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第六十二章:血符裂空风云变,情丝锁钥共赴险
林晚攥着凤袍冲出暖阁时,檐角的铜铃突然断了线,玄色的铃舌坠落在青石板上,发出 "哐当" 一声脆响,惊得槐树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过瓦当的声音像谁在撕扯绸缎。她回头望了眼暖阁,雕花窗棂后,三皇子正替柳昭仪系发间的玉佩绳,红绳在他指尖绕了个同心结,绳尾扫过她的耳垂,激起串细碎的战栗。
"晚姐快走!" 春桃举着青铜镜追上来,镜面映出观星台的景象 —— 张太医的黑鸟正用利爪撕扯星图,火星顺着残破的星象纹路蔓延,在地面烧出蜿蜒的痕,像条吐着信子的蛇。"他在撕北斗第七星!那是 ' 摇光 ',苏研究员说过,这颗星管着时空的平衡!"
林晚的凤袍突然发烫,领口的兰花花瓣层层展开,露出蕊心的朱砂点 —— 那是柳昭仪的血珠凝成的。她突然想起铜镜里的符咒,"柳氏血,赵氏泪",原来所谓的共锁,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
暖阁的门 "吱呀" 开了,三皇子牵着柳昭仪走出来。他的月白锦袍上还沾着她的发丝,水绿裙摆扫过他的靴面,两人交握的手上,缠着同根孔雀蓝的丝线。"阿凝的血珠在发烫。" 三皇子的拇指着她手背上的红痕,那里是刚才描眉时不小心被眉笔戳到的地方,"张太医在动摇光星。"
柳昭仪的指尖划过他肩胛的伤口,那里的血己经凝成暗红的痂,"殿下的伤还疼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等会儿若是打起来,你别护着我,咱们各管一边。"
三皇子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吻落得又急又狠,齿尖咬破她的唇,尝到铁锈混着桂花的味道。"再说这种话,我就在这儿办了你。" 他的呼吸烫在她唇上,玄色披风扫过她的脚踝,"记住,你是我的人,死也要死在我怀里。"
(三皇子内心:这吻要再重些,重到能盖过等会儿可能挨的刀伤。若真要死,至少她唇上有我的血腥味。)
观星台的石阶被黑鸟的爪痕划得纵横交错,张太医站在祭台中央,六指的左手握着沾血的匕首,正往北斗第七星的刻痕里塞符咒。"还差最后一步..."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黑鸟落在他肩头,用尖喙梳理着沾满火星的羽毛,"等吸干柳氏的血,时空门就能永远敞开了!"
林晚刚要冲上祭台,就被春桃拉住。"晚姐你看镜子!" 青铜镜里,苏研究员正举着块玉佩往裂缝里塞,现代卫衣的袖口沾着血,"她在补摇光星!那玉佩... 和殿下的半块一模一样!"
柳昭仪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的玉佩 —— 那是三皇子送她的半块,此刻正泛着红光。"是苏妹妹!" 她的声音发颤,水绿裙摆被风吹得鼓起,像只欲飞的蝶,"她在用自己的血补星象!"
三皇子的剑突然出鞘,寒光劈开扑面而来的黑雾。"阿凝去东南角,那里是星图的阵眼!" 他的玄色披风被风掀起,露出腰侧的箭伤,那是去年围猎时替柳昭仪挡的,"我去缠住张太医!"
柳昭仪没动,反而从发髻上拔下发簪,狠狠扎进自己的掌心。血珠滴在凤袍上,兰花突然绽放成完整的模样,花瓣边缘泛着金红的光,像团跳动的火焰。"要去一起去。" 她把染血的发簪塞进他手里,"这簪子能破邪祟,你拿着。"
(柳昭仪内心:掌心的疼算什么,只要能护着他。去年他替我挡箭时,是不是也这么想?)
张太医突然狂笑起来,黑鸟猛地扑向柳昭仪,利爪带着火星扫向她的脸。三皇子挥剑劈开鸟翅,却被张太医的匕首划中腰侧,血瞬间染红了月白锦袍。"赵珩!你以为护得住她吗?" 张太医的六指掐住柳昭仪的脖子,匕首抵在她心口,"把玉佩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柳昭仪突然张嘴咬住他的手腕,舌尖尝到他血里的腥气,竟和铜镜里黑鸟的味道一样。"休想!" 她的发簪从袖中滑出,狠狠扎进张太医的手背,"苏妹妹说过,穿越来的人最怕原生血脉的血!"
