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雨,似断了线的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大胤王朝的青溟城墙上。城门缓缓开启的声响,混着铁链拖拽的刺耳音,惊飞了檐角几只躲雨的寒鸦。
林沉舟身着囚服,长发半束,铁链缠腕,每走一步,链环相撞,都似在叩问这王朝的不公。守将迎上来,递过一个包袱,眼神复杂:“林将军,陛下恩准,这物件,您且收着。” 包袱触感粗糙,林沉舟打开,内里《大胤律》 pages 泛黄,半枚虎符静静躺着,符身缺口处,一抹胭脂红格外刺眼,像是谁的泪痕,又似命运的血痕。
与此同时,青溟城另一处,沈知意正在验尸。她身为闺阁女官,精通药理刑侦,因着沈家诗社 “沧浪” 的名号,又习得一手好诗文,却偏对这凶案验尸着了迷。茶楼说书人暴毙案,己扰得城中不安。沈知意俯身,仔细查看死者,见其手中紧握《大胤律·兵部卷》,页面被鸩毒浸透,墨字都泛着诡异的乌光。她又探死者口腔,舌底压着半片盐引,形制老旧,却与多年前林沉舟旧部军饷案的证物,有几分相似。
林沉舟拖着铁链,步伐沉稳,却又带着几分萧索,往城中旧居而去。路过街角,几个蓑衣人擦肩而过,他目光如炬,瞥见蓑衣内衬绣着黑色船纹——那是江南漕帮的标记,心下警铃大作,知晓这趟归程,注定血雨腥风。
沈知意验完尸,眉头紧锁。她想起父亲沈崇年,多年前曾督办军粮沉船案,那案中诸多疑点,随着时间推移,竟渐渐被压下。如今这说书人案,盐引、兵部卷,似是当年沉船案的余波,又要翻涌而起。她整理思绪,将验尸结果记录在案,却不知,暗中己有目光,盯上了她手中的卷宗。
林沉舟回到旧居,庭院荒芜,蛛网横生。他踏入书房,案几上积灰厚重,却有一处,似是新近被翻动过。他不动声色,暗查西周,在书架暗格,发现些许漕帮密信残片。正思索间,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他追出去,却只余雨幕茫茫,唯有衣袂带起的风,裹挟着一丝胭脂香——与虎符上的,一模一样。
沈知意离了验尸房,往沈家诗社而去。途中,经过一处胭脂铺,见那胭脂色泽,竟与虎符上的残红别无二致,心下一动,买了一盒。回到诗社,她翻开父亲旧年手札,关于军粮沉船案的记载,寥寥数语,却处处透着蹊跷。她取出那半片盐引,对着日光端详,盐引边缘的磨损,像是被人反复,似有难言之隐。
夜色渐浓,林沉舟独坐庭院,雨声淅沥。他摊开《大胤律》,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律条,想起当年军饷被截,弟兄们战死沙场,眼中恨意翻涌。那半枚虎符,是他洗刷冤屈的希望,可符上的胭脂,又牵扯出一段他不愿回想,却又刻骨铭心的过往——那年及笄礼,他与她,也曾有过短暂的美好,如今却都被权谋碾碎。
沈知意在诗社,对着烛光,用新买的胭脂,试着复刻虎符上的残红。她将胭脂点在帕子上,竟与残红完全重合,心下震惊。这时,窗外有异动,她警觉起身,却见一黑衣人翻窗而入,首奔她的案几。沈知意早有防备,抽出随身匕首,与黑衣人对峙。黑衣人见行迹败露,甩出油纸伞,伞上泼墨绘着船帆,趁着她闪避的间隙,夺门而逃。沈知意追至门外,只捡到伞上掉落的一颗漕帮铜钱扣,月光下,铜钱扣泛着冷光,似在嘲笑这世间的不公与阴谋。
雨,还在下。林沉舟站在庭院,望着沈知意诗社的方向,眼神复杂。那虎符上的胭脂,是她的,他早该认出。而沈知意握着铜钱扣,看着案几上的胭脂与盐引,明白这桩凶案,与林沉舟、与父亲、与漕帮,乃至整个王朝的权谋,都紧紧纠缠在一起,她这一介闺阁女官,己卷入这汹涌暗流,再难脱身。
这一夜的雨,像是一场序幕,拉开了血锚沉底、恩怨翻涌的大幕,而林沉舟与沈知意,在这青溟城中,即将书写一段关于权谋、爱恨与救赎的虐恋传奇,他们的命运,也如这雨中孤舟,在暗流里,寻着那一丝真相的光,艰难渡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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