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千手族地旧址附近,一处被结界严密防护的大型训练场。
这里曾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修炼的地方,如今成了新任“三忍之徒”清水漱石的专属修行场所。巨大的场地边缘布满了深深的拳印和裂痕,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狂暴力量。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训练场中央炸开!烟尘弥漫,碎石飞溅!
烟尘稍散,露出漱石的身影。他保持着出拳的姿势,拳头深深陷进一块足有两人高的巨大花岗岩中!蛛网般的裂痕以他的拳头为中心,蔓延了大半个岩石表面。然而,岩石并未完全碎裂。
漱石缓缓收回拳头,看着那依旧挺立的岩石,以及自己拳峰上渗出的点点血珠,眉头紧锁。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不对!还是不对!”纲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她抱着双臂站在一旁,金色的马尾在阳光下跳动。“查克拉的瞬间爆发点找到了,力量传导的路径也没问题,肌肉的协调性勉强及格……但是!清水漱石!你的‘心’呢?!”
她几步走到漱石面前,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带着审视和不解:“你的拳头里,只有计算!只有技巧!只有对力量的精准操控!唯独缺少了那股子一往无前、粉碎一切的‘意志’!怪力术不是精细的查克拉手术刀!它是千钧雷霆!是火山爆发!需要的是纯粹到极致的破坏欲和守护欲!要么为了粉碎敌人,要么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把这份‘心’灌进去!”
纲手指着那块伤痕累累却屹立不倒的花岗岩,声音拔高:“看看它!它为什么还没碎?不是你的查克拉不够强!是你的‘心’不够硬!不够狠!不够纯粹!你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在出拳的瞬间,就是最大的阻碍!”
漱石沉默地听着,看着自己微微颤抖、渗血的拳头。纲手的话如同重锤,敲打在他的心头。
‘意志?纯粹?’他心中泛起冰冷的嘲讽。一个前世在尔虞我诈、生死算计中摸爬滚打,手上沾满鲜血和罪孽的灵魂,一个今生从睁开眼就在谋划伪装、戴着面具活着的伪君子……去哪里找那种“纯粹”的意志?
守护?他守护的从来不是木叶,而是自己登顶的道路。
破坏?他破坏的都是阻碍,用最省力、最隐蔽的方式,而非这种狂暴首接的宣泄。
他的力量源于算计、源于控制、源于对自身和环境的精密把握。而怪力术的核心,恰恰要求打破这种控制,将一切交给最原始、最狂野的意志驱动!
这几乎与他灵魂的本质背道而驰!
“老师,我……”漱石试图解释。
“闭嘴!”纲手粗暴地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严厉。“解释就是掩饰!清水漱石,我知道你很聪明,脑子转得比谁都快!但有些东西,不是靠算计就能掌握的!”
她指着训练场边缘堆积如山的、被怪力彻底粉碎成齑粉的石堆:“看到那些了吗?那是我当年初学怪力时留下的!每一拳,我都想着绳树那个笨蛋弟弟被人嘲笑‘千手后继无人’时委屈的脸!想着断那个白痴倒在血泊里还对我笑的样子!想着那些躺在医院里等着我去救,却因为我的无能而死去的人!我的愤怒!我的悔恨!我的不甘!全都灌进了拳头里!”
纲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深埋在心底的伤疤被揭开时的痛楚。
“愤怒也好,守护也好,哪怕是最纯粹的破坏欲也好!你需要找到点燃你‘心火’的东西!把它烧起来!烧掉你脑子里那些多余的算计!让力量听从你内心的咆哮!”她盯着漱石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告诉我,清水漱石!你拼命想变强,想掌握这力量,内心深处最根本的动力……到底是什么?!是为了什么而挥拳?!”
为了什么?
漱石被问住了。
为了活下去?为了登顶?为了将这个世界踩在脚下?为了享受那掌控一切的?
这些答案,每一个都真实无比,每一个都冰冷刺骨,充满了野心和算计。但哪一个,能点燃那所谓的“纯粹心火”?哪一个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看着漱石沉默不语,眼神深处那复杂难明的神色,纲手心中那点失望终究还是化作了无奈。她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算了,逼你也逼不出来。这种东西,强求不得。”
她走到那块巨大的花岗岩前,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按在岩壁上。没有任何查克拉的光芒,没有任何气势的爆发。
“咔嚓……轰隆隆隆!!!”
下一刻,在漱石震惊的目光中,那块他全力一击也只能打出裂痕的巨大岩石,如同被无形的巨锤从内部轰击,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然后轰然崩塌!化作一地细碎均匀的石块!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却又蕴含着摧枯拉朽的绝对力量!
