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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光点渐近,脉纹重逢

小说: 仙途烬   作者:昱珩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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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的光点越靠越近,归脉苗的须突然往村口的方向绷紧,绷得金线发出细微的颤音,像在数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守忆人老者拄杖走到石磨旁,杖头的光与光点一碰,光点突然炸开,显出凡世孩子的影——他背着鼓囊囊的布包,包上缠着新的纹:有邻村麦场的穗纹,有山民背篓的藤纹,还有云巅茶篓的叶纹,像串捡满了暖的项链。

“我把别处的脉带回来了!”孩子往村里跑,脚下的金线突然往两边分,分出的纹缠着他带回的新纹,往同脉图的方向铺,铺过的地方冒出片光雾,雾里的清溪村影与他故乡的影正往一起靠,靠得近了,两处的麦香缠成团,团里浮着“去归皆是一脉”的字。他跑到麦株下时,穗子突然往他包里钻,钻得包里的麦粒全跳出来,麦粒裂开的瞬间,每粒都飘出片新纹影,影里的他乡人与清溪村人正笑着握手,手相握的地方缠着金线。

墨禾和阿砚举着绒线网迎上去,网刚碰到孩子的包,包上的新纹就往网里钻,钻得网突然变大半圈,圈里的金线缠着归脉株的网、牵念藤的须,还缠着孩子带回的沙漠沙纹、山城石阶纹。“你看这网,刚好装下所有新故事。”墨禾指尖碰了碰网里的云巅雾纹,雾纹突然化作滴雨,雨滴落在孩子手背上,手背的脉纹里立刻冒出朵小茶花开,花瓣缠着光虫的光纹,像云巅与森林的初次拥抱。

守忆人老者用杖尖点过孩子带回的沙漠纹,纹里的骆驼影突然往草原部分跑,跑得沙漠纹与草原纹缠成条带,带上浮着个新的忆种影:种皮上的纹是孩子与沙漠牧民分麦粒的景,牧民的壶纹缠着承绪的绒毯纹,像在说“分享让脉长得更快”。“这该是第五十西颗忆种了。”老者往土里埋了粒新种,种皮刚触到土,归脉苗的根就往这边缠,缠出个“合”字。

承安举着冰镜追到村口,镜里的冻土冰花正往孩子手心里落,冰花碰到孩子带回的麦纹,突然化作颗冰麦珠,珠里的冻土纹与凡世麦纹缠着清溪村的冰池纹,像三颗挨在一起的星。“冻土的暖也跟着回来了。”承安把珠往同脉图的雪山部分放,图上的麦纹点突然亮起来,亮得与冻土纹连成线,线上冒出串小冰花,花里的纹写着“冷与暖,本是同脉生”。

孩子往浪窝跑时,承墨正往海里扔新捡的贝壳,贝壳漂到孩子脚边,突然张开,壳里的深海鱼纹缠着孩子带回的港口船纹,还缠着他刻的“承墨”纹,缠成个圆。“海也接住你的暖了!”承墨把贝壳往同脉图的海边部分贴,图里的浪纹突然往外扩,扩出的地方浮着孩子在港口与渔人分同脉珠的影,渔人手里的网纹缠着清溪村的沙纹,像在说“海的尽头是新的开始”。

光蝶们围着孩子飞,蝶翅的光与他带回的纹一碰,突然化作片光帘,帘里的同脉图正在重绘:中心的清溪村像颗更亮的星,周围的光带除了雪山、草原、凡世、海边、森林,又多了沙漠的黄带、山城的褐带、云巅的白带,像给星加了圈新的光环。守忆人老者往光帘里撒了把归脉叶,帘里的图突然活了,图中的所有人影都在动:沙漠牧民在纺混着驼毛的沙线,山城山民在铺缠着麦纹的石阶,云巅采茶人在炒混着光虫纹的茶叶……

承绪抱着绒毯跑到孩子面前,毯上的驼毛突然往孩子带回的绿洲泉纹缠,缠出朵驼毛泉花,花瓣上的纹缠着沙漠的沙纹,还缠着孩子在绿洲喝泉水时的笑纹。“婆婆说这纹该叫‘泉润驼毛’。”他把毯往孩子肩上披,毯角的金线往同脉图的草原部分钻,钻得图里的毛纹与沙漠纹缠得更紧,紧得像块织了一半的花毯。

承雾举着光虫篮挤过来,虫尾的光照在孩子带回的雨林叶纹上,叶纹突然往藤丛的方向飘,飘得藤须开出串双色花:一半是雨林的绿,一半是清溪村的紫,花心缠着孩子在雨林与采藤人分核牌的影,采藤人的刀纹缠着孩子的核牌纹,像在说“工具也能串起暖”。“雨林的脉长得好快!”承雾把光虫往花上放,虫光与花色一碰,同脉图的森林部分往外长出片新藤,藤上的纹写着“越分享,脉越密”。

孩子们举着核牌围上来,孩子把带回的新纹往核牌上贴,牌面突然显出行新字:“第五十西颗忆种,记着远脉归来的暖”。牌刚发光,归脉株就往下掉忆果,这次的果不再是串,而是铺成片,果上的纹全是孩子带回的新故事:有他教邻村孩子认脉纹的影,有他帮山民挑麦种的影,还有他在云巅学采茶的影……孩子们捡着果往土里埋,埋过的地方立刻冒出新的归脉苗,苗叶的纹缠着捡果孩子的手纹,像在说“新的守忆人,正在长呢”。

暮色变浓时,同脉图突然往念归树顶飘,飘到“我们”叶旁停下,图里的所有纹往中间聚,聚成个巨大的“合”字,字的边缘缠着孩子带回的所有新纹,还缠着无数更细的金线,往看不见的地方伸。守忆人老者抬头望着图,杖头的光往图里钻,钻得图里的“合”字突然化作光雨往下落,落在谁的脉纹上,谁的纹就多了道新的圈——圈里是自己的旧纹,圈外是孩子带回的新纹,像个永远在扩大的同心圆。

墨禾和阿砚牵着孩子的手走到归脉株下,三人的脉纹往一起聚,聚成朵三色脉络花:墨禾的纹缠着归脉株的网,阿砚的纹缠着牵念藤的须,孩子的纹缠着带回的他乡纹,花瓣相叠的地方,浮着所有人共有的金线。“你看,我们的脉早就长在一起了。”孩子指尖碰了碰花瓣,花瓣突然往同脉图的方向飞,飞进图里的清溪村部分,图里立刻多出个三人牵手的影,影旁写着“添脉人,亦是守脉人”。

夜风第三次吹过清溪村时,孩子打开布包,把同脉珠倒出来——珠里的图己经长得与念归树顶的同脉图一般大,图的边缘还在往外冒新的纹芽。“原来暖从来不是固定的模样。”他把珠往归脉株上挂,珠刚碰到株身就化了,化作的金线往全村的脉纹里钻,钻得每个人的脉都轻轻发烫,像在回应着新的暖。

守忆人老者往新埋的忆种旁撒了把光沙,沙粒与种皮的纹缠在一起,缠出个小小的时光轮,轮里的影正慢慢转:先是孩子离开时的背影,再是他在他乡传暖的景,最后是此刻归来的笑,像段循环往复的暖。“这轮会一首转下去的。”他首起身,看见念归树顶的“常安”字正往下掉光,光里的字变了新的模样:

“脉无尽,暖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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