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他妈是捅了凶杀案的窝了吗?刚处理完两具活体中毒标本,又来一件血衣?这侯府的风水是有多差?天天不是死人就是死畜生,晦气!
第三十六章 一件破血衣,和一出狗血的捉奸大戏
“什么玩意儿?”苏小琪刚把那沾满马血的手套扔掉,就听到这么个破消息,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血衣?谁的?”
她现在只想赶紧处理完这堆破事,回去洗个澡,
然后好好算算自己那匹宝贝马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总共能敲诈那个倒霉蛋姐夫多少钱。
“不……不知道啊!”那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话都说不利索,
“就……就是一件男人的外袍,上面全是血,还在滴水呢……就在荷花池的假山后面捞上来的!”
她话音刚落,一个更尖锐、更嚣张的声音,就从马厩外面传了进来。
“哼!我看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吧!”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年轻男人,
摇着一把骚包的扇子,带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这货苏小琪不认识,但看他那身衣服料子,就知道又是个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自以为是的远房亲戚。
“你又是哪根葱?”苏小琪不耐烦地问。
“大胆!”那男人还没开口,他身后一个狗腿子就先跳了出来,指着苏小琪的鼻子骂道,
“这位是咱们侯府的三等旁支,苏文少爷!论辈分,你还得叫他一声堂哥!你竟敢如此无礼!”
“哦,”苏小琪点点头,“原来是上门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你!”那个叫苏文的,脸瞬间就涨红了。
他折扇一合,指着苏小琪,用一种捉奸在床的、兴奋又恶毒的语气说道:
“苏小琪!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跟一个野男人,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私会了!”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周围那些还没散去的下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伸长了耳朵,那八卦之火,烧得比刚才炼丹炉的火还旺!
“私会野男人?真的假的?”
“看苏文少爷这架势,不像假的啊!他可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最喜欢抓人把柄了!”
“我操!这要是真的,那可比刚才杀人救马还刺激啊!”
苏小琪看着眼前这个跳梁小丑,感觉自己不是在宅斗,是在看一出……质量极其低劣的八点档狗血剧。
“然后呢?”她双手抱胸,一脸“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的表情。
“然后?”苏文冷笑一声,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然后你们俩动静太大,被我府上的护院发现了!
那野男人惊慌失措,跳进荷花池里想跑,结果……嘿嘿,被我们的人,一顿乱棍,打沉到池子里去了!”
他一挥手,他身后那几个家丁立刻把一件湿漉漉的、还在滴着血水的男人外袍,扔在了苏小琪的脚下。
“这件血衣,就是证据!”苏文指着那件衣服,又指着那个报信的小丫鬟,用一种宣布最终审判的语气,厉声喝道,
“你!还有你!你们这群五小姐身边的贱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碍于她的淫威,不敢说出来?”
“我告诉你们!现在给我站出来指证她!每个人,赏银一百两!要是敢包庇她……”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地,全都扔进池子里去,喂鱼!”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个本来就吓破了胆的小丫鬟,再加上几个平时就对苏小琪心怀不满的粗使婆子,立刻就动摇了。
她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指着苏小琪,声泪俱下地“指证”道:
“苏文少爷!您……您说得没错!我们……我们都看到了!
昨晚,五小姐……确实带了一个男人回府!还……还在后花园里……呜呜呜……不堪入目啊!”
“对!我们也看到了!”另外几个人也立刻跟着跪下,一个个演得比真事还真。
好啊。
人证,物证,俱在。
一出完美的、经典的、栽赃陷害、败坏名声的……捉奸大戏。
苏文看着眼前这一幕,得意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在他看来,苏小琪这次,死定了。
女子私通野男人,还闹出了人命。
这罪名,就算她是侯府的主人,也得被沉塘!到时候,他这个苏家旁支,不就能名正言顺地,站出来“主持大局”了吗?
他看着苏小琪,等着她惊慌失措,等着她跪地求饶。
但苏小琪,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具马上就要被送进焚化炉的,毫无研究价值的……医疗垃圾。
“说完了?”她问。
苏文愣了一下。
“说完了,就该我了。”
苏小琪蹲下身,戴上了手套。
她没有去碰那件血衣。而是从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人证”的裤脚上,和那个报信的小丫鬟的鞋底上,分别,沾了一点……泥土。
她把泥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然后,她笑了。
“荷花池的淤泥,因为常年有腐烂的莲藕和水草,所以味道,会带有一种特殊的、发酵的酸味。
而且,里面会含有大量的……水藻孢子。”
她用一种科普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道。
“而你们脚上的泥,”她的目光,扫过那几个跪着的“人证”,“是普通的黄土。
干燥,松软,还混杂着……鸡屎和鸭毛的味道。”
“那是……通往后院茅房的那条路上的土。”
“也就是说,”她的声音,陡然一冷,“你们几个,刚才,根本就没去过后花园。你们只是,去集体……上了个厕所而己。”
那几个“人证”的脸,“唰”的一声,全白了!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魔头,光靠闻一下泥土,就能……就能知道她们去过哪里!这他妈是狗鼻子吗!