张太医惨叫着后退,手背的伤口冒出黑烟。三皇子趁机将柳昭仪拽进怀里,剑穿透张太医的肩胛骨时,听见他嘶吼:"你们赢不了的!摇光星己经裂了,子时一到,时空就会崩塌!"
祭台突然剧烈晃动,北斗第七星的刻痕裂成蛛网,露出底下的空洞 —— 里面竟嵌着半块玉佩,与三皇子和柳昭仪的合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北斗七星图。"是苏妹妹藏的!" 柳昭仪的指尖刚碰到玉佩,就被一股力量吸了过去,整个人贴在冰冷的石壁上。
三皇子扑过去抓住她的手,两人的血同时滴在玉佩上,金红的光芒突然炸开,将黑鸟烧成灰烬。张太医被光芒掀飞,撞在祭台的石柱上,吐出的血溅在星图上,竟让那些残破的刻痕重新亮起。
"原来如此..." 林晚盯着铜镜,苏研究员的身影在里面越来越清晰,女子举着的星图上,北斗七星的位置正与观星台的刻痕重合,"要两个人的血才能激活完整的星图!"
子时的更声从远处传来,第一响刚落,观星台的穹顶突然裂开道缝,露出外面的夜空 —— 本该漆黑的天幕上,北斗第七星正发出诡异的红光,像只流血的眼睛。柳昭仪的凤袍突然飘起来,与三皇子的玄色披风缠在一起,丝线结成的网越收越紧,将两人裹成个光茧。
"阿凝别怕。" 三皇子的吻落在她眉心,光茧外的风声越来越响,像无数人在哭嚎,"我数到三,咱们一起用力,把星图推回去。"
(三皇子内心:光茧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像要把骨头都烧化。可握着她的手,竟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能死在一起。)
柳昭仪的指尖抠进他的掌心,血珠混着他的血,顺着星图的刻痕流成小溪。"一..." 她的声音在发抖,却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二..."
第二响更声落下时,张太医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块巨石撞向光茧。"一起死吧!" 他的脸在红光中扭曲,"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光茧被撞得倾斜,三皇子用后背护住柳昭仪,听见骨头裂开的轻响。"三!" 他嘶吼着发力,星图的刻痕突然发出嗡鸣,裂开的摇光星竟慢慢合拢,红光也渐渐褪去。
张太医被星图的力量弹飞,摔下祭台时,喉咙里还在吼:"你们困不住时空的... 总有一天..."
第三响更声落下时,观星台的震动突然停了。光茧缓缓散开,三皇子抱着昏迷的柳昭仪跪在地上,玄色披风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林晚冲过去时,发现星图的刻痕己经恢复原样,只是北斗第七星的位置,多了两个交缠的名字:"赵珩"、"柳凝"。
春桃举着铜镜跑来,镜面映出苏研究员的笑脸,女子朝他们挥挥手,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她回去了。" 林晚摸着镜面残留的温度,突然明白那些没说出口的话 —— 所谓的时空枢纽,从来都不是需要守护的门,而是相爱的人用血脉锁死的劫。
三皇子把柳昭仪抱起来时,发现她发间的玉佩绳上,多了根孔雀蓝的丝线,与自己玉佩上的那缕缠成了死结。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像幅刚画好的水墨画。
"殿下,柳主子醒了!" 春桃突然喊道。
柳昭仪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时,正好对上三皇子的目光。"我们... 赢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三皇子笑着点头,把她抱得更紧:"赢了。" 他的目光落在祭台中央,那里的星图正泛着柔和的光,"而且,我再也不用叫你柳姨了。"
柳昭仪的脸突然红了,往他怀里缩了缩,水绿裙摆扫过他的靴面,带起阵桂花混着血腥的香。远处的更声还在继续,只是从第三响之后,就变得格外温柔,像谁在哼着没唱完的歌谣。
林晚望着他们相拥的身影,突然想起《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最后一页的字。或许所谓的咸鱼,从来都不是真的想逃避,只是在等一个值得放弃安逸的人,等一场值得赌上性命的情。
青铜镜在这时轻轻震动,镜面映出暖阁的方向 —— 那本泛黄的诗集正躺在软榻上,书页被风吹得翻动,停在某一页,上面有行新写的字迹:"情丝作锁,血脉为钥,时空不渡,爱意永存。"
(http://www.220book.com/book/SADZ/)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