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针鸣?蛇图腾
济世堂后院的古井发出第三声 “叮” 时,白薇正用红丝绦给念归捆襁褓。江枫的手突然从井绳后绕出来,指腹缠着圈发黑的丝线 —— 是从井底捞的,纤维里嵌着的银粉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与 “情针传世” 玛瑙背面的蛇图腾同色。
“你看这个。” 他把丝线往针谱上一铺,线头立刻缠上最后一页的漆黑针影,在纸页上爬出道扭曲的痕,像条受惊的蛇。“昨夜捞了整夜,” 他突然咬住她耳垂,胡茬蹭得她颈窝发痒,“井底沉着个青铜匣,锁扣是蛇形的,咬着枚针尾发黑的银簪,和念归攥着的那支是一对呢。”
白薇的戒指蹭过丝线的瞬间,突然烫得缩手。她摸出那枚 “薇” 字银针,针尖的红丝绦与丝线一触,竟渗出黑汁,滴在念归的襁褓上,晕开的形状正是蛇图腾的头。“是‘蚀骨蛊’的涎液。” 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按在小腹,那里的胎动比昨夜更急,像在撞着什么东西,“柳烟说这蛊专啃血脉誓言,难道……”
江枫的吻落在她发顶,带着井水的腥气。“老藏医的信里写了,” 他突然从怀里摸出块蛇形玉佩,是从青铜匣里拆的,纹路里的暗纹与古井石壁的刻痕完全重合,“三百年前守将之女的丈夫,就是被这种蛊咬死的,死时手里还攥着半枚银簪。” 他突然顿住,耳尖贴在她小腹上,“小家伙在踢你呢,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苏晴扛着工兵铲撞开后院木门,军靴带起的泥溅在针谱上,与黑汁融成个更大的蛇头。“别腻歪了!” 她把块带齿痕的骨头扔在井边,“柳烟化验了,是人的指骨,上面的咬痕与‘蚀骨蛊’的牙印分毫不差,就是比普通蛊虫的齿距宽三倍 —— 像是变种。”
小月举着盏油灯跑过来,灯芯的红丝绦与白薇的戒指一碰,火苗突然变成青黑色,照亮井壁的刻痕 —— 是串连续的蛇形图腾,每只蛇嘴里都叼着枚针,最后那只的针尾正对着井底,与青铜匣的位置完全对应。“白薇姐姐,井里有东西在喘气!” 她突然指着水面的波纹,那里正浮起层银粉,与江枫手里的丝线同色,“像风箱拉不动的动静!”
那银粉在油灯下聚成个小小的蛇头,往念归的襁褓爬去,却被红丝绦弹开,发出滋滋的响。“是‘蚀骨蛊’的幼虫。” 白薇迅速将银针刺入念归的百会穴,针尾的红丝绦缠成五股结,比昨夜的更紧,“守将之女的针谱里夹着张药方,说‘当归根汁混着还魂草粉,能暂时挡住这蛊’,只是……” 她突然拽住江枫的手腕,“药方最后缺了味主药,只画了个蛇形图腾。”
江枫突然将玉佩往井里扔,水花溅起的瞬间,井底传来阵磨牙似的响,像有无数只虫在啃石头。“是‘引蛊声’。” 他的军靴碾过井边的指骨,“老藏医说蛇形图腾是‘蚀骨蛊’的母符,玉佩扔进井里,能让它们暂时现形。” 他突然抓住白薇的手按在井绳上,“你试试,这绳的震颤频率,和你小腹的胎动是不是一样?”
白薇刚握住井绳,整个人突然往下坠 —— 绳结不知何时松开,江枫拽住她的瞬间,两人的红丝绦缠成死结,在井壁擦出火星。井底的青铜匣突然炸开,无数只黑虫从里面涌出,却在靠近红丝绦时纷纷落地,化成滩滩黑汁,唯有只拳头大的蛊虫,正往念归的襁褓爬去,背甲上的蛇图腾亮得惊人。
“是母蛊!” 江枫的青铜针精准刺入蛊虫的七寸,黑血溅在他手背上,与白薇的血融成个黑红相间的结,“陆老当年留了后手,用自己的血养了只母蛊,藏在井底三百年,就等有人激活‘当归誓’时反噬!”
白薇的银簪同时刺入蛊虫的头甲,针尖带出的黑汁里,竟裹着半张残缺的针谱,上面的 “破蛊针” 针法缺了关键一步,针尾的红丝绦与昆仑带回的血竭玛瑙产生共鸣,在黑汁上画出个残缺的同心结。“是守将之女的笔迹!” 她的指甲掐进江枫的后背,“你看这缺步的位置,正好能接上咱们补的‘当归誓’!”
