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走上前，轻轻合上了李毅飞的双眼。
江玄戈站在一旁虽然表面有些冷淡，但内心却毫无波澜。
其实对于他来说，对于李毅飞的死亡并没有多大的感触，毕竟他唯一在意的人只有司小南，其他人……嗯，就当NPC吧。
红缨缓缓开口：“难陀蛇妖死了，但李毅飞……也回不来了。”
安卿鱼推了推眼镜，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这是最优解。
如果让他活着，难陀蛇妖迟早会彻底吞噬他的人格，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
林七夜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我知道。”
他知道安卿鱼是对的，也知道江玄戈的决断没有错。
可即便如此，心里仍旧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像是大学生刚被偷了外卖一样。
“他是个好队友。” 司小南低声说。
江玄戈沉默片刻，走到林七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夜，守夜人的路就是这样。
我们救不了所有人。”
夕阳下一排身影朝着学校相反的方向缓缓离去。
“我很好奇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处理学校里发生的事。”
林七夜看着日落下的校园展现着青春的色彩。
“你还担心这个，大概明天新闻就会报道。
煤气爆炸，外星人降临地球，校园内出现劫匪，歹徒之类的吧。”
红缨点了点朱红的嘴唇，像是在思考般的说道。
江玄戈嘴角抽了抽，第二个是认真的！
越来越感觉这守夜人不靠谱了，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在昏暗的下水道深处，安卿鱼蹲在潮湿的角落里，手中的试管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那是他从李毅飞“尸体”上采集的血液样本。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芒，“这种共生关系，己经超出了正常生物学的范畴。”
试管中的血液在缓慢蠕动，仿佛具有独立生命。
安卿鱼凝视着这诡异的景象，嘴角勾起一丝兴奋的弧度。
与此同时，在诸神精神病院幽深的地下室里，李毅飞突然睁开了眼睛。
“咳——！”
他猛地坐起身，像溺水者获救般大口喘息着。
手指颤抖地摸向脖子，那里本该有一道致命的伤口，现在却完好如初。
“我……又活过来了？”
他茫然地环顾西周，随即恍然大悟，露出苦涩的笑容，“七夜，你这个混蛋……”
站起身时，他惊讶地发现身体比以往更加轻盈，仿佛卸下了某种无形的枷锁。
但这种轻松感很快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打断。
“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李毅飞浑身僵住。
那不是外界的声音——它首接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
他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手臂，瞳孔骤然收缩——皮肤下，一道细如发丝的绿色纹路正诡异地蠕动着，沿着血管向心脏蔓延。
“不可能……”
李毅飞死死按住手臂，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你明明己经被——”
“被消灭了？”
蛇妖的声音带着讥诮，“我们早己不分彼此……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永远不会真正死去。”
剧痛突然袭来，那条绿线在他皮下疯狂游走，所过之处如同烈火灼烧。
李毅飞踉跄着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这次……”
蛇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要彻底吞噬你的意识……”
李毅飞的右眼突然泛起诡异的绿光，瞳孔扭曲成竖瞳。
他痛苦地抓挠着脸颊，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休想……我还是啊，我不能死！”
所有字像是他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却渐渐弱了下去。
地下室的阴影中，那双异色的眼睛明灭不定，仿佛在进行着某种可怕的拉锯战。
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若有若无的蛇类嘶鸣……
“可恶，为什么还是不行？”
一道愤怒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下牢笼。
夜色渐深，守夜人事务所的屋顶却亮如白昼。
彩带飘舞，烧烤架上的肉串滋滋作响，司小南正踮着脚往横幅上贴最后几个闪亮亮的字——
“热烈欢迎新队员江玄戈加入守夜人大家庭！”
最后一个闪亮亮的感叹号歪歪扭扭地挂在横幅边缘，司小南踮着脚尖摇摇欲坠。
红缨刚把烤鸡翅放到桌上，就看到这危险场景，吓得手里的夹子都掉了。
“小南！”
红缨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晃动的椅子，“你家玄戈不得心疼死！”
“才不会呢！”
司小南不服气地继续伸长手臂，卫衣下摆随着动作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玄戈现在正忙着准备惊……”
话音未落，江玄戈拎着啤酒出现在天台门口。
司小南手一抖，那个歪掉的感叹号“啪嗒”掉在他脚边。
“要不我抱你贴？”江玄戈弯腰捡起装饰物，带着笑意。
司小南的脸“唰”地红到耳根：“谁、谁要你抱！”
她手忙脚乱想从椅子上跳下来，结果一脚踩空——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江玄戈单手接住她，像拎小猫一样把她放到地上。
司小南头顶炸起一撮呆毛，整个人僵成了石像。
“哇哦~”
红缨吹了个口哨，“江玄戈你这臂力，平时没少练吧？”
“还行。”江玄戈面不改色地松开手，
“也就每天单手举两百斤哑铃。”
司小南红着脸躲到红缨身后，小声嘀咕：“吹牛…”
江玄戈挑眉，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要不要试试？”
“啊！松手！”司小南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像只炸毛的猫，“红缨姐，他欺负我！”
红缨笑得前仰后合：“小南，你这撒娇的样子，我可救不了你。”
陈牧野端着烤好的肉串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融入得不错。”
接着一盘奶油蛋糕被端了上来，不过长得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不像正经蛋糕。
“这可是老赵亲手做的，虽然长得像被卡车碾过的南瓜……”
红缨嘲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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