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厂的谷仓堆着半仓麦秸，霉味混着阳光的味道，像陈年的旧账。我蹲在草堆上修补漏雨的屋顶，木槌敲在瓦片上的声音里，总掺着光子的影子——她今早送我出门时，往我手里塞了个布包，里面是两个煮鸡蛋，蛋壳上还沾着她的指纹，小小的，带着点淘米水的滑。
“古田君，佐藤君让你去仓库对账。”由纪的声音从谷仓门口传来，她穿着件男式工装裤，裤腰用草绳系着，勒出细细的腰，往上看，粗布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的锁骨像两节白玉，却在锁骨下方有块浅褐色的晒斑，是夏天割稻子时晒的。
她往草堆上爬，工装裤的膝盖处磨出了洞，露出的皮肤沾着草屑，像块沾了芝麻的年糕。“光子姐说，让你别跟佐藤君硬碰硬。”她蹲在我身边，辫子上的红布条扫过我的手背，带着股年轻姑娘的汗味，“他今早又去松井家了，问你昨晚是不是没走。”
我的异能跳了出来，她头顶飘着字：“佐藤君就是吃醋，他自己娶不上媳妇，也见不得别人好。”
心里暗笑，这姑娘看得倒通透。我往屋顶下瞟了瞟，佐藤的黑色棉袍正从仓库门口晃过，像只觅食的乌鸦。“知道了，对完账就回去。”我把最后一块瓦片敲牢，“你怎么来了？不用在家碾米？”
“娘让我送点咸菜。”她往草堆里掏了掏，拿出个小陶罐，罐口用布封着。她的手在掏罐子时，衬衫往上缩了缩，露出后腰的皮肤，很光滑，却有几道浅浅的勒痕，是常年挑担子压的。“光子姐说你爱吃这个。”
她的头顶飘出字：“其实是我想来看他，娘根本没让我送。”
正说着，佐藤的咳嗽声从谷仓门口传来，由纪吓得赶紧把陶罐往草堆里塞，工装裤的口袋被撑得鼓鼓的，像揣了只兔子。“佐藤君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发颤，往我身后缩了缩，肩膀蹭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的乳房小小的，却很结实，像揣着两个小石子。
佐藤没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棉袍的下摆扫过门槛，声音阴沉沉的：“古田君修完屋顶，去仓库一趟，军需官说账目有点问题。”他的眼睛在我和由纪之间转了圈，最后落在由纪发红的脸上，“山田家的姑娘，倒是越来越勤快了。”
由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紧紧攥着草绳，指关节发白。她的头顶飘出字：“老东西，再看挖你眼睛！”
等佐藤走了，她才松了口气，往地上啐了口：“真讨厌！”她往我身边凑了凑，几乎要贴住我，“古田哥，你晚上还去松井家吗？光子姐说……”
“说什么？”我故意逗她，看着她头顶飘出的字：“说想让他来，又不好意思，让我帮忙问。”
由纪的脸更红了，转身就要往下爬，工装裤的裤腿勾住草堆里的木刺，撕啦一声裂开道口子，露出的膝盖又白又嫩，像刚剥壳的鸡蛋。“我先走了！”她慌慌张张地往下跳，辫子上的红布条在空中甩了个弧，像道流星。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谷仓外，我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这姑娘的心思像透明的玻璃，一眼就能看穿，可我却在利用她的单纯，利用她对我的那点好感。
修完屋顶，我往仓库走，路过谷仓后的空地时，看见光子蹲在那里拾柴，深蓝色和服的后襟沾着泥，像块被雨打湿的抹布。她的头发散着，几缕贴在汗湿的额头上，露出的脖颈又细又长，像地里的芦苇。
“怎么在这拾柴？”我走过去，帮她把捆好的柴扛起来。柴捆不重，却压得她肩膀微微下沉，和服的领口被扯得敞开些，露出的锁骨下方，那道浅褐色的妊娠纹在阳光下像条丑陋的虫子。
“松井家的煤不够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往仓库的方向瞟了瞟，“佐藤君在仓库，我不敢过去。”她的头顶飘出字：“我是特意等你的，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我把柴靠在谷仓的墙上，注意到她的和服腰带系得很松，风一吹就敞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粗布小褂，洗得发灰，却很干净，能看出她是个爱体面的女人，哪怕日子过得再苦。
“昨晚……”她的脸突然红了，手指绞着和服的腰带，“松井没说什么吧？”她的头顶飘出字：“他要是嫌弃我，我就没脸活了。”
“没有，他睡得很沉。”我往谷仓里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捆麦秸，“这里说话方便，有什么事？”
她往谷仓里挪了挪，和服的袖子蹭到我的胳膊，带着股淡淡的皂角味。“我听松井说，三天后有批军火要从哈尔滨运过来，走的是铁路，具体时间……”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气音吹在我耳边，“他喝多了，没说清，只说佐藤君要去监运。”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正是我要的情报！三天后，哈尔滨，铁路——这些信息足够地下党做准备了。“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弄清楚具体时间。”我往她身边凑了凑，几乎要碰到她的脸，“谢谢你，光子。”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像受惊的小鹿，往旁边躲了躲，却被身后的柴捆挡住，退无可退。和服的前襟贴在我胸口，我能感觉到她的乳房在发抖，小小的，却很挺，像两颗冻在雪地里的石子。
她的头顶飘出字：“他靠得好近……我该推开他吗？还是……”
谷仓外传来佐藤的咳嗽声，越来越近。光子吓得赶紧往我怀里缩，像只受惊的兔子。我顺势搂住她，手按在她的后腰，和服的布料薄得像纸，能摸到她脊椎骨的形状，一节一节的，像串没长圆的珠子。
“佐藤君来了！”她的声音发颤，头埋在我胸口，头发蹭着我的脖子，有点痒。她的身体很轻，却抖得厉害，像片被风吹得发抖的叶子。
佐藤的脚步声在谷仓门口停住了，我能想象他那阴沉沉的脸，像块没烧透的炭。“古田君在里面吗？”他的声音像冰锥，“军需官等着对账呢。”
“马上就来！”我大声回话，手却没松开光子，反而搂得更紧了。她的头顶飘出字：“就这样吧，被看见也没关系……”
(http://www.220book.com/book/S87Q/)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