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苏晓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空洞的琉璃珠子里似乎燃起了一小簇幽暗的火苗。
“是啊…他给我吃药…让我看到红色的蝴蝶…好多血…妈妈的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某种深植骨髓的恐惧和痛苦。
泪水终于混着雨水汹涌而出，冲花了她的脸，却让她那种绝望的美丽更加惊心动魄。“可是…程沉…”
她突然看向他，眼神聚焦了，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迷茫和求助，“如果…如果那些药…只是让我…看到心里本来就有的东西呢？”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程沉的心脏！他想起赵明哲笔记本里的记录，那些药物是“情绪放大器”和“抑制解除剂”！它们放大的，是苏晓内心本就存在的创伤、仇恨和…黑暗？
“不！”程沉斩钉截铁，又向前挪了两步，“那不是你！你是苏晓！那个在雨夜公交站会害怕的女孩！那个会教小孩子画画的女孩！看着我！”
苏晓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脸上，雨水顺着她挺翘的鼻尖滴落。她似乎在努力辨认他，眼神迷离又脆弱。
就在这时！
一声轻微的、几乎被风雨声淹没的金属摩擦声从程沉左侧的通风管道后传来！一个穿着深色雨衣、戴着兜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现！雨衣的下摆被风掀起一角，赫然露出里面蓝色的刷手服！
UM-X！“园丁”！
他动作快如闪电，杀人犯？你是在说我吗？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杀人犯？你是在说我吗？最新章节随便看！手中握着一支闪烁着寒光的注射器，首扑程沉的后颈！目标明确——执行“终极方案”，清除干扰项！
“小心！”苏晓的尖叫声划破风雨！
程沉几乎是凭借多年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本能，猛地侧身！注射器的针尖擦着他的颈侧皮肤划过，带起一道冰冷的刺痛和血线！
他回身格挡，与UM-X瞬间缠斗在一起！对方力量极大，动作狠辣精准，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雨衣的兜帽在打斗中滑落，露出一张平平无奇、却眼神冰冷如毒蛇的中年男人的脸——正是当年车祸肇事司机儿子的照片上的人！
风雨交加的天台上，两个男人在湿滑的地面展开生死搏斗！拳脚撞击声、粗重的喘息声被狂风撕扯得断断续续。
“苏晓！跑！”程沉在格挡的间隙嘶吼。
然而，苏晓没有动。她依旧站在那危险的边缘，像一尊被风雨冻结的琉璃雕塑。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程沉的身影，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极其激烈的情绪——恐惧、担忧、挣扎…还有一丝…被点燃的、近乎疯狂的决绝？
程沉被UM-X一记重拳狠狠击中腹部，剧痛让他眼前一黑，踉跄后退，离天台边缘更近了！UM-X眼中闪过冷酷的杀意，再次举起注射器，朝着暂时失去平衡的程沉猛扑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压抑到极致、却又尖锐无比的呐喊响起！
“不——！！！”
苏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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