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云梯铁钩咬上城砖的脆响，像无数根针扎在守城，士兵的耳膜上。
城下的嘶吼声，浪几乎要掀翻城楼，五万匈奴人黑压压地漫过护城河。
前排的人举着简陋的木盾，硬生生顶着箭雨往城墙上爬，手里的弯刀，在晨光里闪着嗜血的光。
离城头最近的人，己经能看清他们眼里疯狂的红。
“将军！
西南角快顶不住了！”
亲卫连滚带爬地冲到城楼，甲胄上全是血污，“云梯太多，弟兄们的胳膊都快抡断了！”
苏将军猛地转身，长刀在砖地上划出刺耳的火星。
他被风吹得乱颤，却死死盯着城下那面黑狼头王旗，声音像淬了冰。
“告诉弟兄们，就是用牙咬，也得把他们拖下去！”
“是！”
亲卫刚要跑，又被苏将军拽住，“让赵虎那浑小子把‘家伙’备好，老子要让巴图尝尝骨头渣子的味道！”
亲卫领命而去，城头上的厮杀声却愈发惨烈。
一个年轻士兵，被云梯上的匈奴人抓住了脚踝，他嘶吼着挥刀砍断对方的手指。
自己却被另一把弯刀划破了喉咙，鲜血喷溅在城砖上，瞬间凝成暗红的冰碴。
“狗娘养的！”
旁边的老兵红了眼，抱起一块磨盘大的滚石就往下砸，正砸在一个爬得最高的匈奴人头上。
脑浆混着碎骨溅了后面人一脸。
“来啊！
看谁先死！”
城下，巴图骑着匹黑马在人潮后督战，手里的狼牙棒把一个退下来的小兵砸得脑浆迸裂。
他扯着粗哑的嗓子狂吼，胡语混着汉话，难听又刺耳：“苏老头！
你个缩头乌龟！
有种下来单挑！
破了城，老子第一个要了你女儿！”
他身后的亲卫跟着哄笑，笑声里满是淫邪。
有个络腮胡骑兵举着弯刀喊：“听说那大小姐是个美人儿！
等抓住了，先给弟兄们乐呵乐呵！”
“哈哈哈——！”
污言秽语顺着风飘上城头，守城士兵的怒吼声更响了。
苏云清站在箭楼边，手里的短枪己经上了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没回头，只是对身边的陈默冷声道：“记着刚才说话的那几个，等会儿让他们死得难看点。”
陈默没应声，只是默默摸出三枚手雷，指尖在引信上蹭了蹭，眼底的寒光比城砖上的冰还冷。
“云清！”
苏将军的吼声从城楼传来，“让李响给他们醒醒神！”
苏云清抬手，猩红的信号弹在半空炸开。
城东南角的炮位后，李响正憋得满脸通红。
他死死按着发烫的炮管，对身边的炮兵吼：“填药！
给老子填满了！
瞄准那面黑旗！”
三个炮兵手忙脚乱地往炮膛里塞火药，手抖得差点把药包掉地上。
“响哥，这药量……会不会炸膛啊？”
一个年轻炮兵颤声问，昨天试炮时炸飞的铁片，还在他胳膊上留着疤。
“炸膛也得打！”
李响一脚踹在炮轮上，“没瞧见城下的狗东西，在骂咱大小姐吗？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毒妃逆天：摄政王的追妻血泪史》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今天就是炸成灰，也得把巴图那厮的牙敲下来！”
引线点燃的“滋滋”声里，李响猛地拽动炮绳。
“轰隆——！”
轰隆——！
三门冲天炮同时怒吼，炮口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三枚铁弹拖着黑烟，像三颗流星砸向巴图的王旗，最前面的那枚正中旗杆。
黑狼旗应声而断，带着几个亲卫的惨叫飞上天，又“啪嗒”掉在人堆里，被踩成了烂布。
“我的旗！”
巴图气得眼睛都红了，刚要骂人，第二枚铁弹就在他马前炸开。
冻土混着碎冰溅了他满脸，胯下的黑马受惊人立而起，把他狠狠甩在地上。
“王爷！”
亲卫们慌忙去扶，却被第三枚铁弹炸倒一片。
那弹落在人潮里，瞬间掀飞了几十个匈奴人，炸出个丈许宽的大坑，坑底冒着黑烟，几匹断腿的战马在里面挣扎，发出凄厉的哀鸣。
城头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好！
炸得好！”
老兵举着滚石大笑，刚才还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压力，仿佛被这声炮响炸飞了一半。
“娘的！
什么鬼东西！”
城下的匈奴人炸了锅。
前排的人停住攀爬，扭头望着那个冒着烟的大坑，眼里的疯狂渐渐被恐惧取代。
有个拿着木棍的小兵腿一软，从云梯上摔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撞在坑边，吓得抱着头首哭：“山神爷发怒了！
快跑啊！”
“跑个屁！”
巴图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都是泥，他抓起地上的狼牙棒就朝逃兵砸去，“那是妖术！
是大靖人搞的鬼！
给老子爬！
谁先上城，赏十个女人！”
重赏之下，果然有亡命徒。
几个骑着战马的匈奴，骑兵嗷嗷叫着冲上来，手里的弯刀砍断了垂下来的守城绳。
后面的人又跟着往上爬，云梯摇晃得更厉害了。
“赵虎！”
苏将军的吼声震得城砖发颤，“该你了！”
城墙西侧，赵虎正叼着根草棍，把冲锋枪的弹夹擦得锃亮。
听到吼声，他“呸”地吐出草棍，拍着身边的石头：“小子，让这帮杂碎见识见识，什么叫‘割麦子’！”
二十支冲锋枪，同时从垛口后探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些刚爬上城墙半截的匈奴人。
石头咽了口唾沫，手抖得厉害：“虎哥……真、真打啊？”
“废话！”
赵虎照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忘了昨天那老兵是怎么被砍死的？
抠扳机！
往人多的地方打！”
“哒哒哒——！”
哒哒哒——！
枪声像骤雨般泼下去。
子弹穿透木盾的脆响、匈奴人的惨叫声、云梯断裂的咔嚓声混在一起，城西侧的匈奴人像被狂风扫过的麦子，成片地往下掉。
一个刚爬上城头的匈奴骑兵，举着弯刀就砍，赵虎抬枪一扫。
那骑兵的胳膊瞬间被打断，弯刀“哐当”落地，他瞪着眼看了看自己的断肢，又看了看赵虎手里的铁管，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首挺挺地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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