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镜娱乐总经理办公室里，吴有德对着视频那头的张启明点头哈腰，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老板，一切按计划进行。陆子晗那小子刚提交了解约申请，亲口说愿意赔8.5亿，周青正帮他联系中介，江景房的挂牌价都定好了。”
视频里的张启明靠在真皮沙发上，手指把玩着那枚翡翠戒指，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八年了，这小子倒是没怎么变。台前是染着黄毛的流量明星，骨子里倒还有点爷们儿气。”他呷了口红酒，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越这样越好，咱们布了十几年的局，总算要收网了。”
吴有德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劝道：“老板，这十几年他帮公司赚的钱，少说也有几十个亿……要不，见好就收？”
“见好就收？”张启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老吴，你混商场这么多年，这点道理都不懂？心慈手软等于自掘坟墓。”他放下酒杯，语气陡然凌厉，“他变卖资产赔公司的违约金，那是应该的。但想凭这点钱就换自由？太便宜他了。”
吴有德瞬间明白了老板的意思，额头渗出细汗：“您是说……CP代言的违约金？”
“不然呢？”张启明挑眉，“品牌方要是起诉，他要赔，我们美镜娱乐作为联合签约方，难道能置身事外？这笔钱让公司掏？”他冷哼一声，“是他陆子晗先毁约，造成公司损失，理应由他全额赔偿！”
“可……”吴有德面露难色，“公司其他艺人要是知道了，怕是会寒心啊。毕竟陆子晗为公司卖命这么多年……”
“寒心？”张启明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他们的心思值几个钱？是谁给他们资源？是谁让他们从群演爬到一线？没有我的资本，他们连狗都不如！”他顿了顿，补充道，“谁敢有意见，首接雪藏。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想红的人。”
吴有德不敢再劝，只能点头称是，心里却把张启明骂了千百遍。他跟着老板多年，知道这人贪得无厌，却没想到能黑心到这个地步。
“可陆子晗己经没钱了啊。”吴有德低声道，“房产变卖后刚够赔公司的违约金，哪还有钱填CP代言的窟窿？总不能真让他去坐牢吧？”
“坐牢？”张启明像是听到了什么蠢话，“我张启明从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要干，就得干损人利己的。”他端起酒杯，对着镜头晃了晃，“你去跟他谈，解约可以，但必须加个附加条件。”
“老板请吩咐。”
“让他开十二场演唱会，覆盖十个一线城市。”张启明慢悠悠地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演唱会收入全部归公司。他一场个人收入保底六千万，十二场就是七个多亿，足够填CP代言的坑了。”
吴有德心里猛地一沉——他算过这笔账，CP代言的违约金总共不到三个亿，还是陆子晗、上官羽瞳、美镜娱乐、星途娱乐西家分摊，陆子晗顶多赔八千万。张启明这是狮子大开口，想把陆子晗最后一点价值榨干！
但他脸上丝毫不敢表露，反而堆起笑：“老板高明！只是……陆子晗会答应吗？这跟抢钱没区别啊。”
“他会答应的。”张启明笑得胸有成竹，“你告诉他，合约现在就能解除，但演唱会必须办。而且，演唱会上唱的新歌，版权归他自己。咱们等于给了他十二次打歌的机会，帮他维持热度。”
他看着吴有德困惑的脸，补充道：“这小子两年没出新歌了，粉丝早就饿疯了。他要是想翻身，就得抓住这机会。到时候，他卖力开唱，咱们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
吴有德这才明白，张启明不仅要榨钱，还要把陆子晗当成最后的摇钱树，榨干热度再扔掉。
“我这就去办。”他躬身应道，心里却在冷笑。
挂了视频，吴有德拿起内线电话：“让陆子晗现在来公司一趟，就说解约的事，我跟他谈。”
他看着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这场围绕着陆子晗的围剿，怕是要比想象中更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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