相面前软得像团棉花。“我…… 我不知道……” 她的指甲抠着织机的木框，指缝里嵌进木屑，“我只是想救我弟弟……”
佐藤夫人走进来时，手里拿着根细竹鞭，是从庭院里的樱花树上折的，梢头还带着片嫩叶。“在大阪的纺织厂，” 她往雪子的手臂上抽了下，竹鞭带着风声，留下道红痕，“监工就是用这个打你的吧？”
雪子的惨叫像被踩过的猫，蓝色洋装的领口被冷汗浸得透湿，露出锁骨的浅涡，那里的肌肤比竹鞭的红痕还白。“别打了…… 求求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大阪腔的哭腔，像回到了那个被监工欺负的夜晚。
“千叶松子明天到东京。” 佐藤夫人把竹鞭递给我，和服的袖子扫过雪子的脸颊，“她对付这种不听话的，有办法。”
雪子的头顶飘出字：“千叶松子……” ，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捆绑的麻绳都在发颤，“我错了…… 先生…… 我真的错了……”
这就是她的软肋：比打她更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惧。就像在大阪纺织厂时，她不怕监工的竹鞭，却怕他说 “要把你弟弟卖到煤矿”。
我解开她手臂的麻绳，指尖划过竹鞭留下的红痕，那里的肌肤烫得像团火。“在千叶松子来之前，” 我的手落在她的腰腹，那里的肌肉绷得像块木板，“你最好想清楚，谁才是能救你弟弟的人。”
雪子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蓝色洋装的破袖蹭过我的手腕，带着点粗糙的痒。她的记忆里，轮机长的威胁与我的承诺开始打架，像两股缠在一起的线，乱得解不开。“先生……” 她的嘴唇哆嗦着，突然往我怀里靠过来，织机的木棱硌在她的背上，却没让她退缩，“我…… 我可以补偿…… 用…… 用一切……”
她的脊背在织机上蹭出细响，像砂纸磨过木头。蓝色洋装的破洞露出更多肌肤，白得像刚织好的棉布，却在肩胛骨处有块浅褐色的疤 —— 那是在纺织厂被蒸汽烫伤的，她一首用丝线绣的护肩遮住，此刻却暴露在灯光下，像块丑陋的补丁。
我的异能捕捉到她的心理变化，像团被揉皱的布：
开始的抗拒：“这样太卑贱了…… 可…… 可千叶松子要来……”
想到弟弟的假照片：“只要先生肯救他，我什么都愿意……”
触到我掌心的温度时：“至少先生没骗我…… 不像情报部……”
她的身体比在樱花祭那晚更僵硬，却带着种破罐破摔的软，像匹被扯断经线的布，放弃了挣扎。她的腰腹在捆绑下起伏，不像春子那样结实，也不像千代子那样丰腴，是种带着骨感的韧，像根被拉到极限的丝线，再用力就会断。
竹鞭被我扔在织机旁，鞭梢的樱叶落在她的和服上，像滴凝固的血。雪子的哭声混着织机的余响，像支走调的歌谣，每次提到 “千叶松子”，都会往我怀里缩得更紧，仿佛我的怀抱是唯一的避难所。
天快亮时，我解开她身上的麻绳，雪子的蓝色洋装己经被揉得不成样子，像团被踩过的棉絮。她的手腕上勒出深深的红痕，像戴了串丑陋的镯子，却在我转身时，突然抱住我的腿，指甲抠着我的和服下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别让千叶松子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血沫，牙齿咬得嘴唇发肿，“我听话……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弟弟…… 求你救救我弟弟……”
佐藤夫人推门进来时，和服上沾着晨露，手里拿着份电报：“北海道的船票订好了，你弟弟昨天己经上岛了，情报部的人没拦他。” 她把电报往雪子面前晃了晃，“是先生让人安排的，用了五十块银元。”
雪子的眼泪突然变成了笑，像疯了一样，蓝色洋装的破袖扫过电报，指腹在 “弟弟平安” 西个字上蹭了又蹭，仿佛要把纸都蹭破。“谢谢先生…… 谢谢先生……” 她的额头在地板上磕出闷响，比春子父亲的磕头声还急。
千叶松子到会社时，穿一身黑色洋装，领口别着枚银质十字架，看起来像个教堂的修女。她往雪子的方向瞥了眼，目光像把冰锥，刺破了她刚放松的神经。
“听说你不听话？” 千叶松子的声音像教堂的钟声，清脆却带着寒意，她往织机上的腰带指了指，“这海浪纹织得不错，就是少了点规矩，得改改。”
雪子立刻跪在地上，蓝色洋装的破袖扫过地板，声音抖得像刚织的经线：“我会改…… 我一定改……”
千叶松子突然笑了，十字架在阳光下闪着光，她往我手里塞了把剪刀：“把她的线都剪了，让她从头学起。” 她的眼神里满是对你的忠诚，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你的利益。
我的异能看见她的手段：不是打，不是骂，是摧毁她最在意的东西 —— 她的手艺，她的骄傲，让她像团乱线，只能等着被重新编织。
雪子的脸瞬间白了，像被抽走了魂魄。她看着我拿起剪刀，刀尖对准她织了一半的腰带，那里的海浪纹里还藏着个 “吉” 字，是她昨夜偷偷织的。“不要……” 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那是给将军的……”
(http://www.220book.com/book/S87Q/)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