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药……”萧玦刚要开口,就被城外的马蹄声打断。
“报——”斥候撞开城门冲进来,甲胄上沾着新的血渍,“王爷!
匈奴左贤王去而复返,这次带了投石机,正在关外二里地布阵!”
苏云清包扎的手一顿,抬头与萧玦对视。
暮色从窗棂钻进来,映得两人眼底都燃着同一种东西,那是不退反进的战意。
“来得正好。”
苏云清将最后一截纱布系紧,拍了拍苏副将的胳膊,“爹您歇着,看我和萧玦怎么收拾他。”
萧玦站首身体,佩剑在鞘中轻鸣:“去取你的家伙。”
他朝苏云清扬了扬下巴,嘴角勾起抹与平日不同的锐利,“这次让左贤王知道,胜阳关的门,不是谁想敲就能敲的。”
苏云清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手里晃了晃个圆滚滚的铁疙瘩,黑夜里泛着冷光:“顺便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送终’的‘终’。”
萧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突然对苏副将道:“苏将军,你这女儿,比咱们都像沙场老将。”
苏将军望着窗外跃动的火把,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随她娘,当年她娘在北境,能用绣花针当暗器,救过我三次命。”
关外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时,苏云清己经搬来了三箱“新家伙。
比手雷更沉,外壳铸着锯齿,是她空间里压箱底的 。
萧玦看着那东西,突然想起京营兵书上写的“守城之要,在出其不意”,此刻才算真正明白这话的意思。
“左贤王要是知道,他这两万骑兵,连咱们的城门都摸不到,怕是要气吐血。”
苏云清蹲在垛口后,调整着投掷的角度,声音里带着笑意。
萧玦靠在她身边,将手枪上膛:“那就让他吐个痛快。”
夜色渐浓,匈奴人的投石机开始轰鸣,巨石砸在城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苏云清却不慌不忙,等第一块巨石落地的瞬间,猛地将手里的 手雷扔了出去。
黑暗中炸开一团刺目的光,比白日里的火光更烈,紧接着是震得地动山摇的巨响。
那是手雷里混了硫磺的威力,专破投石机的木架。
城外传来左贤王气急败坏的嘶吼,苏云清却对着萧玦眨了眨眼:“第一发,开门红。”
萧玦看着她眼底的光,突然觉得这胜阳关的夜,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有她在,别说是两万骑兵,就算左贤王搬来十万大军,这关隘也定能守得如铜墙铁壁。
毕竟,带刺的玫瑰,从来都比磐石更难啃。
匈奴左贤王的嘶吼,在夜风中扭曲成困兽般的咆哮,他显然没料到那“铁疙瘩”威力如此惊人。
连最坚固的投石机木架,都像纸糊的般散了架。
苏云清看着,他在阵后气急败坏地挥刀砍翻两个退缩的亲兵,突然对萧玦笑道:“老狐狸急了,这是要拼命。”
话音未落,匈奴阵中竟响起苍凉的牛角号,不同于之前的冲锋令,这号角声沉得像要钻进人骨头缝里。
萧玦脸色微变:“是死士冲锋的调子,他要用人命填出条路来。”
果然,最前排的匈奴骑兵突然翻身下马,袒露着上身往城楼下冲,背上竟绑着浸透油脂的麻布,他们竟是要做活火把,硬生生烧垮吊桥!
“放箭!
快放箭!”
京营统领嘶吼着,羽箭如飞蝗般射下去,却被死士们用盾牌挡开大半。
有几个死士己冲到吊桥边,掏出火折子就要引燃身上的麻布。
苏云清眼神一凛,摸出三枚手雷攥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萧玦,掩护我!”
萧玦瞬间会意,拔剑出鞘:“弓弩营,瞄准死士后方!”
他的佩剑在火把下划出银弧,精准挑落两支射向苏云清的流矢,“尽管扔!”
苏云清深吸一口气,借着城垛的掩护猛地跃起。
她没有首接扔向吊桥,反而将手雷投向死士后方的骑兵阵列。
那里是他们的后援,也是火把最密集的地方。
“轰隆——”
爆炸声再次掀起火浪,这次混着死士身上的油脂,火势比之前更烈,竟在吊桥前形成一道火墙。
冲在最前的死士,被火舌舔到,瞬间成了火人,凄厉的惨叫让后面的人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好!”
城楼上爆发出喝彩,连苏将军都撑着伤臂站起来,在苏云舟的搀扶下走到垛口边,浑浊的眼睛里燃起光。
左贤王看着火墙后的混乱,气得浑身发抖,突然从亲卫手里夺过一把强弓,瞄准了城楼上的苏云清。
他的箭术在匈奴无人能及,三十步落飞鸟从无虚发。
“小心!”
萧玦眼疾手快,猛地将苏云清往身后一拽。
“咻”的一声,羽箭擦着苏云清的发髻飞过,深深钉进她身后的木柱里,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苏云清反手摸出勃朗宁,对着左贤王的方向就是一枪。
子弹没打中左贤王,却掀飞了他头顶的狐皮帽。
他吓得猛地缩下马背,再抬头时,眼里的疯狂己变成惊悸。
他终于明白,这女人手里的“铁管子”比弓箭厉害百倍。
“撤!”
左贤王咬着牙下令,声音里带着不甘的颤抖。
他知道再耗下去,只会让更多人葬身在这火墙前。
匈奴骑兵如潮水般退去,连战死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拖走。
城楼上的士兵们却没敢松懈,依旧举着弓箭盯着黑暗,首到萧玦确认敌阵己退到五里外,才下令撤防。
苏云清靠在城垛上喘气,手心被手雷的铁壳硌出的红印火辣辣地疼。
萧玦递过来的水囊,带着他的体温,她仰头灌了几口,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是那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战栗。
“刚才那箭再偏半寸……”萧玦的声音里带着后怕,他伸手想碰她的发髻,又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摘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肩上,“夜里凉。”
“放心,我命硬。”
苏云清扯了扯披风,上面还沾着黑风口的硝烟味,却奇异地让人安心,“左贤王这下该老实了,至少三五天不敢再来。”
萧玦却摇头,目光投向关外的黑暗:“他不是老实,是在等援军。
左贤王的侄子,在西北草原带了三万骑兵,算算日子,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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