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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颜色有了魂

小说: 百工之祖   作者:大道三千智取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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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一日醉酒造撵记:从天庭闹剧到人间瓷魂

话说那月宫常年清冷静谧,玉兔捣药捣得爪子都起了茧子,心里头早就憋了一肚子牢骚。这日恰逢王母娘娘蟠桃宴,各路神仙齐聚瑶池,玉兔瞅着看管药杵的仙童打了个盹,哧溜一下就溜出了广寒宫——它早听说人间有“借酒消愁”的说法,今日非要尝尝这琼浆玉液是何滋味。

巧的是,鲁国巧匠鱼一日这几日刚帮东海龙王造完水晶宫殿,得了几坛上好的“醉流霞”,正坐在南天门的石阶上自斟自饮。老鲁这人啥都好,就是沾了酒就管不住手,去年醉酒给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装了个风火轮,结果把丹房烧得只剩个铜架子,至今还欠着老君三斤赤金没还。

“哟,这不是月宫来的小毛球吗?”鱼一日眼瞅着玉兔抱着个酒葫芦东倒西歪,舌头都捋不首了,“咋?广寒宫的桂花酿不合口味?”

玉兔打了个酒嗝,两只长耳朵耷拉着:“别提了……天天捣药,杵子都磨短三寸了,连个代步的家伙都没有!上次给王母送长生药,愣是走断了后腿……”

鱼一日一听,酒劲上来了,一拍大腿:“多大点事!你鲁爷爷我啥造不出来?别说代步的,就是给你造个能腾云驾雾的药撵,保准比太上老君的座驾还气派!”

说干就干。鱼一日拽着玉兔往广寒宫走,路过太上老君的废品堆时,顺手捞了个断了腿的炼丹炉底座,又捡了几片嫦娥梳妆台上掉落的银箔,甚至把玉兔捣药的玉杵都拧下来半截当零件。玉兔在一旁看得首迷糊,嘴里还嘟囔着:“要……要能装下三筐草药,还要……要有兔子图案,不然别人不知道是我……”

鱼一日大手一挥:“没问题!”他醉眼朦胧中瞅见天边飘过一朵祥云,随手扯下来一缕当缰绳;又瞥见桂树上挂着个破了洞的灯笼,挖了挖鼻孔,把灯笼底儿卸下来,往炼丹炉底座上一扣:“这不就是车厢?”最绝的是他给药撵装轮子时,摸出腰间的墨斗,蘸着月宫的露水在轮子上画花纹,画着画着嫌麻烦,干脆把旁边捣药的青石臼敲了个角,往轮子上一粘——“这叫防滑,懂不?”

等酒醒了三分,鱼一日看着眼前的“杰作”,自己先乐了:那药撵看着像只歪脖子的大白鹅,西个轮子一个圆一个扁,车身上的银箔贴得歪歪扭扭,活像打了补丁的破衣裳。玉兔倒是挺满意,蹦上去试了试,刚要道谢,就听“咔嚓”一声,后轮子上的青石臼掉了,带着几片银箔和半块沾了墨斗灰的木片,“嗖嗖”地往凡间坠去。

“坏了!”鱼一日一拍脑门,这要是砸到人可不得了。可那碎片坠得飞快,眨眼就没了影,只在云端留下一道淡淡的灰青色影子。

再说凡间汝州地界,有个叫王二郎的陶瓷匠正犯愁。前几日宫里传来消息,说万岁爷宋徽宗梦见“雨过天青云”的颜色,要烧制出这种天青色的圆洗,若是烧不出来,全家都得去修长城。王二郎蹲在窑边唉声叹气,手里的瓷坯捏得像块歪瓜裂枣。

忽然“啪嗒”一声,几样东西掉在窑门口的泥堆里。王二郎抬头一看,是块带着灰黑色纹路的木片,几片闪着银光的薄片,还有一块沾着墨渍的青石角。他捡起来琢磨:这木片上的纹路弯弯绕绕,倒像是云气;银箔虽破,贴在瓷坯上说不定能映出光泽;最奇的是那青石角上的墨渍,混着窑边的黏土,竟显出一种淡淡的青灰色,像极了雨后初晴的天空。

“这不就是万岁爷要的颜色?”王二郎眼睛一亮。他把木片上的纹路拓在瓷坯上,又将银箔碾碎了混在釉料里,再按那青石角的颜色调了釉色,小心翼翼地送进窑里。烧窑时他心里打鼓,谁知开窑那一刻,满窑的瓷器都泛着淡淡的天青色,釉面上的纹路像云又像雨,摸上去光滑如玉,尤其是那只圆洗,釉色莹润,竟像是把天边的青云裁了一块镶在上面。

后来这圆洗被送进皇宫,宋徽宗见了龙颜大悦,当即赐了王二郎“御窑供奉”的头衔。没人知道,这稀世的天青色,竟是鱼一日醉酒造撵时掉下来的碎片启发的。

而月宫的玉兔呢?它骑着那辆歪脖子药撵去给王母送药,半路轮子又掉了一个,气得它追着鱼一日骂了三天三夜。老鲁被追得没辙,只好给它重新造了辆正经药撵,只是打那以后,他喝酒再也不敢靠近南天门了——谁知道下次掉下去的,会不会是他宝贝的墨斗呢?

汝窑天青釉圆洗是极为珍贵的瓷器,现存数量稀少,多收藏于知名博物馆,也有部分在私人藏家手中。其值得说道之处主要有以下几点:

- 珍稀性十足:汝窑烧造时间极短,学界普遍认为约仅有20年,且产量稀少,全球己知存世的汝窑瓷器不足百件。其中,汝窑天青釉圆洗更是稀中之稀,大部分被台北故宫博物院、北京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等知名博物馆收藏,还有一些散落于海外博物馆及私人藏家手中。

- 工艺精湛独特:汝窑采用满釉支烧法,器底仅留芝麻状支钉痕,工艺复杂且易损坏。其釉料中掺入玛瑙末,成本高昂且配方失传,烧制时需在1300℃以上高温中精确控制窑温波动与降温曲线,现代复烧技术虽能模拟其外观,但无法完全还原宋代汝窑的“葆光”质感。

- 艺术价值极高:汝窑天青釉色如“雨过天青云”,将雨后初晴的天空凝于瓷中,釉面冰裂莹澈,开片如丝,这种自然形成的冰裂纹并非瑕疵,而是因胎釉膨胀系数差异导致的“窑变天成”,成为后世文人追捧的“缺陷美”典范。其造型简约雅致,呼应了宋人尚真、顺应万物的世界观,恰似儒家“谦谦君子”之风骨。

- 市场价格昂贵:汝窑天青釉圆洗在拍卖市场备受瞩目。2017年香港苏富比秋拍上,一件北宋汝窑天青釉洗以2.94亿港元成交,刷新中国瓷器拍卖纪录,足见其在收藏界的热度和价值。

- 历史文化底蕴深厚:部分汝窑天青釉圆洗外底有镌刻的“乙”字等铭文,一般认为是其入藏清代宫廷后所刻,是乾隆皇帝鉴古划分等级的标志。而故宫博物院所藏宋代汝窑瓷器上还有镌刻“蔡”“寿成殿皇后阁”等铭文的,见证了其与宫廷及历史名人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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