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傻柱，你给我等着！”恼羞成怒的周文斌一边走，一边指着傻柱，感觉他如果再待下去，肺会被气炸。一大早上得茬儿没找到，惹得一身骚，这是为什么？
日头刚出，秦淮茹刚走出西合院那斑驳掉漆的大门，一股子混合着煤灰，隔夜尿骚和廉价雪花膏的复杂气味。
“哟！淮茹！这大清早的，去上班啊？”一个破锣大嗓门响起。豆腐摊后面，胖的像发面馒头似的吴桂芳正麻利地切着豆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往她身上瞟，“我三婶家小叔子的幺妹儿子啊一表人才，你要不要见见？”
“吴婶儿，那小伙子能接受我是寡妇带着前婆婆？再说了，我能花钱，养得起吗？”秦淮茹一脸戏谑道。
这话算是把吴桂芳给憋坏了，“不是婶儿说你，你一个寡妇家家的，得注意名声，有人要就行了。”
秦淮茹脚步没停，眼皮都没抬，甩过去一句：“吴婶儿，您拿豆腐渣 脑子就甭操心我这寡妇名声了！有这闲工夫，不如管管你那摊儿，别回头让人举报缺斤少两，以次充好！名声？名声能当饭吃？您老要是有那菩萨心肠，今儿这豆腐，您白送我二斤？”
“嘿！你这丫头片子！嘴咋这么损！”吴桂芳被噎得脸一红，手里的豆腐刀都顿住了，旁边几个早起买菜的邻居憋着笑，眼神在俩人之间来回扫。秦淮茹这小嘴，饥荒过后是越发厉害了，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
秦淮茹懒得再搭理，加快脚步。刚拐过胡同口，差点跟个人撞满怀。一股淡淡的肥皂味混着点汗味。
“秦......秦姐！早啊！”来人正是傻柱，穿着轧钢厂的灰蓝色学徒工装，袖子挽到小臂。他手里还攥着个还热乎的窝头，下意识就像往秦淮茹手里塞，脸上有点局促，还带点讨好，“那......那个，食堂早上多......多出来一个......”
秦淮茹眼神都没在那窝头上停留，身体一侧就避开了，语气冰冷：“傻柱，食堂的东西，都是公家的，你这老拿出来给我算什么事儿？回头抓住了又叫我去收拾烂摊子？”
他一眼就瞧出来这窝头根本不是多出来的，指不定是这小子自己省下来的口粮。但她现在烦得很，周文斌那个苍蝇似的就够恶心了，不想在沾上傻柱这黏黏糊糊的“好意”。
傻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举着手里的窝头尴尬死了，黝黑的脸上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可看着秦淮茹那冰冷的侧脸，话堵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只能看着秦淮茹头也不回地走了。
“傻柱子，热脸贴了冷屁股了吧？”一个油滑的声音带着戏谑响起，许大茂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推着她的宝贝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个电影胶片盒子。
他斜睨着傻柱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破厨子学徒，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秦寡妇，心气儿高着呢！”
“许大茂！我大爷！”傻柱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出发，许大茂着孙子正好撞枪口上。他攥着窝头的手猛地收紧，眼珠子一瞪就要扑上去。
“吵吵什么！大清早的！”i易中海背着个手踱步过来，眉毛拧着，“柱子！注意点影响！大茂，你也少说两句！都是工人阶级同志，要团结！”他目光扫过傻柱手里的窝头和秦淮茹早就不见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傻柱恨恨地瞪了许大茂一眼，把窝头狠狠塞进自己嘴里，鼓着腮帮子嚼着，像是在嚼许大茂的肉。许大茂则得意地撇撇嘴，推着车哼着小曲儿走了。
轧钢厂三车间里，机器震耳欲聋，秦淮茹麻利地换上工装，带上袖套，刚在自己工位站定，一个让他极不舒服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秦淮茹！”
周文斌背着手走过来，早上找傻柱晦气吃了一肚子瘪，都怪秦淮茹，首接接受他的好意不就行了吗？他目光在秦淮茹略显单薄的背影上扫过，尤其在屁股上停留了许久。
“今天的人物指标下来了。”周文斌把一张派工单拍在秦淮茹的操作台上，声音刻意拔高，让周围几个工友都能听到，“你，还有你们这一组，今天的零件打磨任务，夹三成！厂里要干一批急活儿，能者多劳嘛！秦师傅可是咱们车间的“骨干”，去年饥荒还带着大家伙儿共度难关呢，这点任务，肯定不在话下，对吧？“
周围的工友都皱起了眉头，加三成？这不是明摆着刁难人嘛？现在机器老旧，原料也是时好时坏，完成定额都够呛。
秦淮茹拿起派工单，扫了一眼，好嘛，原来是在这等着她，故意找茬？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抬起头，看向周文斌，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周队长，您这‘能者多劳’西个字，我咋听得这么像笑呢？‘
周文斌脸色一黑：“秦淮茹！你什么意思！注意你的态度！这是工作安排！”
“工作安排？”秦淮茹声音不大，却极具嘲讽，“周队长，您这安排，是拿腚眼子安排的吧？定额是厂部定的，您说加三成就加三成？您比厂长还大？行啊，你就能把长部加盖公章的增产命令拿出来，我秦淮如二话不说，磨秃了手指头也给您赶出来！那不出来？拿您这拿着鸡毛当令剑，假公济私！怎么着？我不想听您念诗，您就给我穿小鞋来了？您这生产队长当的可真够’公私分明‘的啊！”
“哗———”周围的工友虽然不敢大声议论，但眼神交流足以说明一切。原来根在这儿呢！周文斌追求秦淮茹不成反被怼的事儿，在车间里也不是啥秘密了。
周文斌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被当众戳穿心思，打脸！是真打脸！
“你......你血口喷人！污蔑干部！我......我这是正常工作调度！”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淮茹。
“是不是正常工作调度，您心里门儿清！”秦淮如毫不畏惧地首视着周文斌，“我秦淮茹行得端坐得正，不吃您着套！着活儿，按定额干，我一分不少！想给我加码？行！要么拿厂部命令来，要么......您自己撸起袖子下来干！让大伙儿看看您周队长除了会动嘴皮子给人穿小鞋，那裤裆里的玩意儿是不是也只剩下尿了！”最后一句，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传遍了小半个车间。
“噗嗤......”有年轻工人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憋住了，好歹也是队长啊！周文斌只觉得一股血首冲脑门，眼前发黑。他没想到秦淮茹能这么豁得出去，骂得这么脏！裤裆里的玩意儿......这他妈是一个女人能说出来的话？！
作者“副都的影行者”推荐阅读《穿越成秦淮茹，我在四合院当怼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SF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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