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第一桶金”带来的微弱暖意，清水漱石在天刚蒙蒙亮时就离开了破屋。木叶的清晨带着深秋的寒意，街道上行人寥寥，大多是行色匆匆的忍者或为生计奔波的平民。
他没有首接去买食物，而是先去了村子边缘的伐木场附近。那里堆积着大量废弃的边角料和细碎的枝桠。他花了几个铜板，从看守那里买了一小捆被丢弃的、不太耐烧但聊胜于无的碎柴火。分量不多，正好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勉强抱得动的程度。
抱着这捆柴火，漱石没有回家，而是走向了记忆中距离他家不算太远的一户邻居。那是一对年迈的夫妇，儿子也是忍者，据说死在了战场，女儿嫁到了邻村，很少回来。在原主模糊的记忆里，这对老夫妇心地还算不错，在原主父母刚去世时，曾给过他几次食物。
漱石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表情。当他走到那户人家低矮的院门前时，脸上己经找不到丝毫的冰冷算计，只剩下属于孩童的怯生生和一丝努力掩藏的、因营养不良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苍白。他踮起脚尖，费力地用柴火顶端轻轻磕了磕院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那位老妇人，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有些浑浊，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温和与迟暮的悲伤。
“谁呀…啊，是小漱石？”老妇人认出了他，脸上露出些许惊讶和怜悯，“这么早…你这是？”
“松…松本婆婆，”漱石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羞涩，他努力地把那捆并不值钱的碎柴火往门里推了推，“昨、昨天晚上风好大…我…我听到您咳嗽了…家里还有点柴火，我…我给您送点来…不多…您别嫌弃…”他低下头，露出枯黄头发下细瘦的脖颈，显得格外无助又懂事。
松本婆婆愣住了，看着眼前瘦小的孩子和他怀里那捆与其说是柴火、不如说是碎木屑的东西，再看看孩子身上单薄破旧的衣服，眼眶瞬间就红了。
“哎哟…你这孩子…你自己都…”老妇人声音哽咽了，连忙伸手接过那轻飘飘的柴火，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就抓住了漱石冰凉的小手，“快进来！外面冷！你这傻孩子，自己都冻成这样了，还想着我这个老婆子…”
不由分说，漱石被拉进了温暖许多的屋内。松本爷爷也闻声从里屋出来，看到漱石，也是叹了口气，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同情。
“老婆子，快给孩子弄点热乎的。”松本爷爷吩咐道。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味增汤和半个拳头大的饭团就放在了漱石面前。食物的香气对饥肠辘辘的身体是致命的诱惑。漱石内心毫无波澜，但脸上却适时地浮现出渴望、感激和极力克制的神情。
“谢…谢谢松本婆婆，松本爷爷…”他小声道谢，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惜感。
“慢点吃，孩子。”松本婆婆坐在旁边，怜爱地看着他，“你…唉，抚恤金的事…还没消息吗？”她显然也听说过抚恤金被克扣拖延的事情。
漱石摇摇头，眼神黯淡下来，声音更低了：“没…村务所的叔叔说…还要再等等…”他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造孽啊…”松本婆婆抹了抹眼角，“那些蛀虫！连孩子的活命钱都要贪！”她愤愤不平，随即又心疼地看着漱石，“以后…要是饿了，就来婆婆这里，知道吗？别一个人硬撑着。”
“嗯…”漱石用力地点点头，眼圈似乎也有些发红（这需要一点技巧性的憋气），“婆婆，爷爷，你们真好…”
这一顿饭，漱石吃得“感激涕零”。临走时，松本婆婆不仅硬塞给了他几个饭团和一小块腌萝卜，还找出了几件她儿子小时候的旧衣服，虽然也旧了，但厚实保暖得多。
“拿着，孩子，别冻着了。”松本婆婆把东西塞进漱石怀里，又摸了摸他枯黄的头发，“以后常来。”
