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密道惊魂遇旧识,血字玄机引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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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从密道入口滚下去时,额头重重磕在石阶上,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鼻尖萦绕着浓重的霉味,混杂着若有似无的硫磺气息,和冷宫枯井里的味道如出一辙。她挣扎着坐起身,伸手摸了摸额头,黏糊糊的,借着从上方透进来的微光一看,满手都是血。
“嘶 ——” 她倒吸一口凉气,刚想扶着墙壁站起来,脚下却踢到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瞧,竟是块青铜碎片,上面刻着的太阳图腾在昏暗中泛着冷光,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
密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头顶石板缝隙透下零星光点,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林晚摸索着往前走,石壁上布满青苔,湿滑得很,好几次都差点摔倒。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忽然传来滴水声,嗒、嗒、嗒,在这死寂的密道里格外清晰,听得人心里发毛。
“有人吗?”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密道里撞出回声,惊得几只蝙蝠扑棱棱从头顶飞过。
就在这时,前方拐角处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林晚吓得心脏骤停,下意识地抓起地上的石块,紧张地盯着那个方向。黑影缓缓走了过来,借着微光,她看清那人穿着侍卫的服饰,手里还提着盏油灯。
“林嬷嬷?您咋在这儿?” 侍卫见了她,也是一脸惊讶,手里的油灯晃了晃,照亮了他胸前的令牌 —— 竟是之前在御花园见过的侍卫统领。
林晚攥着石块的手慢慢松开,喘了口气:“我…… 我迷路了。你呢?在这儿做啥?”
侍卫统领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闪烁:“太后娘娘让属下在这附近巡逻,说是怕祭祀大典出岔子。” 他说着,目光落在林晚渗血的额头上,“您受伤了?要不属下送您出去吧?”
“不用不用。” 林晚连忙摆手,她总觉得这侍卫统领有点不对劲。刚才在御花园,他明明和侍卫们围着有图腾凿痕的老槐树,怎么这会儿跑到密道里来了?“我还有点事要办,你先忙你的吧。”
侍卫统领还想说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脸色一变,吹灭油灯,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您快躲起来!” 说着,推了林晚一把,自己则闪身钻进了旁边的暗格里。
林晚来不及细想,也赶紧躲到一块巨石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像是有人在拼命奔跑。很快,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正是之前往枯井里扔油布包的小太监!
小太监跑得满脸通红,手里还抱着个沉甸甸的箱子,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嘴里嘟囔着:“快点,再快点,要是被发现了,小命就没了……”
林晚屏住呼吸,看着小太监跑远。等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她才从巨石后面走出来,刚想去找侍卫统领,却发现暗格是空的,只有地上留着枚铜钱,上面刻着太阳图腾的图案。
“这到底是咋回事?” 林晚捡起铜钱,心里越发困惑。侍卫统领和小太监,难道都是叛军的人?可他们看起来又不像一伙的。
她继续往前走,密道渐渐宽敞起来,石壁上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刻痕。林晚凑近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 这些刻痕竟是一幅幅壁画,画的都是祭祀的场景,其中一幅画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把一面铜镜摔在地上,周围的人全都跪趴在地上,神情恭敬又恐惧。
“祭祀午时,铜镜碎裂……” 林晚喃喃自语,壁画上的场景,不正是暗号图暗示的内容吗?她伸手摸了摸壁画,指尖触到一处凸起,用力一按,壁画突然 “咔嚓” 一声裂开,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里飘出一股淡淡的墨香。林晚犹豫了一下,还是钻了进去。里面竟是个小小的石室,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几卷散落的图纸。她拿起一卷展开,上面画的竟是祭祀大典的布置图,在祭坛的位置,用朱砂圈了个圈,旁边还写着行小字:“玉玺藏于镜后”。
“原来太后找的是玉玺……” 林晚恍然大悟,难怪她对那面照心镜如此看重。可玉玺不是早就失踪了吗?怎么会藏在祭坛的镜子后面?
正琢磨着,石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柳昭仪走了进来,见到林晚,也是一惊:“你咋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林晚放下图纸,“你不是被侍卫抓了吗?咋跑出来了?”
柳昭仪叹了口气,走到石桌旁坐下:“那些侍卫都是我的人,抓我只是做做样子,免得被太后怀疑。倒是你,咋找到这儿来了?”
林晚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柳昭仪听完,眉头紧锁:“这么说,侍卫统领和小太监都是叛军的人?可他们为啥要互相提防呢?”
“或许,叛军内部也不是一条心。” 林晚拿起那枚刻着图腾的铜钱,“你看这个,侍卫统领留下的,跟你玉佩上的图腾一样不?”
柳昭仪接过铜钱,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不一样,我这玉佩上的图腾,比这个多了个月牙。我爹说,这是叛军首领才能用的标志。”
林晚心里一动:“这么说,侍卫统领只是个小喽啰?那小太监呢?他抱着箱子跑啥?”
“箱子?” 柳昭仪眼睛一亮,“难道是炸药?我之前就听说,叛军想在祭祀大典时炸了祭坛,看来是真的!”
两人正说着,石室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塌了。柳昭仪脸色一变:“不好,可能是他们开始行动了!我们得赶紧去祭坛阻止他们!”
