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第六十一章:月痕浸窗情丝绕,血光映袍意难休
铜镜的微光在晨露中碎成星子,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得轻响。林晚指尖划过 "咸鱼翻身后" 的字迹,突然听见暖阁方向传来银簪落地的轻响。雕花窗棂将晨光切成菱形,三皇子的玄色披风扫过柳昭仪的水绿裙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青砖上,像幅被风吹得发颤的鸳鸯图。他指尖勾着她鬓边的发丝,绕了三圈才松开,发尾沾着的桂花落在她锁骨窝,像颗刚从枝头摘下的蜜饯,沾着晨露的凉。
(三皇子内心:这缕发丝绕在指尖的触感,竟比握刀十年还要让人安心。可她是父皇亲封的昭仪,我这样... 是不是逾矩了?)
"晚姐快看!" 春桃举着凤袍跑进来,廊下的牵牛花被她撞得摇晃,紫色花瓣上的露珠滴在凤袍领口,与朱砂般的液珠融成一团。"这花瓣在动!" 丝线缠绕的花蕊里,神秘符号突然亮起,映得春桃鼻尖发红,"像不像... 像殿下看柳主子时的眼神?"
林晚还没来得及细想,铜镜突然炸出刺目白光。院墙外的老槐树落了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进窗棂,正落在镜面上张太医的脸 —— 他在牢里用指甲剜着符咒,六指的血珠滴在青砖上,竟汇成只展翅的黑鸟,翅膀扫过油灯时带起串火星。"他在招邪物!" 林晚攥紧镜沿,指节泛白时,暖阁的熏香突然变浓,混着柳昭仪的轻喘飘过来 —— 三皇子正替她拔发间的莲瓣,指尖擦过她后颈的细绒,激起串细碎的战栗,像春风拂过新抽的柳丝,檐角的铜铃又响了两声,像谁没忍住的叹息。
"阿凝怕痒?" 三皇子的声音裹着炭火的温度,暖阁的窗纸被风吹得鼓起,漏进的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影。他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案几上的青瓷瓶晃了晃,里面的干桂花撒了半桌,香气漫得满室都是。柳昭仪猛地攥紧他的衣袖,南珠串勒进掌心,却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水绿裙摆扫过他的靴面,带起阵桂花混着血腥的香。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突然变重,像揣了头不安分的小兽,撞得她心口发颤。
(柳昭仪内心:他的呼吸烫得我后颈发颤,可我偏要往他怀里钻。这些年装疯卖傻忘了他,可身体比记忆诚实,早就认得出他的温度。)
林晚拽着春桃往外退,石阶上的青苔滑得让人发颤。铜镜里苏研究员的脸被风吹得模糊,现代卫衣的袖口沾着朱砂,与凤袍上的液珠如出一辙。远处的打更人敲过辰时的梆子,镜面的字迹突然扭曲:"月圆前七日..." 墨痕顺着镜沿往下淌,像串没停住的泪,"张太医会用血祭破符..."