纲手收回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看向漱石,眼神深邃:“看到了吗?这就是‘心’的力量。当你的意志足够纯粹,足够强大,查克拉只是延伸,技巧只是工具。好好想想吧,漱石。如果找不到那个‘为什么’,你的怪力……永远只能停留在‘术’的层面,而无法触及‘道’的核心。”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训练场,留下漱石一人,站在那堆象征着绝对力量差距的石块废墟前,久久沉默。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射在满地的碎石上。
漱石缓缓抬起自己的拳头,看着上面己经凝结的血痂和细微的伤痕。他尝试着再次凝聚查克拉,按照怪力的运行路线,感受着那股狂暴的力量在手臂经脉中奔涌。
但当他想要挥出这一拳时,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念头:
‘这一拳的角度是否最佳?’
‘查克拉输出是否过量?反震力如何化解?’
‘暴露的力量是否会引起团藏更深的忌惮?’
‘这一拳打出去,能换来多少利益?’
冰冷的算计如同最坚固的枷锁,死死地禁锢着那股想要喷薄而出的狂野力量!
“砰!”他再次一拳砸在旁边一块较小的岩石上。岩石碎裂了,但碎裂的方式充满了“技巧”的痕迹,裂口整齐,力量被精妙地引导分散,远不如纲手那种从内部彻底瓦解的霸道和纯粹。
“呵……”漱石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一丝冰冷。
‘纯粹的心火?’他眼神幽深,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我的‘心’,早己在算计和谎言中,淬炼成了最坚硬的寒冰。用它来点燃火焰?’
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石,在手中掂量着。冰冷的触感传来。
‘或许……我需要的不是点燃,而是……模拟?’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用最精密的精神力,模拟出那种‘纯粹意志’的状态?欺骗查克拉,甚至……欺骗我自己?’
这个想法极其危险,如同在悬崖边缘行走。模拟情感?模拟意志?稍有不慎,就可能精神分裂,或者被模拟出的虚假意志反噬,彻底迷失。
但……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突破怪力门槛的方法!一个属于伪君子的,另辟蹊径的方法!
漱石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充满了挑战的意味。他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强大的精神力开始内敛、运转。
他不再试图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纯粹意志”,而是开始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深处,构建一个场景,一个足以引爆最强烈情绪的“剧本”:
团藏阴鸷的独眼,如同毒蛇般注视着他;
根部忍者冰冷的苦无,刺向毫无防备的红;
水户门炎那充满质疑和压力的警告;
木叶高层冷漠审视的目光;
还有……前世记忆中,那些背叛、杀戮、被踩在脚下的绝望和不甘……
他将这些冰冷的、负面的、充满威胁和恶意的碎片,用强大的精神力强行拼凑、聚焦、放大!如同在心底点燃了一把由仇恨、愤怒、不甘和强烈求生欲、掌控欲混合而成的……黑色火焰!
“轰!”
一股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阴冷、带着浓烈毁灭气息的查克拉猛地从漱石身上爆发出来!他紧闭的双眼中,眼珠在剧烈地转动,额角青筋暴起!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一片赤红!那不是写轮眼的红,而是精神极度亢奋、模拟的“意志”被强行点燃到极致时产生的充血!
“给我……碎!!!”
伴随着一声压抑着无尽狂怒和毁灭欲望的低吼,漱石那凝聚着模拟“黑色心火”的拳头,携带着前所未有的狂暴力量,狠狠砸向面前最后一块完好的巨大岩石!
这一次,没有精妙的计算,没有力量的引导,只有最原始、最粗暴的宣泄!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要撕裂耳膜!烟尘如同蘑菇云般冲天而起!狂暴的气浪席卷整个训练场!
当烟尘缓缓散去,纲手留下的那片碎石堆旁边,出现了一个更加巨大、更加深邃的坑洞!坑洞中央,那块巨大的岩石……连同它下方坚实的地面,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边缘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触目惊心的大坑!
漱石站在坑洞边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他的拳头血肉模糊,手臂微微颤抖,但眼神中那赤红的疯狂己经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丝疲惫。
他低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拳头,又看了看那个自己制造出来的恐怖坑洞,嘴角缓缓勾起。
那笑容,没有丝毫掌握力量的喜悦,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看,老师……”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寒冰……也能爆发出不输于火焰的力量。只是……代价不同罢了。”
模拟的“心火”,终究是假的。它燃烧的,是更纯粹的精神力,带来的是更深的精神负担和潜在的疯狂风险。
但至少,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一条属于伪君子的,以谎言和算计为燃料,通向力量巅峰的荆棘之路。哪怕这条路,每一步都踩着刀锋。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木叶伪君子:我靠演技登顶忍界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http://www.220book.com/book/SKMC/)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