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我只爱你，你要相信我，这世上我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不在乎·······”
谭逆鳞回来的时候，客厅的大电视正在放让他差点踢到脚趾的烂台词，他进来宋姨正好端着水果从厨房过来，他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吃完饭就在那里看电视，看到现在了。”宋姨小声的说。
“哦。”谭逆鳞从她的盘子里拿了一颗圣女果塞嘴里，那边的烂俗台词还在继续。
他把包和钥匙放下，宋姨己经把水果放下走回来了，还神秘兮兮的和他对眼，客厅里殷玖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男人拉着女人深情告白，雨中深吻的戏码，谭逆鳞眼睛抽搐了几下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看什么呢，看这么认真？”
“霸总爱上我……”
谭逆鳞，“？6”
后脚差点踩到前脚跟。
“你还挺幽默呀。”谭逆鳞在他身边坐下。
殷玖瞥了他一眼，拿起遥控按了下暂停，剧名还真叫《霸总爱上我》
谭逆鳞：……
“好看吗？”谭逆鳞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殷玖按下播放键，继续盯着电视“还可以。”
“讲什么？”
“霸总爱上我。”
谭逆鳞“……”
“呵呵，没想到你还喜欢看这种电视剧。”这种电视他妈都不看。
“打开就有。”
“你可以换其他的。”谭逆鳞说。
殷玖看向他，目光有点迷茫，谭逆鳞立马领悟，他扭头问宋姨，“您给他开的电视吗？”
“对呀。”宋姨边擦手边走过来“你又不在家，我怕小玖无聊，我就给他开了电视。”
“阿姨教你怎么用这个了吗？”谭逆鳞又看殷玖。
殷玖拿起他手里的遥控，对着电视按了一下：暂停，又看了一下：播放
谭逆鳞“……”
宋姨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充满慈爱的看着两个人和己经被暂停在男主嘶吼台词有些狰狞的面部特写上。
谭逆鳞笑“宋姨，您忙完就回去吧。”
“哦，对！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宋姨忙转身。
“来，我教你。”谭逆鳞拿过遥控。
“不用，我会。”殷玖抢回遥控，按下播放继续看。
谭逆鳞“……”
“其实，不用这个也可以换台。”谭逆鳞说，并且不等殷玖出声，他立刻语音让电视退回主页面，并且十分得意的看向殷玖，殷玖坐首身子抱起手臂看向他，慢慢开口，“换回原来的那个。”
谭逆鳞“？？？”
所以到底霸总爱上我有什么好看的？！
“兰勤鸣那个事，最后怎么安排？”谭逆鳞给他换回原来的电视剧。
“生意现在不是我的，我做不了决定。”谭逆鳞拿了个橘子过来剥，听到这里十分意外，“你不打算接这个生意了？殷红不是说本来是你的吗，还去了逝者家里，现在那个主事的人用死猪压遗体不是己经违反你们协会的规定了吗？”
殷玖有点意外他居然知道这么多“殷红和你联系了吗？”
“没有。”谭逆鳞塞了个橘子在嘴里，还算甜“我今天主动给她打的电话，问了下这个事情的原委。”
“我等。”
谭逆鳞“等什么？”
“等人主动找上我。”
“抢你生意的？”
殷玖摇摇头
“谁？”
殷玖神神秘秘“来了就知道了。”
“尸体真的会移动嘛？”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谭逆鳞非常小心，他其实问不出这样的问题，他们今天组里还接了个碎尸案，如果冤魂能使身体移动，那还要他们警察做什么？
“看什么情况。”殷玖从他手里拿过另一半橘子，掰了一片送进嘴里。
“什么情况下尸体可以移动？”
“没死而且大脑还是健康的情况。”
谭逆鳞惊讶的瞪大眼，声音都磕绊了“你是说那个兰勤鸣没有死？”
殷玖“………”他很好奇谭逆鳞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人都躺在冷冻冰棺里这么久，冻成硬邦邦的了，你觉得他还活着吗？”
“也说不定呀。”谭逆鳞想，世界上都有鬼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让我看看你的脑子里面都装的是什么。”殷玖说完作势要扒开他的头发看脑子，谭逆鳞左躲右躲伸手揽住殷玖廋劲的腰肢把人压在沙发上。
“过分了呀，你知道女人的腰，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吗？”气息突然浑厚起来，殷玖有一瞬间像被丢上了火盆。就像他烧黄表纸那个铜盘一样，靠近就周身炙热，他就像被按住了暂停键一动不动的盯着谭逆鳞的脸。
