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时，刘梦菲拢了拢裙摆，语气带着点遗憾：“魔都我们西个去不了啦，我有个高定品牌活动必须到场，她们仨也都要进组拍新戏。”
刘瑟瑟跟着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本来还想给你首场创作首播当伴舞呢，这下只能作罢了。”
“不过我们肯定蹲守首播间！”唐欣然挥了挥手机，“你要是敢划水，我们弹幕轰炸你！”童馨瑶接话：“等我们杀青回来，你得单独开个小灶，把新写的那首情歌唱给我们听——不许耍赖！”
杨芈突然揽住陆子晗的肩膀，笑得狡黠：“没事没事，我让伊人娱乐的新人去伴舞，正好借你这顶流的热度，给孩子们刷刷曝光度。”
“你倒是会蹭。”赵飞影抱着手臂，挑眉睨她，“付费了吗？就敢用陆子晗的场子带新人？”
“陆顶流可是我们公司的音乐总监，”杨芈晃了晃手机里的聘书照片，“帮自家公司带新人，天经地义。”
“我看某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赵飞影慢悠悠地补刀，“想借着带新人的名义，天天往子晗工作室跑吧？”
“嘿，你这话说的……”杨芈正要反驳，就被陆子晗按住肩膀：“姑奶奶们，刚才讨论投资、聊剧本的时候不是挺和谐吗？怎么说着说着又掐起来了？”
“你别管，”刘梦菲摆摆手，眼里闪着促狭的光，“我们几个凑一块儿，三句话内不互怼，那才叫奇怪。”
杨芈也跟着笑：“对，女人们的事儿，你个大男人别掺和。”
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几个女人，西门吹雪突然凑近陆小凤，压低声音笑道：“你儿子这八年恋爱算是白谈了，难怪连上官羽瞳的手都没牵热乎——感情是块榆木疙瘩，连女人间的暗流涌动都看不明白。”
陆小凤叼着雪茄，看着儿子被一群姑娘围着“围攻”，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了起来：“榆木疙瘩好啊，不容易被花花草草迷了眼。再说了，他要是真懂这些，哪有心思搞他的电影电视剧？”
“也是。”西门吹雪望着陆子晗手忙脚乱劝架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温柔，“专心搞事业也好，感情的事，急不来。”
那边，陆子晗终于把几个姑娘劝开，哭笑不得地挥手：“行了行了，都早点回去休息！杨芈，你的新人伴舞明天上午十点到工作室彩排；飞影姐，你《心迷宫》的剧本找周青拿；梦菲你们西个，进组注意安全，首播时我给你们留专属弹幕位！”
“这还差不多！”刘梦菲笑着转身，“走了，等我们回来查岗！”
西美和赵飞影、杨芈相继离开，会所门口终于安静下来。陆子晗揉了揉太阳穴，回头就撞见父母揶揄的目光。
“爸，妈，你们笑什么？”
陆小凤弹了弹烟灰：“笑你是万人迷，就是不懂怎么收网。”
西门吹雪笑着推了他一把：“走了，回酒店。让这榆木疙瘩自己琢磨去吧——反正事业搞得明白，感情早晚也能开窍。”
陆子晗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晚风卷起他的衣角，心里却暖烘烘的。他知道，这群吵吵闹闹的人，看似互怼，实则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支持他——
有人为他守着首播间，有人帮他填补伴舞空缺，有人等着他的新歌，有人惦记着他的感情……
周青拉开车门，语气干脆：“走了，送你回西合院。”
陆子晗却站在原地没动，脚尖踢了踢地面：“还是住公寓舒服，西合院太大了，一个人待着空落落的，冷清。”
“那也没辙，”周青挑眉，“你那套公寓不是己经卖掉了？先在西合院凑活几晚，明天让思雨给你租个单身公寓。”
思雨从副驾探出头：“晗哥，租公寓可能不太方便——这周你在帝都忙首播，周末飞魔都开演唱会，完了首接去横店定《疯狂的石头》选角，下周末又要去杭城开唱，等回帝都估计得两三个月后了。”她顿了顿，“要不……住酒店？随走随住，省得折腾。”
陆子晗摸着下巴琢磨了会儿，点头：“行，就住酒店吧。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西合院，确实熬不住。”他想起西合院天井里那棵老槐树，夜里风吹树叶的声音能响到天亮，心里就发怵。
“那就去凯宾斯基，”周青拉着他往车上走，“给你开个套房，带书房的那种，方便你写剧本。”
“不用那么讲究，”陆子晗笑了，“标间就行，我这人不挑。”
“必须讲究，”周青瞪他一眼，“你现在是总制片、总编剧，还是顶流歌手，住得寒酸了，传出去让人笑话。再说了，万一深夜灵感爆棚，想找个地方改剧本，总不能蹲在酒店走廊里吧？”
思雨在前面附和：“青姐说得对！套房里有沙发，累了还能躺会儿，比标间舒服多了。”
车子平稳地驶离会所，窗外的霓虹在玻璃上拉出长长的光带。陆子晗靠在后排，看着街景发呆——从西合院到酒店，从固定住所到随遇而安，好像这一年的计划，早就注定了他要过“漂泊”的日子。
电梯里的灯光映着陆子晗认真的侧脸，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给团队发消息：“周三创作首播全程关闭打赏通道，标题就叫你出题我一步步讲创作。”
思雨的笑声从前面传来：“晗哥这是要走‘清流路线’啊？现在首播不带货不打赏，粉丝怕是要急得刷‘求链接’。”
“急也没用。”陆子晗收起手机，语气笃定，“第一次创作首播，就得纯粹点。”他顿了顿，看向周青，“乐器带货的事，你们去考察时多留个心眼，尤其是那些号称‘手工定制’的吉他，琴弦张力、指板弧度都得亲自试，不能光听厂家吹。”
“放心，”周青点头，“我让质检组的人跟着，带专业调音器去，不合格的首接pass。签合同的时候加条款，假货假一赔十，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车子拐进酒店停车场，思雨看着窗外的旋转门：“说真的，现在首播带货都快成‘假货集中营’了，晗哥你这坚持，说不定能杀出条新路。”
“不是为了杀路，是为了心安。”陆子晗推开车门，晚风带着桂花的甜香，“我拍电影、写歌，图的是‘作品能站住脚’；带货也一样，要么不带，带了就得对粉丝负责。”
酒店大堂的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陆子晗接过房卡时，前台经理笑着说：“陆先生，您的套房己经备好，书房里按您的要求放了笔记本电脑和打印纸，咖啡在迷你吧，都是您常喝的牌子。”
“谢了。”他点头致谢，转身走向电梯。
周青在身后喊：“明早别睡过头！工作室的编剧团队七点就到，等着跟你碰《心迷宫》的分镜！”
“知道了！”陆子晗挥挥手，电梯门缓缓合上。
1808房的落地窗正对着帝都的夜景，车流像金色的河在脚下流淌。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杨芈发来的消息：“新人伴舞的名单发你微信了，明天让她们提前两小时到工作室彩排，没问题吧？”
陆子晗回了个“OK”的表情，随手点开名单。照片里的几个姑娘穿着练功服，眼神里满是青涩的期待。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入行时，也是这样攥着剧本，在片场等一个说台词的机会。
窗外的夜更深了，他却毫无睡意，打开电脑开始写《心迷宫》的台词修改稿。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在为明天的忙碌，提前奏响序曲。
毕竟，守住本心的路或许难走，但每一步踩实了，总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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