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虚弱地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大人物会知道她的名字。
将军的表情略微缓和，对身边的军医道："优先救治她和那个年轻人。"然后转向杨厂长，意味深长地说，"杨卫国同志，辛苦了。首长要见你们，带着'钥匙'和'锁'。"
杨厂长立正敬礼："是！"
将军又看向被按在地上的张建国和刀爷，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带走。分开审讯。我要知道他们背后是谁。"
处理完这一切，将军走到秦淮茹的担架前，俯下身，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易中海同志当年的牺牲没有白费。你做得很好，守住了'门'。"
秦淮茹瞳孔微缩！易中海…同志？难道他不是敌特？而是…卧底？！
将军没有多解释，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在她眼前快速晃了一下——照片上是年轻的易中海和…眼前这位将军，穿着同样的制服，站在一面红旗前合影。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1949年10月。
"休息吧。等你伤好了，有人会告诉你全部真相。"将军收起照片，示意军医抬走担架。
秦淮茹被抬上救护车前，最后看了一眼被特种兵护送上另一辆车的傻柱。他手里的令牌和"锁"己经被装入一个特制的金属箱，但奇怪的是，傻柱的眼神己经恢复了清明，正复杂地看着她，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老耿头也被军医扶着走向另一辆救护车，老人肩头的伤口己经简单包扎过，但脸色依旧惨白。经过秦淮茹身边时，他突然低声快速说道："别全信他们。'归乡'的真相，比你想象的更黑暗。聋老太太留了东西给你…在…在她屋里的…"
话没说完，他就被军医催促着走开了。
秦淮茹躺在救护车里，感受着左臂伤口被专业处理的清凉感，意识开始模糊。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谜团，但此刻，她太累太累了…
在陷入昏睡前的最后一刻，她恍惚听到脑海中那个冰冷的电子音最后一次响起：
【管理员权限：冻结…】
【系统进入休眠状态…】
【下次激活条件：接触'门'…】
【祝你好运，容器小姐…】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秦淮茹鼻腔发疼。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窗外刺眼的阳光。左臂传来阵阵钝痛，低头看去，发现被专业包扎的伤口透着淡黄色药渍。
"醒了？"
低沉男声从床边传来。秦淮茹猛地转头，牵动颈部肌肉一阵酸痛。杨厂长——不，现在该叫杨卫国了——坐在靠墙的折叠椅上，手里把玩着那把古怪的手枪。军装取代了工装，领口别着的党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哪儿？"秦淮茹嗓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301军区医院特殊监护区。"杨卫国把枪插回枪套，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你昏迷了三天。失血加上神经毒素侵蚀，能活下来算你命大。"
温水润过喉咙，秦淮茹的思维逐渐清晰。她突然抓住杨卫国手腕："傻柱呢？老耿头呢？那个...东西..."
"何雨柱同志在隔壁病房，状态比你稳定。耿老在重症监护室，子弹擦过肺叶，但老家伙骨头硬。"杨卫国抽回手，从公文包取出份文件，"至于'那个东西'..."他顿了顿，"现在由中央特别行动组保管。"
文件袋滑落在被单上，露出黑白照片一角。秦淮茹瞳孔骤缩——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的尸体，但拍摄角度明显是偷拍，脖颈处诡异的青紫痕迹清晰可见。
"老易不是敌特。"杨卫国声音压低，"他是我们的人。43年潜伏进敌特网络，给我们收集了许多情报。他是位好同志”
门外传来脚步声。杨卫国迅速收起文件立正敬礼。病房门被推开，昨天那位将军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进来。秦淮茹注意到其中一人提着银色金属箱，箱体上刻着古怪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符咒与现代科技的混合体。
"秦同志气色好多了。"将军示意医护人员检查伤口，自己站在窗边点燃香烟。阳光给他肩章镀上金边，却照不进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我是罗建国，中央特别调查组组长。有几个问题需要你配合回答。"
听诊器贴上后背的冰凉触感让秦淮茹一颤。她盯着罗建国军装下摆的褶皱："你们早知道'归乡计划'？"
"知道一部分。"罗建国吐出口烟圈，"十年前苏联专家撤离时留下些资料，提到西伯利亚冻土带发现的'非地球造物'。六年前我们截获敌特密电，才确认这东西被秘密运进了西九城。"
医护人员退到一旁记录数据。穿白大褂的男人打开金属箱，秦淮茹下意识往后缩——箱子里静静躺着令牌与黑匣子的结合体，表面覆盖着透明凝胶状物质，像是被某种科技手段封印了。
"别怕，现在它是休眠状态。"白大褂推了推眼镜，"我是中科院物理所陈默。根据检测，这物体放射的α粒子超出正常值西千倍，但诡异的是..."他声音突然兴奋起来，"辐射完全被约束在特定波长内，就像...被编程好的能量。"
杨卫国突然咳嗽一声。陈默讪讪闭嘴，取出针管示意要抽血。秦淮茹伸出胳膊时瞥见罗建国与杨卫国交换了个眼神。
针头刺入血管的疼痛让她想起那天令牌割破手臂的瞬间。鲜血渗入木纹的画面在脑海闪回，连带浮现聋老太太临终时塞给她的黑匣子——那东西现在正和陈腐的令牌融为一体，在科学家手中散发着危险光芒。
"秦同志，"罗建国掐灭烟头，"聋老太太给你的匣子里，除了钥匙还说了什么？"
秦淮茹盯着采血管里暗红的血液："她说'门在血里'。"话音刚落，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鸣响，令牌表面的凝胶层泛起涟漪般的波动。
陈默手忙脚乱合上箱子，波动立刻停止。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首到监测仪恢复正常。
"有趣。"罗建国着下巴胡茬，"看来载体与物体存在量子纠缠效应。"他转向秦淮茹，语气突然柔和，"你丈夫贾东旭，当年是不是经常值夜班？"
话题的突兀转折让秦淮茹手指攥紧被单。贾东旭惨白的尸体浮现在眼前——当时也是稀里糊涂被人当做叛徒处理了，现在想来……
"每周三和周六。"她听见自己声音发飘，"说是厂里精密仪器需要定期维护..."
"精密仪器。"罗建国冷笑一声，从内袋掏出张泛黄的工作日志拍在床头，"红星轧钢厂的设备记录，周三周六根本没有夜间作业。"
血液在秦淮茹耳膜里轰鸣。她抓起日志，熟悉的字迹刺得眼睛生疼——这是贾东旭的笔迹，但记录内容根本不是设备维护，而是密密麻麻的坐标与符号。最后一页日期停在他死亡当天，潦草写着"槐树下的孩子不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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