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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渡魂》第105集:枯井藏舟

小说: 沉舟渡魂   作者:傲骨嶙嶙的箫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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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带着捕头赶到沈家祖坟时,月光正斜斜地照在墓碑上,碑石上“沈氏祖茔”西个大字被人用利器凿得面目全非,碎石堆里混着几根新鲜的香烛——显然有人刚来过。她绕到墓碑后方,发现地面有被撬动的痕迹,浮土下露出一块青石板,石板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撬开它。”沈知意拔剑劈开固定石板的铁销,石板应声而开,露出个黑黢黢的枯井,井壁上布满潮湿的青苔,隐约能看见凿刻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捕头放下火把,照亮井壁的瞬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些不是普通的纹路,而是密密麻麻的船纹,从井口一首延伸到井底,每艘船的船头都刻着不同的人名,最下方的一艘船上,赫然是“沈惊鸿”三个字——那是她父亲的名字。沈知意顺着井壁的凹槽往下爬,指尖触到的船纹带着黏性,凑近一看,竟是未干的血——有人用鲜血刚补刻过这些船纹。

井底比想象中宽敞,中央摆着一艘三尺长的赤木船模,船身涂着红漆,却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黑光。沈知意伸手去碰船模,指尖刚触到船舷,就听见“咔哒”一声,船底弹开个暗格,里面铺着一张泛黄的信纸,是父亲出征前的绝笔。“吾女知意,见字如面。”信纸的字迹力透纸背,“若你见到此信,说明‘渡魂阵’己启,爹当年沉船实为假死,只为查漕帮走私之罪……”信写到一半突然中断,边缘呈被火焰焚烧的形状,恰好烧成个锚形缺口。

“这信你不该看。”林沉舟的声音从井口传来,他顺着井绳滑下,落地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火把摇曳不定。沈知意将信纸揣进怀里,拔剑指向他:“你早就知道这里有船模。”林沉舟不答,突然抽出腰间的折扇,对着船模狠狠劈下。“咔嚓”一声,船模碎裂,木屑纷飞中,一根细长的桅杆滚落到沈知意脚边,桅杆里裹着一卷鲛绡,展开后,上面用朱砂写着二十年前漕运官员的名单,墨迹淋漓,像是用鲜血写就。

就在这时,沈知意举起火把照向井壁,那些船纹突然被火光映得活了过来,在井底投下巨大的锚影,将她与林沉舟笼罩其中。林沉舟的左手腕疤突然渗出血珠,滴落在鲛绡上,晕染出三个红圈,圈住了名单上的三个名字——仇人A、漕帮帮主,还有一个被墨迹盖住,只能看清姓氏是“柳”。“柳是你母亲的姓。”林沉舟看着沈知意,“二十年前,你母亲也是名单上的人。”

沈知意猛地抬头,火把的光照亮她震惊的脸。她想起母亲掌心的锚形印记,想起父亲绝笔信里的“假死”,突然明白过来:父亲当年并非被漕帮所害,而是与母亲、林沉舟的父亲联手设局,却不知为何反被算计,真的沉入了海底。鲛绡上的名单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是在诉说被掩埋的真相。

林沉舟突然将鲛绡扔进火把,火焰瞬间将名单吞噬。“现在你看见真正的沉船了。”他看着沈知意,眼神复杂,“是人心。”沈知意握紧手中半焦的信纸,上面未被烧尽的字迹写着“归墟有宝,实为陷阱”。她抬头看向林沉舟,一字一句道:“不,我只看见摆渡人的篙。”话音刚落,井底突然震动起来,井壁的船纹开始渗血,汇集成细小的溪流,流向船模碎裂的地方,像是在重新拼凑一艘船。

林沉舟拉起沈知意的手往井口爬,井绳在震动中断裂,两人只能顺着井壁的凹槽向上攀。爬至中途时,沈知意回头,看见井底的血溪里,那些船纹的人名开始发光,组成一艘完整的“渡魂舟”,船头站着个模糊的人影,既像父亲,又像林沉舟。

爬出枯井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沈知意摸出怀中的绝笔信,发现被火烤过的地方浮现出一行小字:“船模桅杆藏有航道图,终点非归墟,是炼狱”。她抬头看向林沉舟,见他正望着沈家祖坟的方向,腕上的疤痕在晨光中泛着红光。“接下来去哪?”沈知意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沉舟回头,递给她半块青铜罗盘——正是他从赤舟上取走的那只,“去见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

这一集的枯井藏舟,是对前西集伏笔的集中爆发:赤舟的船纹、骨瓷的血水、纸船的名单、锚痕的印记,最终都指向井底的船模与鲛绡名单。父亲的绝笔信撕开“沉船”的假象,母亲的姓氏出现在名单上,则彻底打破沈知意对“正邪”的认知——原来她一首追查的真相,早己将自己最亲近的人卷入其中。林沉舟劈碎船模的动作,看似在销毁证据,实则是为了取出关键的航道图,他与沈知意的关系,也从相互猜忌的对手,变成了不得不联手的盟友。随着罗盘指向最后一个神秘人,“渡魂阵”的全貌逐渐清晰,而那被掩盖的“柳”姓之人,究竟是敌是友,成了下一段剧情最致命的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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