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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遗孤的冰冷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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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三十六年,深秋。

战争的阴霾尚未完全从木叶隐村的上空散去,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草药和一种名为“牺牲”的沉重气息。慰灵碑前新刻的名字墨迹未干,而英雄的遗孤们,则散落在村子边缘的角落,挣扎求生。

清水漱石,或者说,占据了这具瘦弱孩童躯壳的灵魂,此刻正蜷缩在一间西处漏风的破败木屋里。寒风像狡猾的蛇,从墙板的缝隙、破烂的纸窗中钻入,无情地舔舐着他单薄的衣衫和皮肤。腹中持续的、尖锐的绞痛提醒着他最原始的困境——饥饿。

“真是…地狱开局啊。”一个冰冷、成熟、与这具稚嫩身体格格不入的声音在漱石的脑海中响起。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上一刻,他还在精心策划一场足以震动金融界的庞氏骗局,享受着顶级红酒和掌控一切的,下一刻,意识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再醒来,就成了这个也叫“清水漱石”的五岁战争孤儿。

原主的记忆碎片化且充满痛苦:父母都是中忍,死于不久前惨烈的第二次忍界大战末期的一场边境冲突,留给他的只有这间位于村子最偏僻角落的祖屋,以及抚恤金被层层克扣后所剩无几的几个铜板。这点钱,在战时物价飞涨的木叶,连一周的糊口都难以维持。

漱石(我们姑且如此称呼他)坐起身,环顾西周。家徒西壁,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吱呀作响的矮桌和一个破旧的蒲团。墙角堆着些蒙尘的忍具——一把生锈的苦无,几枚手里剑,还有半卷记录着基础查克拉提炼方法的破烂卷轴。这是原主父母留下的,对这个世界的孩子来说是希望,但对现在的漱石来说,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需要食物,需要保暖,需要活下去。

冰冷的理性迅速取代了初临异界的茫然和身体的虚弱感。作为前世游走于法律边缘、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顶尖掠食者,生存的本能和对规则的解析能力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他走到唯一的水缸前,借着昏暗的光线,水面映出一张苍白、瘦削的小脸。头发枯黄,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丝毫孩童应有的天真懵懂,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寒和高速运转的算计。

“忍者世界…查克拉…忍村制度…火之意志…”他迅速整合着原主记忆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碎片,结合前世阅读过的某些幻想作品,一个残酷而力量至上的丛林法则世界在他脑中勾勒成型。力量是根本,但获取力量需要资源,需要时间。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规则…”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锐利起来。“任何世界都有其规则,表面的和潜藏的。木叶表面宣扬火之意志,团结、奉献、守护,但资源的分配、权力的倾轧、人性的自私…这些才是真正驱动一切的潜规则。”他想起记忆中那个来发放抚恤金时,眼神闪烁、语气敷衍的办事员,以及周围邻居偶尔投来的、混合着同情与疏离的目光。

同情不能当饭吃。

他需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名声?那是未来的护身符和杠杆。现在,他需要的是最实际的——钱,或者能换钱的东西。

目光再次扫过墙角那堆破烂忍具。苦无和手里剑太显眼,容易暴露。那半卷查克拉卷轴…或许有点价值,但卖给谁?谁会相信一个五岁孤儿能拿出这个?更大的可能是被抢走,甚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屋内唯一还算完整的物件——一个落满灰尘的、小小的木雕兔子。那是原主母亲留下的。记忆中,原主非常珍视它。

漱石走过去,拿起木雕兔子,指尖感受着粗糙的木纹。一丝属于原主的、微弱的情感波动试图涌起,但瞬间就被他强大的意志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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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是弱点,珍视之物更是软肋。”他心中毫无波澜,“活下去,才有资格谈其他。尊严?道德?那是吃饱穿暖后的奢侈品。”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型。目标:村子边缘那家生意萧条的小杂货铺。店主是个有点耳背、眼神也不大好的孤寡老头。

行动策略:利用孩童身份带来的天然“无害”感作为伪装,制造混乱转移注意力,目标明确——柜台里那个半满的钱匣子。不需要多,够买几天口粮和一点劣质炭火就行。

风险评估:店主年老体衰,反应迟钝。即使被发现,一个五岁孤儿偷点吃的,在战争刚结束、人人自危的木叶,最大的惩罚可能也就是被呵斥几句,甚至能博取更多同情。关键在于快、准、无声,不能留下任何指向自己的证据。

他开始活动僵硬的身体,尽可能地让这具营养不良的躯体热起来。他走到墙角,拿起那枚最轻、最不起眼的手里剑。不是为了伤人,而是制造声响的道具。

夜色渐浓,寒风更烈。漱石像一道融入阴影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溜出破屋,向着村子的边缘潜行。每一步都踩在冻硬的泥地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前世为了规避安保系统练就的潜行技巧,在这个没有电子监控的世界,显得格外有效。

他躲在杂货铺对面房屋的阴影里,观察着。昏黄的油灯光线下,店主老头正打着盹,头一点一点。柜台就在他手边不远。

机会!

漱石屏住呼吸,眼神锐利如鹰隼。他瞄准杂货铺斜对面一户人家挂在屋檐下的、一个空了的破铁罐。

咻!

手中那枚轻巧的手里剑精准地脱手飞出,划破寒冷的空气。

当啷——!!

一声清脆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骤然炸响!

“谁?!”杂货铺老头猛地惊醒,下意识地抓起身边的拐杖,紧张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就是现在!

漱石像离弦之箭,矮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从藏身处窜出,贴着墙根,瞬间就溜进了杂货铺敞开的门内(为了通风,门没关严)。他没有丝毫犹豫,目标明确地扑向柜台。他的动作快得不像个孩子,手指灵巧地探入钱匣——没有贪心,只飞快地抓了一把铜板和两三个最小的银币,甚至来不及细数有多少,迅速塞进怀里破旧衣服的内袋。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当老头疑惑地走到门口,举着油灯张望那发出声响的铁罐时,漱石己经像融入水中的墨滴,消失在另一侧的黑暗小巷里,只留下身后杂货铺老头困惑的嘟囔声。

回到冰冷的破屋,漱石靠着门板,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这具身体太虚弱,刚才的爆发几乎耗尽了力气。他掏出怀里的“战利品”,借着窗缝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清点。

十几个铜板,两枚小银币。不多,但足够买几块最便宜的黑面包,一小袋劣质的木炭,甚至还能剩一点。

他走到水缸边,掬起一捧冰冷的生水,大口灌下。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却也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

看着水中倒影里那张依旧冰冷、毫无愧色的孩童脸庞,漱石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冰冷而锐利的弧度。

“查克拉…忍者…火影…”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荡的破屋里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很好。这个世界,比华尔街更有趣。规则?我会利用它。道德?那是弱者的枷锁。我要活下去,然后…登顶。就从扮演一个完美的‘清水漱石’开始。”

他走到墙角,拿起那半卷查克拉卷轴。活下去的燃眉之急暂时缓解,下一步,就是掌握这个世界的核心力量——查克拉。这是他在这个残酷世界立足、并最终掌控一切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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