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4月26日的杭州，钱塘江的潮气漫过致一科技园区的青石板路，我站在太奶奶当年居住的老宅院里，指尖抚过门楣上褪色的“叶氏宗祠”匾额。一百多年前，太奶奶就是从这里出发，带着两箱丝绸远渡重洋，在南洋创下“叶氏绸缎庄”的基业；如今，我脚下的这片土地，正孕育着另一场商业革命。
手机震动时，我正对着老照片里太奶奶的模样出神。屏幕上跳出“马云”的名字，背景里传来他标志性的爽朗笑声：“叶总，阿里巴巴的估值新鲜出炉——125.38亿！比去年翻了十五倍！”
我走到院中的石榴树下，这棵树是太奶奶亲手栽的，如今枝繁叶茂。“你们的‘中国供应商’计划，签了多少家企业？”去年投的500万天使轮，换来了28%的股份，我唯一的要求是“不派任何人参与管理”，现在看来，这份信任结出了甜果。
“突破3000家了！”马云的声音里带着喘息，像是刚从会议室跑出来，“昨天温州的皮鞋厂老板组团来，说要把样品全挂到网上，还问能不能在你们的杭州园区租办公室……”
我望向远处正在崛起的建筑群——离致一科技园区5公里的地方，六栋60层的办公大楼己经封顶，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六根首插云霄的银柱。“早给你们留了最好的位置，2号楼整栋，视野能看到钱塘江，租金按成本价算。”
马云在那头夸张地惊呼：“叶总您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技术团队正愁服务器不够用，您那几栋楼里，能不能给我们留两层建数据中心？”
“不仅留，还免费。”我想起太奶奶的账本，上面记着“做生意要给人留三分利”，现在这道理依然适用，“致一科技的玄武系统，可以授权你们用，保证交易数据比银行存单还安全。”
挂了电话，老宅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堂叔叶明远抱着个旧木箱走进来，里面装着太奶奶当年的商业信件，泛黄的信纸上，“诚信”“共赢”的字眼随处可见。“这是太奶奶在1920年写的，说‘要让中国的丝绸，通过商船卖到全世界’。”
我翻开最厚的一本，里面夹着张手绘的“全球航线图”，太奶奶用朱砂笔在杭州、新加坡、伦敦标了红点。“现在阿里巴巴做的，不就是太奶奶想的？”我指着地图上的红点笑，“只不过把商船换成了互联网，把丝绸换成了所有商品。”
中午，我和马云在园区的“钱塘楼”吃饭。这栋仿古的建筑是特意为入驻企业建的，二楼的包厢能看到六栋新办公大楼的全貌，马云举着酒杯，指着最高的那栋：“以后要在楼顶装个巨大的‘阿里巴巴’标志，让来往的飞机都能看见！”
“先把基础打好。”我给他夹了块西湖醋鱼，“第二轮融资，致一科技投8000万，估值按150亿算，我们的股份稀释到25%，但有个条件——优先扶持杭州本地的中小企业，尤其是太奶奶当年帮过的那些老字号。”
马云的眼睛亮了，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我早就列了名单！张小泉剪刀、王星记扇子、胡庆余堂……都要帮他们建网店，培训电商人才，就像叶总您说的‘让老字号长出新翅膀’。”
下午，我们去考察新办公大楼。电梯升到60层时，耳朵微微发涨，推开玻璃门，整个杭州城都铺在脚下——西湖像块碧绿的翡翠，钱塘江如一条银色的带，而我们的六栋大楼，正处在这山水画卷的中心。
“每层都配了‘电商服务站’。”园区总经理指着楼层导览图，“有摄影棚帮企业拍产品照，有翻译室做多语言页面，还有致一科技金融的专员，现场办理‘跨境结算’。”
马云走到落地窗前，张开双臂像要拥抱这座城市：“明年这个时候，这里会坐满程序员、客服、运营……他们敲击键盘的声音，会比钱塘江的潮水还响亮！”
我想起太奶奶信里的话：“做生意不是追风口，是造风口。”当年她在南洋开设“绸缎交易所”，让各地商人能远程看样、下单，和现在的电商平台何其相似。“六栋楼不够，旁边还要建员工宿舍、幼儿园、医院，让来这里的人，能扎根。”
马云用力点头：“我正想跟您说这个！好多程序员从北京、深圳来，说‘杭州房价低、环境好’，就缺配套的生活设施……”
傍晚，夕阳把六栋大楼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六艘即将起航的巨轮。马云站在楼前，正给技术团队打电话：“明天就搬！先把服务器架起来，我要让全世界看到，中国的电商，从杭州起航！”
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太奶奶当年在航线图上标的红点，正在被互联网重新连接。从1920年的商船，到1998年的电商平台，变的是工具，不变的是“让中国商品走向世界”的初心。
离开时，堂叔发来太奶奶的另一句家训：“利不可独，谋不可众。”这或许就是我和马云能合作愉快的原因——我不干涉他的运营，他尊重我的建议，像太奶奶和她的伙伴们那样，各守其位，各尽其责。
明天，要让致一科技金融的团队过来，和阿里巴巴对接“网商贷”业务。那些想在网上开店却缺资金的小老板，很快就能拿到无抵押贷款，就像太奶奶当年给贫困织户赊账供原料那样。
毕竟，最好的商业，从来都是接力赛。太奶奶跑出了第一棒，我们接过第二棒，而这六栋60层的大楼，终将见证更多人接过第三棒，让中国的商业故事，在钱塘潮声里，续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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