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牙国际刑事法院的大理石走廊里,苏晴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她攥着黑色皮质公文包的手指微微发白,包里装着 “蝰蛇” 组织核心成员引渡案的全部卷宗 ——178 页证据材料,63 份证人证言,还有那份让她彻夜难眠的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
“苏律师,对方律师团队己经在谈判室等候。” 国际刑事法院的书记员推开厚重的木门,冷空气裹挟着咖啡香涌来。苏晴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藏青色西装的领口,领口别着的银色夜莺徽章与她的国安顾问证相得益彰 —— 这是她以法律专家身份参与跨国引渡程序的第三天,也是最关键的一轮博弈。
谈判室的长桌两端,气氛剑拔弩张。对面坐着某国律师团的首席代表米勒,他的金边眼镜反射着顶灯的冷光,面前摊开的《引渡条约》被红笔圈出密密麻麻的批注。“苏女士,” 米勒的中文带着刻意的温和,“关于‘蝰蛇’首领的引渡请求,我们认为存在程序瑕疵。”
苏晴将黑匣子数据的公证件推到他面前,加密芯片的全息投影在桌面展开:“根据《联合国引渡示范条约》第 3 条,双重犯罪原则要求被请求引渡的行为在两国法律中均构成犯罪。‘蝰蛇’的洗钱行为违反了中国《刑法》第 191 条,同时触犯贵国《反海外腐败法》第 7 条,完全符合双重犯罪要件。”
米勒翻开卷宗第 47 页,指着某国情报机构的一份声明:“但这份文件显示,‘蝰蛇’曾为我国提供过‘反恐情报’,根据双边协议第 12 条,此类合作人员可享受豁免权。” 他的手指在 “反恐” 二字上重重敲击,仿佛这两个字能掩盖所有罪恶。
“您是指 2019 年那次所谓的‘反恐行动’?” 苏晴调出卫星地图,红圈标注着某国边境的秘密训练营,“国际红十字会的报告显示,那里其实是‘蝰蛇’培养杀手的基地。而您口中的‘情报’,不过是他们用来交换庇护的投名状。” 她按下遥控器,屏幕上跳出银行流水,“这是‘蝰蛇’通过贵国离岸公司转移的 3.7 亿美元,收款方正是训练营的运营者。”
谈判室陷入沉默,只有空调的送风声在回荡。米勒的喉结动了动,他没想到苏晴连这个都查得一清二楚。这份证据来自林岚的技术团队 —— 他们攻破了某国财政部的加密数据库,发现这些资金表面是 “人道主义援助”,实则用于购买神经毒素。
“就算双重犯罪成立,” 米勒话锋一转,抛出第二个杀手锏,“贵国提供的证人证言存在瑕疵。‘魅影’林墨的证词是在神经毒素影响下作出的,根据《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 14 条,非自愿供述不得作为证据。”
苏晴早有准备。她播放了林墨在医院的康复录像,画面里的男人虽然虚弱,但逻辑清晰:“我在作证时意识完全清醒,所有陈述都有同步录音录像和医生在场证明。” 录像下方滚动着国际法医协会的鉴定报告,结论栏写着 “未发现胁迫或药物影响迹象”。
更致命的是苏晴补充的证据链 —— 某国记者卧底拍摄的纪录片片段,画面里 “蝰蛇” 首领正在向贵国情报官员移交芯片技术,背景音里的交易细节与林墨的证词完全吻合。“这段视频己通过国际刑警的真实性认证,” 苏晴的声音平静却有力,“足以佐证证人证言的可信度。”
米勒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他挥手让助理送来新的文件,试图在程序上拖延时间:“引渡请求需要经过我国议会批准,这个过程至少需要六个月。”
“恐怕您没有六个月时间了。” 苏晴调出实时新闻,某国街头爆发抗议游行,民众举着 “拒绝庇护罪犯” 的标语,“贵国司法部刚刚收到超过 50 万份请愿书,要求立刻引渡‘蝰蛇’成员。而且根据《国际刑事法院规约》第 89 条,对于灭绝种族罪、江渊诡影:谍海沉钩二十年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江渊诡影:谍海沉钩二十年最新章节随便看!战争罪等严重罪行,引渡程序可适用加急条款。”