暖阁的门 "吱呀" 开了道缝,檐角的蛛网被震得摇晃。三皇子正把柳昭仪按在软榻上,月白锦袍的下摆堆在她腰际,露出段如玉的小腿,肌肤上还留着昨夜他指尖划过的红痕,像雪地里踩出的浅印。炭盆里的银炭烧得通红,将两人的脸映得发烫。"再闹..." 他的吻落得又急又狠,在她锁骨咬出浅红的痕,齿尖扫过的地方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就别想我帮你解发间的莲瓣了。"
(三皇子内心:咬下去的瞬间就后悔了,可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又觉得这疼能让她记住我。下月月圆若是活不过去,至少她身上有我的印子。)
柳昭仪突然翻身骑在他膝头,榻边的铜盆被撞得叮当响,里面的温水溅出,打湿了他的靴底。她指尖戳着他肩胛的伤口:"殿下昨天还说..." 话被他含住唇咽下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软榻发出暧昧的呻吟,炭火盆里的银炭 "噼啪" 爆开,火星落在他的发间,像坠了颗碎钻。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后背,能摸到他绷紧的肌肉,像拉满的弓弦,随时要射出淬了火的箭。
(柳昭仪内心:指尖戳到他伤口时,他明明疼得皱眉,却把我抱得更紧。这傻子... 就不怕我是故意的吗?可这怀抱太暖了,暖得我想把下个月的月圆忘得一干二净。)
"该走了。" 林晚捂住春桃的眼睛,院墙外的卖花声顺着风飘进来,带着茉莉的甜香。铜镜在这时映出凤袍的异变 —— 柳昭仪的血珠落在兰花上,竟顺着丝线爬成红线,缠向三皇子的玉佩,红线上还沾着他衣襟上的松木香,混着暖阁里的熏香,在空气里织成张黏黏的网。
三皇子替柳昭仪描眉时,窗台上的秋海棠开得正艳。笔尖总在她眉峰停驻,晨露从叶尖滴落,打在描金的眉黛盒上,发出细碎的响。"这里该弯些。"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颧骨,带起阵战栗,指腹的薄茧蹭得她痒痒的,像小猫的爪子在心上挠。柳昭仪突然张口咬住他的拇指,檐角的铜铃又响了,舌尖卷过他的伤口,尝到铁锈混着蜜的味道,那是他刚喂她喝的青梅酒的滋味,酒气漫在齿间,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三皇子内心:她咬过来的时候,我竟想起小时候她抢我糖葫芦的样子。这十年她到底忘了多少?还是... 她根本就是假装忘了,像我假装只把她当柳姨一样?)
"疯丫头。" 三皇子低笑,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襟,案几上的玉佩被风吹得摇晃。他将她的手按在左胸,心跳如擂鼓的地方,藏着半块与她发间相契的玉佩,隔着薄薄的中衣,她能感觉到那玉佩被他的体温焐得滚烫,像块刚从炭盆里夹出来的烙铁。"下月月圆之后..." 他的呼吸烫在她耳窝,带着酒后的微醺,"留在我府里,做我的..."
(柳昭仪内心:他的心跳震得我手心发麻,这半块玉佩硌得我掌心生疼。做他的什么?侧妃?还是见不得光的人?可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竟想点头... 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凤袍的光芒突然穿透窗纸,将两人裹进金红交缠的光茧。暖阁外的乌鸦被惊得飞起,翅膀扫过瓦当发出 "哗啦啦" 的响。柳昭仪的血珠顺着丝线爬进三皇子的伤口,疼得他闷哼出声,却把她抱得更紧,手臂收得像要把她嵌进自己骨血里。她能闻到他发间的皂角香,混着自己的桂花油味,缠成一股解不开的绳,在光茧里越收越紧。
(三皇子内心:血珠钻进伤口的疼,竟比中刀时还清楚。这就是血脉相连吗?阿凝,若这光茧是黄泉路,我陪着你走。)
"以血为契..." 林晚盯着铜镜里交缠的红线,檐角的铜铃突然不响了,空气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突然明白苏研究员未写完的话 —— 所谓时空枢纽,从来都系在相爱的人血脉里。
春桃突然捂住嘴,廊下的牵牛花不知何时谢了,紫色花瓣落在凤袍上。领口的兰花正缓缓绽放,花蕊里浮出行小字:"柳氏血,赵氏泪,共锁时空门。" 而三皇子落在柳昭仪颈间的吻,正泛起与花瓣相同的朱砂色,像印在宣纸上的印章,宣告着彼此的归属,炭盆里的银炭渐渐转暗,在地上投下两道依偎的影子。
(柳昭仪内心:这朱砂色的吻落在颈间,像道锁。可我不怕,哪怕下月月圆是死劫,被他这样锁着,也甘愿。)
铜镜在这时剧烈震颤,镜面映出观星台的方向,张太医的黑鸟冲破符咒,翅膀扫过星图的刻痕,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林晚望着暖阁里难分难解的身影,突然抓起凤袍往外跑 —— 檐角的铜铃又响了,这次带着急促的颤音,像在催促着什么。她终于懂了,所谓的以爱为钥,从来都不是温情脉脉,而是要在刀光血影里,把彼此的命嵌进对方的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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