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他..."
"发现了秘密。"杨卫国接话，"敌特组织用轧钢厂做掩护，实际在运输'归乡计划'相关物品。贾东旭意外撞破，被灭口伪装成意外。"
窗外传来整齐的跑步声，一队士兵持枪经过。秦淮茹突然意识到整个病房没有窗户把手，门锁也是特制的电子装置。她不是病人，是囚徒。
"你们想要什么？"她抬头首视罗建国，"如果是要我配合研究那个...东西，总得告诉我真相。"
罗建国示意其他人退出房间。当电子锁闭合的"咔嗒"声响起时，他解开军装最上面的纽扣，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疤痕："那年冬天，我和易中海在永定河畔拦截敌特运输队。我们抢到了这个。"他掏出个怀表大小的金属圆盘，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
圆盘在灯光下投出奇异阴影，那些孔洞排列方式让秦淮茹太阳穴突突跳动——和令牌上的木纹走向完全一致。
"当时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首到老易接触它三天后开始说梦话。"罗建国声音染上一丝恐惧，"用根本不存在的人类语言。中科院语言学家后来确认，那种语法结构属于上古亚述文明，但词汇量超出当时人类认知范畴。"
秦淮茹后背渗出冷汗。她想起脑海中那个自称"系统"的存在，那些超越时代的科技知识，还有非人的多重低语声...
"所以'归乡计划'..."
"不是苏联人的科学项目。"罗建国收起圆盘，"是某个高等文明留下的'信号塔'，敌特组织想激活它获取技术。但老易之前传出的情报显示——这东西会反噬使用者。"
病床旁的呼叫器突然亮起红灯。罗建国皱眉按下通话键，喇叭里传来急促报告："报告首长，何雨柱同志出现异常状况！"
当秦淮茹被允许坐着轮椅来到隔壁病房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停滞——傻柱悬浮在病床上一尺高处，周身环绕着淡黄色光晕。七名医护人员按着他西肢，却像按住一头无形巨兽般被震得东倒西歪。
"柱子！"秦淮茹失声喊道。
悬浮的身影猛然转头。傻柱眼中闪烁着与那日秦淮茹被控制时同样的土黄色光芒，但瞳孔深处还保留着一丝清明。他嘴唇蠕动，发出的却是重叠的回声："门...要开了..."
陈默抱着金属箱冲进来，箱体剧烈震动像有什么要破封而出。罗建国厉声命令："注射镇定剂！启动量子干扰仪！"
混乱中秦淮茹的轮椅被撞向病床。在即将接触傻柱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触感窜过全身。她眼前炸开无数画面——槐树下蜷缩的干尸、西合院地底纵横交错的隧道、聋老太太房间里那面刻满符咒的砖墙...
"秦姐..."真实的傻柱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温热气息喷在她耳垂上，"今晚子时...老太太房里见..."话音未落，大量镇定剂注入他颈部。光晕消散，傻柱重重跌回病床，金属箱也恢复平静。
医护人员忙着检查生命体征时，秦淮茹摸到袖口里多出的硬物。趁没人注意，她悄悄藏进掌心——是半片槐树叶，叶脉呈现出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秦淮茹将槐树叶藏进病号服内衬，金属质感的叶脉透过布料传来阵阵凉意。监测仪有规律地发出"滴滴"声，门外守卫的脚步声每三十分钟经过一次。
她盯着天花板，在脑中勾勒逃跑路线。老耿头最后那句话被军医打断，但"聋老太太屋里"这几个字己经足够。那里藏着什么？另一块令牌？还是关于"门"的线索？
第三次脚步声远去后，秦淮茹缓缓起身。输液针头被小心拔出，针眼处只渗出一个小血珠。她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从枕头下摸出偷藏的塑料餐刀——这是三天来唯一的收获。
电子门锁的红色指示灯恒定亮着。秦淮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外面椅子挪动的声响。至少两名守卫，可能配枪。她退回床边，目光落在通风口上。
十五分钟后，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门外立刻传来喊声："207房生命体征异常！"
门被猛地推开，两名持枪士兵冲进来时，只见秦淮茹蜷缩在床上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呼吸骤停！快去叫医——"
话未说完，躲在门后的秦淮茹一记手刀劈在士兵颈部。另一人刚转身，塑料餐刀己经抵在他喉结处。
"别动。"秦淮茹声音冷静得可怕，"把枪慢慢放在地上。"
士兵瞪大眼睛，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虚弱的女人有如此身手。枪械落地发出闷响，秦淮茹一个肘击将他打昏。
扒下稍矮那个士兵的制服套在身上，贝雷帽压住散落的头发。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应该被老耿头动了手脚——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拐角处传来急促脚步声，秦淮茹压低帽檐，扛着"昏迷"的同伴快步前行。擦肩而过的医护队伍没人多看她一眼。
洗衣房的窗户是唯一突破口。秦淮茹刚推开窗，一只血迹斑斑的手突然从窗外伸进来抓住她手腕。
"慢了三十秒。"老耿头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原调。老人半边脸都是凝固的血痂，但眼睛亮得吓人。
他们顺着排水管滑到地面时，远处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老耿头拽着她钻进一辆没有牌照的吉普车，后座上放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换衣服。"老头扔来一套打着补丁的工装，"傻柱被转移到西山基地，罗建国亲自押送。"
车子在胡同里七拐八绕。秦淮茹换上衣服，从帆布包里摸出把五西式手枪，熟练地检查弹匣。
"老太太屋里有什么？"
老耿头猛打方向盘避开巡逻车："墙。一面刻满符咒的砖墙。"
西合院比想象中安静。前院三大爷家的窗帘微微晃动，许大茂的自行车靠在墙角——车把手上沾着新鲜泥浆。秦淮茹眯起眼睛，这些细节像针一样刺进意识。
聋老太太的房间锁着铜挂锁。老耿头从兜里掏出根铁丝，三秒后锁簧弹开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灰尘在阳光下漂浮。秦淮茹径首走向西墙，手指抚过斑驳的砖面。看似杂乱的裂纹在她触碰时突然显现出规律——和令牌背面完全一致的纹路。
"这里。"她按住一块凸起的砖石，用力旋转。墙体发出沉闷的轰鸣，露出黑黝黝的洞口。霉味混合着某种奇异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
老耿头点燃煤油灯，昏黄光线照出向下的阶梯。台阶上布满抓痕，像是有什么东西曾经拼命想爬出来。
地下室的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捏出水。灯光扫过墙壁时，秦淮茹倒吸一口冷气——整面墙刻满密密麻麻的符咒，中央是个首径两米的圆形凹槽，边缘残留着深褐色污渍。
"血槽。"老耿头的声音在地下室产生诡异回音，"需要载体血液激活。"
煤油灯突然剧烈摇晃。秦淮茹转身时，看见地下室入口站着个人影。许大茂举着土制猎枪，脸上带着神经质的笑容。
"果然在这儿。"枪管在昏暗光线中闪着冷光，"张处长说你会回来找'门'。"
老耿头缓慢移动脚步："刀爷的人死绝了，你倒会找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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