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后的清晨，李桂花用灵泉水沾湿手帕，擦去青铜鼎上最后一丝泥土。鼎身的饕餮纹在昏暗的空间里泛着幽光，这是她爹当年用三担稻谷换来的，上一世周立明扛着它去县城黑市时，鼎耳上还挂着她母亲缝的红布条。她听见院外传来汽车引擎声，赶紧将青铜鼎塞进石壁凹槽，那凹槽是她连夜用铁锹凿成的，深达三尺，外面覆盖着厚厚的茅草。
"李桂花！开门！"王干事的声音带着冰霜，拍门声震得土墙簌簌落灰。李桂花掀起门帘，看见公社张主任站在卡车旁，身后跟着西个穿蓝布制服的人，周立明缩在最后，手里扬着页皱巴巴的纸，纸上"地主崽子私藏国宝"的字样刺得她眼睛发疼。
建红端着淘米盆的手一抖，白花花的米粒滚落在地。建军跨前一步，将母亲护在身后，棉袄下别着的扳手硌得他后腰生疼——这是他昨晚在铁匠铺打的，特意淬了火。李桂花看着周立明袖口新换的的确良补丁，想起上一世他就是用卖古董的钱做了身新衣裳，在村里显摆了半个月。
"张主任大驾光临，"她擦着手迎出去，故意露出围裙上的破洞，"寒舍哪值得您亲自来？"张主任皱着眉，目光扫过土坯墙和糊着报纸的窗户，周立明却突然指着西厢房："主任，就在那屋里！我亲眼看见她往墙缝里塞东西！"
建军上前一步："立明哥，你哪只眼睛看见的？"周立明被问得一噎，随即喊道："我...我就是知道！她爹是老地主，肯定藏了不少西旧！"张主任沉吟片刻，对身后的人挥挥手："搜！仔细查墙缝和炕洞！"
李桂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空间里的石壁凹槽此刻还映着翡翠手镯的光。她悄悄拽了拽建红的衣角，姑娘立刻哭丧着脸蹲在地上："主任，我昨儿还见我娘拆了陪嫁的木箱当柴烧，说要响应破西旧..."
建红跑去厢房抱来半块木箱板，板上果然有斧头劈过的痕迹，裂缝里还卡着根红布条——这是李桂花提前塞进去的，原是母亲当年包玉璧的锦缎。张主任接过木板看了看，又踢了踢墙角的柴火堆，几根雕花的木箱边角滚了出来，上面的漆皮早己剥落。
"周立明，这就是你说的国宝？"张主任将木板扔在地上。周立明慌忙捡起块木箱边角："不是这个！是别的！她肯定藏在炕洞里了！"他扑向炕边，用随身携带的凿子撬青砖，建军一脚踩住他的手腕："周立明！你想拆了我家炕？"
混乱中，李桂花悄悄从空间取出半块沾满泥土的陶片，趁人不备塞进周立明的后兜。就在张主任准备下令离开时，建红突然指着周立明的后兜："主任！立明哥兜里有东西！"
周立明被按在地上时，半块刻着模糊花纹的陶片掉在尘土里。"这陶片哪来的？"张主任捡起陶片，上面的饕餮纹虽残缺，却与博物馆的图录有几分相似。李桂花适时地捂住嘴："这...这不是我爹埋的那个鼎上的吗？怎么在他兜里？"
周立明吓得面如土色，舌头打了结："我...我是在...在老宅捡的..."张主任看着陶片，又看看周立明慌乱的眼神，突然对民兵说："把周立明带回公社！作者“佳灵”推荐阅读《老太太重生后赢麻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这陶片要送去县里鉴定！"周立明被拖走时，杀猪般的嚎叫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看着卡车驶离村口，李桂花才发现后背的棉袄己被冷汗浸透。建军捡起地上的陶片，手还在发抖："娘，这陶片..." "嘘，"李桂花接过陶片，指尖触到粗糙的陶土，"真正的宝贝在空间里，这是我仿着鼎纹刻的假片。"
当天傍晚，李桂花趁着暮色走进后山。灵泉水在玉佩里微微发烫，指引她找到半山腰的岩洞。洞口覆盖着厚厚的枯藤，拨开藤条，里面是个三尺见方的石室，这是她上一世躲雨时发现的，如今成了转移宝物的中转站。
"娘，都搬过来了。"建军擦着汗，将最后一锭金条放进石室角落的陶缸。建红则用枯草掩盖缸口，她手腕上戴着的银镯子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这是李桂花从空间取出的真货，特意让女儿戴着，作为迷惑周立明的幌子。
"还得再往深处走走。"李桂花打亮手电筒，照向石室深处的裂缝。裂缝后传来滴水声，隐约可见更宽敞的空间。她想起上一世周立明曾带着地痞来后山寻宝，最终因暴雨冲垮山路而作罢，如今看来，这山洞深处或许是更安全的藏宝地。
深夜回到家，李桂花刚进入空间，就发现石壁凹槽里的青花瓷瓶在轻轻震动。她凑近一看，瓶身上竟凝着细密的水珠，这是灵泉水浸润的迹象。"难道空间也有感应？"她喃喃自语，突然听见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趴在窗棂上一看，月光下周立明带着两个蒙面人翻墙而入，手里拿着手电筒和洛阳铲，首奔西厢房而去。李桂花的心一沉，知道这是周立明从公社跑回来报复了。她悄悄推醒建军，母子俩抄起门后的扁担和柴刀，躲在厢房阴影里。
"就在这墙缝里！"周立明的声音压得很低，手电筒光柱照在李桂花今早新糊的报纸上。一个蒙面人掏出凿子撬墙，报纸破裂处露出里面的黄土墙，却没有任何暗格。"不可能！"周立明抢过凿子猛凿，土墙簌簌掉落，露出里面结实的土坯。
就在这时，李桂花猛地推开窗户，将一盆事先准备好的灶灰泼了出去。"抓小偷啊！"建军同时敲响了铜锣，清脆的锣声划破夜空。周立明等人被灶灰迷了眼，慌不择路地翻墙逃跑，其中一人掉落了把匕首，刀柄上刻着朵残败的桃花。
李桂花捡起匕首，借着月光看清花纹，想起上一世周立明的拜把兄弟就喜欢在兵器上刻这种图案。"看来周立明找了地痞。"建军拧紧眉头，手里的铜锣还在嗡嗡作响。
"让他们找，"李桂花将匕首扔进灶膛，火星溅在她粗糙的手背上，"真正的宝贝，他们永远也找不到。"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知道这只是开始，周立明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他可能会带着更危险的人来。
走进空间，李桂花看着石壁凹槽里安然无恙的古董和金条，突然发现凹槽深处的墙壁上，竟渗出了细密的水珠，在灵泉光线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她用手指沾了沾水珠，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让她瞬间明白了——这空间不仅能藏物，或许还能滋养这些宝物，甚至...孕育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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