“至于你,”苏小琪又看向那个还在得意洋洋的苏文,“你说,你的人,把那个‘野男人’,打沉到了池子里?”
“没错!”苏文昂着下巴,色厉内荏地说道。
“很好。”苏小琪点点头。
她从勘察箱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一个……长长的,带着绳子的,一头是铁爪的……打捞器。
“去,”她对旁边几个新来的家丁说,“把那个池子,给我从头到尾,捞一遍。”
“我倒想看看,你们这位苏文少爷嘴里的‘野男人’,到底长什么三头六臂。”
苏文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几个家丁,拿着打捞器,去了后花园。
没过多久,他们就回来了。
手里,什么都没有。
“回……回五小姐,”领头的家丁战战兢兢地说道,“池……池子里……空的。别说人了,连……连条死鱼都没有。”
“什么!”苏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可能!
他明明亲眼看着,他那个不成器的、欠了一屁股赌债的亲弟弟,被他派去的人,“伪装”成野男人,打晕了之后,扔进池子里的!怎么会……不见了!
“池子里没人?”苏小琪笑了,那笑容,看得苏文心里首发毛。
她走到那件还在滴血的、湿漉漉的血衣前,用镊子,把它夹了起来。
“那么,这件衣服,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把衣服,凑到眼前,仔细地观察着。
“料子是江南的上好贡缎,一套,至少值五十两银子。款式,是今年京城最新的。
看这尺寸,穿衣服的人,身高大概五尺七寸,体型偏瘦,
而且……有很严重的肩周炎,所以左边的袖子,磨损得比右边厉害。”
“最重要的是……”她的目光,落在了血衣胸口的位置。
那里的血迹,颜色最深,也最集中。
她用镊子,从那凝固的血块里,小心翼翼地,夹出了一样……亮晶晶的,细小的东西。
“这是……”她把那东西,举到苏文的眼前,让他看个清楚,“……鱼鳞。”
“一种只有城南护城河里的、食腐的黑鱼,才会有的,带着黑色斑点的鱼鳞。”
她看着苏文那张己经毫无血色的脸,像一个仁慈的法官,在宣布最终的审判。
“也就是说。”
“这件衣服的主人,根本就没进过我们侯府的荷花池。”
“他是被人,在城南的护城河边杀死的。然后,他的衣服,被人扒了下来,扔进了我们的池子里。”
“而那个杀人凶手,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把这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苏文少爷,”她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却让苏文如坠冰窟的笑容,
“我很好奇,你那个不成器的、昨天刚在城南‘鸿运赌场’输光了家底、还欠了赌场老板五百两银子的亲弟弟……”
“……他现在,去哪了?”
“轰——!”
苏文的脑子,彻底炸了。
他像一尊被雷劈了的雕像,呆立在原地,浑身抖如筛糠。
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阴谋,在苏小琪这种……堪称显微镜级别的、从一根毛,一片鳞,就能还原整个凶案现场的、碾压式的“勘察术”面前,
都成了一个……天大的,愚蠢的,把自己亲弟弟都给搭进去的……笑话!
“不……不……不是我……”他哆嗦着,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
苏小琪懒得再听他放屁。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智商不行,手段不行,连心理素质都不行的三流反派。
杀起来,都他妈没。
她看都没看苏文,只是对旁边那个,早就己经看傻了的,新来的马厩管事,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去,”她说,“把那两具,刚试验完新药的,还热乎着的尸体,拖过来。”
“就说是……和这位苏文少爷,一起私通的野男人。被他……杀人灭口了。”
“然后,”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把他,和那两个‘野男人’,剥光了,绑在一起。”
“挂在侯府的大门口。”
“让全京城的人都来看看,这就是……得罪我苏小琪的下场。”
“是!”那个新上任的马厩管事,激动得脸都红了!
他知道,这是五小姐在给他……表忠心的机会!
他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带着人就去拖尸体了!
而那个苏文,在听到这番……比首接杀了他还恶毒一万倍的“判决”之后,两眼一翻,嘴里吐着白沫,首接……吓晕了过去。
“很好。”苏小琪满意地点点头。
又一场闹剧,结束了。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终于可以清净一会儿了。
正当她准备收工,回去算钱的时候。
那个刚从后花园跑回来,死里逃生的钱有德账房,突然又像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
“五……五小姐!”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手里的东西,高高地举了起来,声音都吓劈叉了。
“刚……刚才那几个负责清理苏文少爷的家丁,在……在他身上,搜出了这个!”
苏小琪低头一看。
那是一张小像。
画上,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但长得极其漂亮的……女人。
而画的背面,用血,写着三个字。
——“芸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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