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桌面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苏晴看着米勒紧抿的嘴唇,突然想起父亲苏国栋的笔记:“法律的漏洞就像桥的裂缝,起初只是细微的缝隙,不及时修补就会酿成坍塌。” 她从公文包底层抽出一份泛黄的文件,是 1999 年乔云大桥的监理合同,上面有赵振宏与某国企业的签名。
“这份合同显示,‘蝰蛇’与贵国的合作早在二十年前就己开始。” 苏晴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乔云大桥坍塌时,有七名遇难者是贵国公民。他们的家属昨天联名向国际法院提起诉讼,要求追究‘蝰蛇’和包庇者的责任。”
米勒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这是谈判陷入困境的典型表现。苏晴抓住机会,抛出最后的筹码:“我们己经与国际刑警达成协议,若贵国在 72 小时内同意引渡,中方将共享‘蝰蛇’在全球的金融网络数据。这些信息足以帮贵国追回被洗钱的 12 亿美元国债。”
这句话彻底打破了僵局。米勒与助手低声交谈了三分钟,最终在引渡同意书上签下名字。当钢笔划过纸面的瞬间,苏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峰发来的消息:“老陈的孙子今天满月,他说等你回来喝喜酒。”
走出国际刑事法院时,海牙的天空湛蓝如洗。苏晴给林岚发去视频通话,画面里技术团队正在庆祝 —— 他们刚刚追踪到 “蝰蛇” 残余的加密通讯,为引渡程序提供了最后一块拼图。“对方律师刚才试图联系某国情报机构,被我们截获了。” 林岚的笑容里带着疲惫,“你那边结束了?”
“结束了,但还没完成。” 苏晴看着广场上飘扬的五星红旗,“引渡需要国际刑警护送,我们得确保路上万无一失。” 她想起米勒签字时的眼神,那里面没有妥协,只有不甘 —— 某国情报机构绝不会轻易放弃 “蝰蛇” 这个棋子。
登机前,苏晴收到国际刑警的紧急通报:“‘毒蝎’组织可能在阿姆斯特丹机场动手,目标是押解车队。” 她立刻调整路线,建议将转机地点改在日内瓦,并启用国际刑事法院的防弹专机。
飞机穿越云层时,苏晴翻开米勒的资料 —— 这个看似严谨的律师,曾为三家被指控资助恐怖主义的企业辩护,每一次都利用法律漏洞让客户脱罪。“他背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她给陈峰发去消息,附带米勒与某国情报官员的秘密会面照片。
日内瓦机场的停机坪上,荷枪实弹的特警己经就位。当 “蝰蛇” 首领被押下飞机时,苏晴注意到他领口别着的徽章 —— 与宏业集团的标志有着相同的蛇形图案。这个细节让她脊背发凉,原来 “蝰蛇” 与宏业的联系,比想象中更深。
引渡专机起飞时,苏晴收到了米勒的邮件,只有一句话:“法律赢了一次,但游戏还没结束。” 她回复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 这是所有受害者的信念,也是法律的终极意义。”
飞机穿过云层,下方的阿尔卑斯山脉覆盖着皑皑白雪。苏晴打开父亲的笔记,最后一页是他未写完的句子:“桥的意义不是连接两岸,是让人们相信跨越的可能。” 她拿起钢笔,在空白处续写:“法律的意义不是惩罚罪恶,是让人们相信正义的必然。”
十个小时后,专机降落在江州国际机场。陈峰和林岚在停机坪等候,身后是整齐列队的仪仗队。当 “蝰蛇” 首领被押下飞机时,乔云大桥的方向传来鸣笛声 —— 那是新桥通车时的信号,如今成了正义抵达的号角。
苏晴看着远处的纪念碑,阳光在碑顶的心脏雕塑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知道,引渡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审判将揭开更多秘密。但此刻,她握紧父亲的钢笔,终于可以坦然地说:那些沉睡在江底的冤魂,终于等来了苏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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