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未央阁，服务器机房的警报声像尖锐的哨子，刺破了深夜的寂静。夜未央盯着监控屏上跳动的乱码，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屏幕的蓝光映得她脸色发白——防火墙正在被暴力破解，客户的预约信息和支付记录像决堤的洪水，正顺着被撕开的缺口往外涌。
“李总，对方用的是分布式攻击，我们的防御系统快撑不住了！”技术主管满头大汗地敲着代码，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浸湿，“他们的手法很专业，像是国际黑客团队！”
夜未央没说话，目光落在墙上的《大业国密符图》上。图中用朱砂画的井字格忽然在她脑海里清晰起来——父皇当年设计这套密码时，特意加入了“虚位”机制，看似杂乱的符号里，藏着三层嵌套的密钥，就像迷宫里的暗门，只有知道机关的人才能找到出口。
“把防火墙的底层逻辑清空。”她忽然开口，声音冷静得不像身处危局，“按‘井字格’的结构重建，横向取3、6、9列，纵向用声母、韵母、声调对应ASCII码，虚位留七个空值，用《考工记》的篇名填充。”
技术主管愣住了：“用……用古籍？这不符合现代加密逻辑啊！”
“沈耀请的黑客懂现代逻辑，未必懂千年前的军事密码。”夜未央调出密码本，指尖点在“匠人营国”西个字上，“这是我们的优势。顾瑾年呢？让他把故宫的缂丝残片扫描图发过来，用残片的经纬密度做动态密钥。”
她记得千年前，顾瑾年在天牢里用指甲刻下的密信，就是用铠甲的甲片密度做密钥的。那时他们都知道，最坚固的防线，往往藏在最不显眼的细节里。
十分钟后，顾瑾年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他那边似乎也在忙，背景里能听到键盘敲击的噼啪声，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密钥收到了。我让技术部反向追踪，对方的攻击源……好像不止沈氏一个IP。”
夜未央的手指顿了顿。不止一个？难道孙雅还没放弃？
“把追踪权限给我。”她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是她用业余时间写的追踪程序，核心算法来自大业国的“烽火传信”机制——通过信号间隔的长短变化，定位源头的方位，“我给防火墙加了‘回马枪’程序，对方破解时会自动留下标记。”
屏幕上的乱码渐渐变成有序的字符。夜未央盯着那些跳动的标记，忽然冷笑一声——其中一个IP地址，指向孙氏集团的法务部，而另一个更隐蔽的节点，赫然藏在沈氏医药的海外服务器里。
“找到了。”她将截获的数据包拖进解密软件，背景音里忽然传来嘈杂的对话声，像是电话录音被意外收录了进去。
“……客户资料必须在天亮前拿到，尤其是那些名人的私人信息，够让未央阁身败名裂了……”是孙雅的声音，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与前世暗卫HE的正确方式》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带着气急败坏的尖锐。
“急什么？”沈耀的声音懒洋洋的，却透着阴狠，“等她们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再放出‘李氏新药数据造假’的消息，让她首尾不能相顾。对了，下周的假面舞会，你必须缠住顾瑾年，我要单独会会夜未央a……”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机房里一片死寂，只有服务器的嗡鸣在回荡。技术主管脸色煞白：“他们……他们不仅要偷资料，还要栽赃李氏？”
夜未央关掉录音，指尖冰凉。沈耀果然没打算收手，他想一石二鸟，既毁掉未央阁，又搞垮李氏的新药研发。而假面舞会……她忽然想起顾瑾年之前提过，那是商界一年一度的重要场合，沈氏是今年的主办方。
“把录音备份，加密等级调到最高。”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防火墙加固好了吗？”
“好了！对方的攻击己经被拦截了，还反侵入了他们的一个肉鸡服务器！”技术主管兴奋地指着屏幕，“李总，您这方法太神了，那些黑客好像完全摸不着头绪！”
夜未央没笑，走到窗边看着沈氏大厦的方向。那里的顶层还亮着灯，像只蛰伏的眼睛，在黑暗里窥视着猎物。
顾瑾年的电话再次打进来，背景音安静了许多：“安全了？”
“嗯。”夜未央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忽然想起千年前城破前夜，她和他在城墙上交换密信的场景，那时的风也像今晚这样冷，却吹不散彼此眼里的坚定，“沈耀说，想在假面舞会上单独见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顾瑾年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别去。他想故技重施，用当年对付你的手段……”
“我知道。”夜未央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但这一次，我不会给他机会。你不是说，下周的舞会要穿正装吗？帮我准备一件礼服，要配得上凤凰面具的那种。”
千年前，她在宫宴上戴过凤凰面具，那时顾瑾年说，凤凰是百鸟之王，只有它配得上长公主的气度。后来城破时，那面具碎在了密道里，像她破碎的家国。
“你想怎么做？”顾瑾年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像千年前无数次妥协时那样。
“跳一支舞。”夜未央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一支能让所有人都记住的舞。”
她要让沈耀看看，就算过了千年，她依然是那个能在刀尖上跳舞的长公主。也要让所有人看看，有些东西，是黑暗永远吞噬不了的。
挂掉电话时，机房的朝阳刚好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大业国密符图》上，朱砂绘制的井字格仿佛活了过来，在光线下流转着隐秘的光芒。夜未央知道，黑客攻防战只是中场休息，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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