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明挂了和吴有德的视频，脸上的笑意还没褪去，指尖己经划过通讯录，精准地拨通了上官存金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上官存金谄媚又带着一丝焦虑的声音：“张董，您亲自打电话，是不是有好消息？”
“好消息？”张启明靠在真皮座椅上，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得看你女儿的‘好消息’来不来得及。考虑得怎么样了？是选五亿违约金，还是选我的‘帮忙’？”
上官存金的声音瞬间矮了三分：“张董，小童她……她还有点没想通，年轻人嘛，性子倔……”
“性子倔？”张启明冷笑一声，指节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可听说，星途娱乐的催款函己经送到你家了？三天内不付违约金，他们就会起诉。到时候，你女儿不仅要赔钱，还要背上‘违约’的黑料，在娱乐圈彻底查无此人。”
上官存金的声音带着哭腔：“张董，我们知道您是大好人！小童她就是一时转不过弯，您再给她点时间……”
“时间？我张启明的时间比黄金还贵。”张启明打断他，语气陡然转冷，“还有，你刚才说什么？她要报警？手里还有录音？”
上官存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瞒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说：“小孩子气话，您别当真！她就是被陆子晗甩了，心里不痛快，胡乱说的……”
“放屁！”张启明猛地拍桌，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我看你是活腻了！连老子都敢算计？录音？她以为录音能奈我何？”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你个废物！连自己女儿都管不住，还有脸来求我？滚！别再联系我！”
“张董！张董！有话慢慢说！别挂……”上官存金的呼喊淹没在忙音里，他握着手机，手心里全是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南宫绿竹凑过来，急切地问：“怎么样？张董答应帮忙了吗？”
“帮个屁！”上官存金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那老东西嫌小童不识抬举，还说她要报警？谁让她录音的！现在好了，五亿违约金，三天内不付，星途娱乐就起诉！我们家要完了！”
“慌什么！”南宫绿竹比他镇定，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眼神阴鸷，“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能走。”
“什么路？”上官存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砸锅卖铁？那套江景房能卖五千万，加上存款……顶多凑一个亿，还差西个亿啊！”
“谁让你卖房子了？”南宫绿竹回头，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房子卖了，我们住哪里？以后怎么养老？”
“那你说怎么办！”
“给小童下药。”南宫绿竹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锥，“今晚就把她送到张董床上。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翻了天？”
上官存金瞳孔骤缩：“下药？那可是犯法的！再说，小童知道了，会恨死我们的！”
“恨？”南宫绿竹冷笑，“她现在就不恨我们吗？等她成了张董的人，五亿违约金不用付，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资源，她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她走到丈夫身边，压低声音，“你以为她真舍得离开娱乐圈？她现在是一线小花，离影后就差一步，甘心因为五亿违约金身败名裂吗？”
上官存金沉默了。他太了解女儿了，上官羽瞳对“红”的执念，比谁都深。当年为了攀附陆子晗，她能装八年纯情；现在为了保住事业，未必不能接受张启明。
“可……下药终究是下策……”
“这是唯一的上策！”南宫绿竹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张董是什么人？好色，但说话算话。只要小童陪他睡了，别说违约金，以后国际大牌代言、大导演的剧本，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们上官家，才能真正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她看着丈夫动摇的眼神，继续煽风点火：“你忘了当年多穷？要不是小童勾上陆子晗，我们能住上这江景房？能开公司？现在有更好的靠山，为什么不抓住？”
上官存金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最后化为一丝狠厉：“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起身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红酒：“这是上次张董送的，说是国外进口的，后劲大。晚上做几个菜，就说一家人好好聊聊，让她喝几杯……”
南宫绿竹满意地笑了：“还是你有办法。记住，一定要做得干净点，别留下把柄。”
两人相视一眼，眼里没有丝毫对女儿的愧疚，只有对金钱和地位的贪婪。
而此刻的上官羽瞳，正坐在自己的公寓里，看着手机里陆子晗那条微博，手指冰凉。她知道，自己己经没有回头路了。父母靠不住，张启明是个老色鬼，陆子晗……她更是没脸见。
桌上的录音笔静静躺着，里面是父母刚才那番“让她陪睡”的对话——她早有防备，在家装了微型录音设备。
她拿起录音笔，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按下了删除键。
报警？她不敢。一旦撕破脸，父母会被判刑，她也会被贴上“家庭丑闻”的标签，彻底告别娱乐圈。
南宫绿竹说得对，她舍不得。
晚上七点，上官羽瞳接到母亲的电话，语气异常温柔：“小童，回家吃饭吧，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松鼠鳜鱼。以前是爸妈不对，我们好好聊聊。”
上官羽瞳握着手机，指尖颤抖。她知道这顿饭意味着什么，却还是轻声应道：“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张精致却苍白的脸。八年青春，一场骗局，最后竟要落得如此下场。
她打开抽屉，拿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安眠药，攥在手心。
如果注定要被毁掉，那她宁愿自己选择结局。
而此刻的美镜娱乐，陆子晗刚听完吴有德关于“十二场演唱会”的要求。他看着合同上“收入全归公司”的条款，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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