苏晴举着还魂草火把往井里扔,火焰在井底炸开道红光,将母蛊的残躯烧成灰烬,却烧不掉那滩黑汁 —— 汁水里渐渐浮出枚漆黑的针,针尾的红丝绦缠着半片当归叶,与针谱最后一页的漆黑针影完全重合。都市杏林艳色录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都市杏林艳色录最新章节随便看!“柳烟在陆家账本里查到,” 她的军靴踩着黑汁边缘,“三年前送的养蛊罐,收件人写的是‘昆仑蛇母’,地址在雪山最深处的蛇形谷。”
柳烟抱着个药罐跑过来,罐里的当归根汁正冒着泡,散发出的香气让黑汁微微发颤。“防疫站的人说,” 她把药汁往黑汁上泼,滋滋的响声里飘出蛇形的青烟,“这种变种蛊需要‘血亲引子’才能孵化,念归和未出生的孩子,都是它们的目标呢。” 她突然指着青烟的形状,“像不像古井石壁的蛇图腾?最后那只蛇嘴里的针,和井底捞的漆黑针一模一样!”
小月举着那枚漆黑的针跑过来,针尖的红丝绦与念归襁褓上的丝绦一触,突然弹出段金线,在月光下画出条通往昆仑的路线,终点的蛇形谷标着个小小的 “针” 字。“白薇姐姐,针在发烫!” 她突然指着针尾的刻痕,那里的小字被黑锈遮住,只露出 “蛇母” 二字,“和柳烟姐姐说的收件人一样呢!”
江枫突然将漆黑的针与 “薇” 字银针并排放,两针的红丝绦缠成个奇特的结,结心的黑汁渐渐凝成块血竭,上面的蛇图腾被同心结分成两半。“《济世堂针谱》说‘双针相克,可破万蛊’,” 他的鼻尖蹭过白薇的唇角,“守将之女当年没找到的另一半针,原来藏在母蛊肚子里。” 他突然咬住她的唇,“老藏医还说,要解这蛇形咒,得用‘夫妻合气’的针法,你懂的……”
白薇的指甲掐进他的腰侧,却把他搂得更紧。她的银簪轻轻撞了撞他的青铜针,两针的震颤在黑汁上画出完整的 “破蛊针” 针法,最后一针落在孕妇的气海穴,与她小腹的银针位置分毫不差。“就你花样多。” 她的舌尖舔过他唇角的黑汁,带着点苦涩的甜,“但这针法要‘气脉相连’,是不是得……”
江枫突然将她按在井边的老槐树上,红丝绦在两人腕间缠成更紧的结。他的吻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在小腹的银针位置轻轻一咬,惹得她闷哼出声。“老藏医的信里写得明白,” 他的指尖划过她发间的 “薇” 字银针,“‘情至深时,气脉自通’,比任何针法都管用。”
井底突然传来阵更响的撞针声,漆黑的针在月光下剧烈颤动,与昆仑带回的血竭玛瑙产生共振,在地上投出个巨大的蛇影,头正对着白薇的小腹。“是蛇母在召唤!” 江枫迅速将两针合并,红丝绦的金光将蛇影逼退三尺,“她在雪山感应到母蛊被灭,怕是要亲自来了!”
白薇突然抓住他的手往针谱上按,两人的血同时滴在最后一页,漆黑的针影突然亮起,映出幅完整的画面:守将之女举着双针,正往雪山蛇形谷走去,身后的丈夫抱着婴儿,手里的银簪与念归攥着的那支一模一样,只是针尾的红丝绦上,系着块蛇形玉佩,与江枫从青铜匣里拆的那枚分毫不差。
“是去灭蛊的路线。” 她的声音混着井底的撞针声,“守将之女当年就是没走完这条路,才让母蛊藏了三百年。” 她突然摸着小腹笑了,那里的胎动与双针的震颤渐渐合了拍,“现在有咱们的小家伙帮忙,一定能走完。”
江枫把合并的双针插进紫檀木盒,与补全的针谱放在一起,锁扣用的是那枚蛇形玉佩,只是蛇嘴里的针被换成了 “情针传世” 玛瑙。“该给针谱加最后一页了。” 他的吻落在白薇被月光照白的锁骨上,“就写‘针破万蛊,情护千年’好不好?”
白薇突然抢过他手里的笔,在结尾画了个圆滚滚的胎儿,旁边添了行小字:“还有个小家伙在路上帮忙呢”。江枫笑着去抢,笔尖在她手背上画了个小小的蛇形图腾,被她反手画了个红丝绦结盖住。“好。” 他突然把那枚漆黑的针往腰间一插,“等天亮就动身去昆仑,让蛇母看看,三百年前没成的事,咱们来成 —— 只是这‘夫妻合气’的针法,怕是得在路上多练几次才行。”
月光漫过济世堂的瓦檐时,红丝绦缠成的同心结在井边发出金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针谱上,与守将之女一家三口的影像融成一体。井底的撞针声渐渐变成更密集的 “叮叮” 声,像有人在雪山深处打磨着更多的漆黑针,而念归腕间的 “情针传世” 玛瑙,突然亮起与蛇图腾相反的金光,在襁褓上画出个小小的同心结,将蛇形的阴影挡在外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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