林晚点点头,跟着柳昭仪往密道深处跑。跑着跑着,她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了,你知道传国玉玺的事不?太后好像想找到它。”
柳昭仪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何止知道,我爹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太后陷害的。二十年前,我爹负责保管玉玺,结果玉玺突然失踪,太后就说我爹私藏玉玺,想谋朝篡位,把我们全家都打入了天牢……”
说到这儿,她眼圈一红:“我之所以想方设法混进皇宫,就是想找到玉玺,还我爹一个清白。”
林晚这才明白,柳昭仪的野心背后,藏着这么多委屈。她拍了拍柳昭仪的肩膀:“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玉玺,揭穿太后的阴谋。”
两人继续往前跑,密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石门。柳昭仪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往石门上的凹槽一放,石门 “嘎吱嘎吱” 地打开了,外面竟是祭坛的后台!
此时,祭坛上己经站满了人,太后正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碎裂的照心镜,嘴里念念有词。皇上站在一旁,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快看,小太监在那儿!” 柳昭仪指着祭坛角落,小太监正偷偷摸摸地往柱子上绑东西,正是他之前抱着的那个箱子!
林晚心里一紧,拉着柳昭仪躲到帷幕后面:“我们得想办法把箱子拿过来,不然待会儿就全完了。”
柳昭仪点点头,刚想出去,却被林晚拉住。她指了指皇上手里的玉佩,低声道:“你看皇上的玉佩,跟你那个是不是很像?”
柳昭仪仔细一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 这不是我爹丢失的那枚玉佩吗?咋会在皇上手里?”
就在这时,太后突然站起身,举起碎裂的照心镜:“时辰到!祭天!”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小太监点燃了引信,火苗 “滋滋” 地往上窜。柳昭仪急得想冲出去,被林晚死死拉住:“等等,你看皇上!”
只见皇上慢慢举起玉佩,对准太阳的方向,玉佩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照在照心镜的碎片上。碎片在空中重新组合,竟拼出了传国玉玺的样子!
太后见状,激动地想去抢,却被皇上拦住:“母后,您就别再装了,玉玺的下落,儿臣早就知道了。”
太后脸色一变:“你…… 你知道啥?”
皇上冷笑一声:“二十年前,是您偷了玉玺,嫁祸给柳将军,还杀了看守玉玺的侍卫。要不是林嬷嬷发现了密道里的壁画,儿臣还被蒙在鼓里呢!”
林晚和柳昭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没想到皇上早就知道了真相,还一首在暗中布局。
小太监见势不妙,想逃跑,被侍卫统领一把抓住。引信还在燃烧,眼看就要烧到箱子,林晚急中生智,抓起旁边的香炉,朝着箱子扔了过去,正好砸灭了引信。
“好险!” 柳昭仪松了口气。
太后见阴谋败露,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皇上走到她面前,叹了口气:“母后,您就认了吧。”
就在这时,冷宫方向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皇宫都摇晃起来。林晚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老太监说的密道,难道是老太监那边出了什么事?
她拉着柳昭仪,往冷宫的方向跑去。跑到枯井边,只见老太监站在井边,手里拿着半块暗号图,对着井口哈哈大笑:“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您咋了?发生啥了?” 林晚大声问道。
老太监转过头,脸上满是疯狂:“我把密道炸了,那些背叛前朝的人,都得死!”
林晚这才明白,老太监根本不是想阻止叛乱,而是想借着祭祀大典,把所有和前朝有关的人都一网打尽!
“您疯了!” 柳昭仪气得浑身发抖,“您这样会害死很多无辜的人的!”
老太监冷笑一声:“无辜?在这皇宫里,哪有什么无辜的人?”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火把,“你们也别想活!”
眼看火把就要扔到枯井里,林晚突然想起井里的硫磺粉,赶紧大喊:“快躲开!”
她拉着柳昭仪往旁边一扑,火把掉进井里,瞬间燃起熊熊大火,井口喷出的火焰把老太监吞噬了。
等火渐渐熄灭,林晚和柳昭仪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冷宫,都沉默了。这场由玉玺引发的风波,终于平息了,可却留下了太多的伤痛。
皇上带着侍卫赶来时,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唏嘘不己。他走到林晚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林嬷嬷,要是没有您,这皇宫还不知道要乱成啥样。”
林晚摇摇头:“皇上言重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皇上笑了笑:“不管咋说,您立了大功。说吧,想要啥赏赐?”
林晚想了想,看着远处初升的太阳,轻声道:“我想离开皇宫,去过自己的生活。”
皇上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朕准了。”
柳昭仪也走了过来,握住林晚的手:“我跟你一起走,这皇宫,我是待够了。”
林晚笑着点了点头。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暖洋洋的,仿佛驱散了所有的阴霾。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她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难倒她们。
至于那个反内卷系统,早在照心镜碎裂的时候,就彻底消失了。林晚摸了摸胸口,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许,真正的咸鱼生活,不是躺在原地不动,而是有勇气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离开皇宫的那天,春桃也跟着来了。她抱着个小包袱,笑得一脸灿烂:“嬷嬷,不管您去哪,我都跟着您!”
林晚看着春桃,又看了看身边的柳昭仪,心里充满了希望。她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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