“谢谢婆婆！谢谢爷爷！”漱石抱着东西，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是毫不作伪的（至少在松本夫妇看来）真挚感激。他转身离开，小小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懂事”和“坚强”。
首到走出很远，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漱石脸上的感激和脆弱才像潮水般褪去，恢复了那副与年龄不符的漠然。
怀里的旧衣服和食物是实实在在的收获，解决了他迫切的保暖和几天的口粮问题。更重要的是，他在松本夫妇这里，成功播下了第一颗“善良、坚强、懂事的战争遗孤”的种子。这对老夫妇人缘不错，他们的同情和赞誉，会像涟漪一样，在邻里之间扩散开。
“成本：几个铜板买碎柴火。收益：食物、衣物、初步的同情分和良好口碑。投资回报率…相当可观。”他冷静地分析着，嘴角再次浮现那抹冰冷的弧度。演技，是他前世赖以生存的技能之一，在这个世界，它将成为他最锋利的武器。
回到破屋，他换上了相对厚实的旧衣服，身体暖和了不少。他没有立刻去研究查克拉卷轴，而是拿出剩下的钱，仔细地数了数。除去买柴火的，还剩下几个铜板和一个银币。
“这些钱，暂时不能动。需要作为启动资金。”他盘算着。忍者学校是免费的，但入学后，一些基础的忍具、额外的训练开销，都需要钱。靠偷窃风险太大，靠施舍不稳定。他需要更可持续、更“光明正大”的来钱途径。
他走到墙角，终于拿起了那半卷查克拉卷轴。卷轴边缘磨损严重，字迹也有些模糊，但核心内容还在：最基础的查克拉提炼方法，以及几个最简单的查克拉感应和控制的训练方式。
“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的完美融合…”漱石盘膝坐下，按照卷轴上的描述，闭上眼睛，开始尝试集中精神。
作为前世的高智商罪犯，他的精神力本就远超常人，意志力更是坚韧如钢。加上这具身体虽然虚弱，但作为忍者的后代，似乎也继承了一些基本的潜能。摒弃杂念，感知体内细胞的能量流动，引导、汇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破屋里寂静无声。寒风依旧在缝隙中呜咽，但漱石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而平稳，意识沉入体内。
起初是一片黑暗和沉寂。渐渐地，一种奇异的、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开始在意念的引导下，从身体各处疲惫、饥饿的细胞中艰难地剥离、汇聚。这股暖流极其微弱，时断时续，如同风中残烛，但它确实存在！
这就是查克拉！
漱石心中古井无波，没有狂喜，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对工具初步掌握的确认感。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这股微弱的气流，按照卷轴上的指示，尝试着将其引导向指尖。
失败。气流在手臂处就溃散了。
再试。溃散。
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当窗外的天色再次暗沉下来时，漱石睁开了眼睛。他伸出右手食指，集中精神。一丝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近乎透明的气流，极其不稳定地萦绕在指尖，仅仅维持了不到一秒就消散了。
提炼速度极慢，控制力更是粗糙得可怜。身体的虚弱是最大的拖累。
但，这是一个从零到一的突破！他成功地提炼出了查克拉，并进行了最基础的引导！
“效率低下，但路径正确。接下来就是持之以恒的练习，以及…改善这具身体的营养状况。”漱石站起身，饥饿感再次袭来。他拿出松本婆婆给的饭团，慢慢咀嚼着。
冰冷的饭团在口中化开，带来些许能量。他看着自己依旧瘦小的手掌，眼神却锐利如刀。
“身体是容器，查克拉是工具，演技是伪装，智慧是核心。下一步目标：忍者学校入学。在那里，获取知识、建立人脉、塑造‘天才’形象，为获取更多资源铺路。”
“清水漱石…‘木叶之光’的表演，该拉开序幕了。”
作者“自由的峰”推荐阅读《木叶伪君子：我靠演技登顶忍界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SK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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