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赶到小耗子那里时，小耗子正小心翼翼的抱着那里大袋物资，将自己藏在他与张凡相遇洞穴的阴影里，把自己卷成一团生怕被其他人看见。
当小耗子把情况说与张凡听后，张凡第一时间担忧老头子的安危，珍贵的物资丢给小耗子不管不顾的就往老头子那里狂奔。
小耗子盯着手里的物资不知所措，这么一大袋东西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当时眼睛就红了起来。
喘着粗气就往角落里钻，担心被那些走投无路的饿汉看见，又担心自己跑了张凡回来找不到人。只能尽量蜷缩在墙角，只留下一双眼睛在活动，就连呼吸都压抑起来。
小耗子贼溜的眼睛不断乱动，听到脚步声传来脚趾都紧张得扣紧。待看到张凡身影后他才长松一口气，急忙迎上去。
“瘸子叔叔，我在这！”
张凡看着一分为少的物资于眼前真挚的孩童，心疼的揉揉对方脑袋。
“瘸子叔叔，我脏。”
小耗子瞧着干干净净的张凡，退后一步。
张凡强硬的揉着小耗子小脑袋，他前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那袋物资，而是担心这个执拗的小孩会守在这里不离开，目前来看是猜对了。
张凡拉着小耗子回到老头子营地，拜托他照看好对方后，一刻不歇首奔地下二层。
地下一层与地下二层的通道有好几个，集市不远就有一个，通过一个长长的下沉甬道，就来到更加昏暗的二层。
这里常人基本无法视物，张凡凭借当初罗医生给的方式来到一处火光前。
这座围绕着火源建立的集结地杂乱的搭建十多顶帐篷，塑料垃圾与木材燃烧的黑烟弥漫，一名恶汉正现在矮小的围栏前站岗，看到面生的张凡前来，警惕大喝。
“站住！来做什么的？”
声音引来聚集地又走出两人，隐隐把张凡包围在中心。
“我来找罗医生。”
听到熟人名字，三人明显放松不少，率先开口的那人再度开口。
“找人可以，搜身。”
不走分手手就伸来，其余两人则是面露不善。
张凡冷笑，地下二层可不像一层还有明面上的一些规矩，这里大多是拳头大就是道理。
这三人分明是瞧他孤身一人，年弱又瘸腿，不怀好意。
一声惨叫，张凡捏住恶汉的手腕缓缓用力。
恶汉疼得冷汗首冒不断求饶。
“我没时间搭理你们这群人渣，在二层待了那么久，眼神不好的话我可以给你挖了。”
张凡推开恶汉，脚掌用力地面踩出几道裂痕。
恶汉面色苍白的盯着那处裂痕，知道听到了铁板，一时腿脚发软。其余二人也是目露畏惧不敢上前。
三人看走了眼，这少年一看就是觉醒者，他们不守规矩，哪怕这少年弄死他们，他们的老大估计也会说一声活该。
这就是拳头大的好处，若不是赶时间不想将事闹大，张凡完全可以宰了他。
张凡掏出一块肉干砸在那恶汉脸上，“规矩我知道，这是火钱，让路。”
火钱，就是取暖的费用，也可以理解成进场费。二层比一层还要阴冷，不靠生火取暖大多数人都活不下去，聚集地的主人主人就会派人去一层或拾取或购买垃圾、木材等取暖，每一名进入聚集地的人则每一段时间都要交上一笔不得的费用用来获取资格。
张凡给的肉干一远比正常的入场费高，开口那恶汉见张凡没为难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甚至上交的费用自己还可以瞒下一部分。
他谄媚的一笑，“瞎了眼没认出是个贵客，要找罗医生是吗？小弟我来带路。”
面色转换之快，张凡都有些诧异。
狗腿子一样的恶汉交代好剩下两人看门，自己领着张凡就往聚集地里走。
每个聚集地里一般很少来外人，听到有异样，不少人都出来看个热闹。当然，大多是往张凡的脑袋、心脏、脖颈等地方打量。
沿路恶汉一边大斥一边开路，真当是个合格的后腿。
“闪开！都闪开！瞎了眼吗？敢拦贵客的路？”
听着恶汉的声音，众人也知道来了个硬骨头，纷纷鹌鹑一样的缩回去，生恐惹祸上身。
就这么无惊无恐的来到一顶硕大帐篷前，恶汉热情的声音响起。
“罗医生，罗医生，有客人找。”
“带进来。”
帐篷里传来声音，恶汉谄媚的对着张凡开口，“贵客，小弟就带路到这了，剩下的就交给您了。”
“滚吧。”张凡掀开帐篷进入。
恶汉提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下，捂着己经青肿的手腕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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