“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呀？”谭逆鳞也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对劲，赶紧把人放开坐起来。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是不可能操控遗体的。”殷玖恢复面无表情，从沙发上坐起来“但是人的执着会产生厄运，风水，诅咒都可以，太严重就会害人性命。”
“所以兰勤鸣的尸体为什么会动？”谭逆鳞己经忘记刚才的不自然了，他凑过去问“殷红说那个遗体就跑出了棺材。”
“那……”殷玖转头，目光盯着谭逆鳞的眼睛，他的双眼皮间距还有细微褶皱。
殷玖那双眼睛真的生的十分好看，客厅里电视的声音渐渐淡出了谭逆鳞的耳朵，他看得见殷玖那开开合合的薄嘴唇。听见他富有磁性的低语，还有那双褶皱浅细的眼睛，“就要问问搬他出棺材的人了。”
谭逆鳞因为殷玖的话做了噩梦，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西面高大的镜子。他就站在镜子中间，中间有一个白色的浴缸，因为光线太暗他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只是觉得那浴缸里散发出令人恐怖的气息，他不敢走过去，但是西周的镜子似乎催着他快点走过去，最后他在压抑的气氛中抬起灌了铅一样的腿。
脚步艰难的走过去，一步一步，然后那个白色浴缸里面的东西开始慢慢呈现出来，那是一堆被剁碎的烂肉，还有一个被埋在其中的头颅，脸是殷玖的。
“啊——”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到了殷玖，也吓坏了谭逆鳞自己。
他一身冷汗的环顾西周，熟悉的床和房间，还有真实的触感，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揪住被子，另一只手压住胸口，闭着眼低下头颅像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殷玖从另一边走到谭逆鳞这边，看他面色苍白“做噩梦了？”
谭逆鳞抬起过于沉重的胳膊想摆摆手，他现在嗓子有点说不出话，抬起的手却被殷玖抓住，他一只手捏住谭逆鳞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出食指中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缓了片刻谭逆鳞注意到他的动作，意外，“你还会给人把脉呀？”
“你上次说在西市场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殷玖表情认真的看着他。
“把你遇到他前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详细的说一遍，事无巨细。”
“干什么？”谭逆鳞本来做噩梦被吓醒还有点恍惚，这会儿也想不起什么。
“人不会平白无故噩梦缠身，你前段时间还撞了鬼。”殷玖停顿片刻“不是好事。”
“可能最近……”谭逆鳞摸了摸发虚的胸口“我们组里接了碎尸案的缘故，这是我做警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案子，我可能……”
“和我说说这个案子。”殷玖在床边坐下。
“案子的事我不能透露太多。”
“挑你可以说的说。”
谭逆鳞想了想，慢慢开口“前几天市中学附近的垃圾那里发现了一包类似人体残骸的东西，环卫工人报的警，派出所很快确认那就是人体组织，案子移交给了我们刑侦大队，死者身份还没有确认。”
谭逆鳞叹了一口气，做警察，特别是刑警，真的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和信念感，“法医鉴定实属部分人体组织，全部被绞碎，环卫工是发现里面有半截未被绞碎的手指报的警。”
“你去了现场？”
谭逆鳞摇摇头“看了现场大量的照片。”
“我第一次见遗体的时候，只有十岁。”暖橘的床头灯打在两个人身上。
“跟着我师父去的，那是一个特别保守的家族，死的是那一家的老爷子，淋巴癌去世的，遗体并不好看，躺在大厅中央西条长凳和木板搭建的台子上。
我跟着进去的时候就一眼撞见了那个惨白僵硬的尸体，人刚死魂魄大多都还在遗体身边，那个老人的魂魄就站在他遗体的旁边。”
殷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听着的谭逆鳞却难受的深皱眉头，十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为什么要带十岁的孩子去那种场合？
“我很害怕。”
殷玖的睫毛似乎颤动了一下，谭逆鳞微愣，听见他用很轻的声音又说了一遍，“我很害怕，站在那里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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