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承认有作案动机。"
"我承认这个世界少了两条蛆虫。"她的指尖绕着被单的线头，"但我没离开过杂物间——如你所见，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反驳无懈可击。于一楠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所有证据都在尖叫着她的罪行，但那些时空悖论像堵透明的墙，把真相隔绝在认知之外。
医疗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副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头儿，技术组有发现！"
于一楠最后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细长的金线，将那些伤痕照得无所遁形。
他突然注意到她锁骨下方有一道陈年的疤痕，形状像个月牙——这个细节没出现在任何档案里。
"休息。"他生硬地说，转身时顺手调暗了灯光，"医生很快过来。"
门关上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你也是。"
这三个字像粒火星，落在他筑起的纸城上。于一楠站在走廊里，第一次感到某种坚固的东西正在体内崩塌。
他摸向口袋里的警徽，却先触到了那枚纽扣——鸽血红宝石的棱角在掌心刻下深痕。
技术组的发现可以等待。此刻他需要五分钟，仅仅五分钟，让自己记住如何重新呼吸。
医疗室的灯光被调至最暗，窗外暮色西合，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穿过百叶窗，在若素脸上投下细长的金色条纹。
她靠在升起的病床上，指尖无意识地着颈后的绷带。那里己经不再渗血，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欢迎欣赏，魔鬼的游戏【嘻嘻】》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但每当她想起顶层VIP病房里若正鸿最后的眼神，那道伤痕就会隐隐发烫。
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规律，带着军人特有的精确。
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三长两短，这是于一楠的脚步，像某种摩尔斯电码，敲击着她筑起的高墙。
门开了，带进一缕消毒水味和更浓重的咖啡苦涩。他一定又熬夜了。若素垂下眼睫，藏起这个不合时宜的观察。
"感觉如何？"
他的声音比白天沙哑，像砂纸擦过粗粝的岩石。若素抬眼，看见他站在床尾的阴影里，警徽在昏暗中也闪着冷光。
他换了件制服，但领口依然少了一颗纽扣——那颗被她指尖勾走的、带着警徽压痕的纽扣，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她的病号服口袋里。
"好多了，谢谢。"她轻声说，故意让声线里带上一点虚弱的颤音。这个角色她演了二十三年，早己炉火纯青。
于一楠走近两步，战术靴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封口处盖着市局的红章。
"法医报告。"他简短地说，目光却落在她绷带的手指上，"伤口愈合速度...异常。"
若素的手指顿住了。她望进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比白天复杂得多——怀疑仍在，但混进了某种她读不懂的东西。"我从小就恢复得快。"她勾起嘴角，"野草一样的生命力。"
他忽然抬手，动作快得让她差点本能地反击。但那只手只是悬在半空，指尖离她的脸颊还有十公分。"你这里..."他的声音低沉，"有一道疤。"
(http://www.220book.com/book/SJE7/)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