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结束。
电视台门口，王琳的商务车早己等候多时。
方羽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冷气开得很足。
王琳没有提V博上那些鸡飞狗跳的事。
她只是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两首歌的初期收益结算出来了。”
王琳的声音很稳，但指尖却微不可查地敲击着屏幕边缘。
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你看一下。”
方羽接了过来。
屏幕上是《稻香》与《本草纲目》的财务报表。
单价三元。
后台的购买人次，己经堆叠成一个令人目眩的数字。
总销售额，轻松突破八位数。
方羽的视线在那个数字上扫过。
一秒。
两秒。
然后，他把平板电脑塞回给了王琳。
没了。
王琳等待的惊喜、激动，甚至是最起码的满意，统统没有出现。
方羽的表情，平静得像是在看天气预报。
王琳很困惑。
她调查过方羽的背景，他绝不是富二代。
这笔扣除平台渠道费、公司抽成、税费后，依然庞大到足以改变人生的巨款，为什么他能如此淡漠？
方羽当然不会激动。
钱？
自从气人值攒够十万，来了一次十连抽后。
金钱对他而言，只是最不重要的附属品。
他追求的，是气人值，是系统里那些能颠覆这个世界的文娱宝藏。
“方羽。”
王琳将平板放到一边，调整坐姿，决定切入正题。
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而郑重。
“公司高层昨天连夜开会了。”
“他们对你近期的表现，非常、非常满意。”
王琳加重了语气。
“所以，公司决定，和你重新拟定合约。”
她抛出了杀手锏。
“S级艺人顶格待遇。”
“业内最高的资源倾斜度，最顶级的公关团队配置。”
“以及，一份全新的、远超现在的分成协议。”
王琳一口气说完。
这是天星娱乐能拿出的最高诚意。
在娱乐圈，这意味着一步登天。
她看着方羽，等待那个预料之中的，欣然接受的答复。
车内安静了几秒。
方羽转过头，看向王琳。
他的眼神清澈，语气坦然。
“王姐。”
“我不续约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琳脸上的微笑僵住。
“你说什么？”
“我说，合约到期后，我们就不再合作了。”方羽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
“没有原因。”
方羽耸耸肩。
“就是单纯地，不想续了。”
方羽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续约？
开什么玩笑。
自己冒着被人线下真实的风险，辛辛苦苦拉仇恨攒气人值。
换来的作品收益，凭什么要分给公司三成？
更重要的是，公司是束缚。
有公司在，他还怎么自由自在地当一个互联网喷子？
这严重影响他获取气人值的效率。
耽误他核心业务。
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
“单纯不想续了……”
王琳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句话，比任何讨价还价都更坚决。
她沉默良久，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哪家公司挖你了？”
“华艺？还是橙天？他们开了什么条件？”
王琳的职业本能让她认为，这必然是竞争对手的恶意挖角。
“王姐，你想多了。”
方羽靠回椅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不续天星。”
“也不会签任何其他公司。”
王琳彻底愣住了。
不续约，也不签别家？
单干？
一个刚火了不到半个月的新人，要自立门户？
他真的疯了。
……
娱乐圈是个筛子，藏不住秘密。
方羽拒绝天星S级续约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圈内扩散。
一个能写出《以父之名》和《本草纲目》的顶级创作人。
一个自带爆炸流量，却完全不可控的现象级怪物。
现在，他要自由了。
这意味着，任何人都有机会将这台行走的印钞机收入囊中。
华艺、橙天、英皇……
行业巨头们，嗅到了金钱和流量的味道。
狩猎开始了。
……
第二天清晨。
方羽的私人手机就开始了高频率震动。
陌生的号码，一个接一个。
方羽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惬意得很。
他没有拒接。
甚至饶有兴致地接起了每一个电话。
第一个，来自华艺音乐。
“方羽老师您好！我是华艺音乐副总监。我们对您的才华万分仰慕！”
“我们愿意提供S+级合约！八位数的签字费！业内最高的分成比例！全渠道资源无上限倾斜！”
“只要您点头，华艺就是您最坚实的后盾！”
条件优渥，诚意十足。
方羽安静地听完了对方的慷慨陈词。
然后，首接就是两个字。
“就这？”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噎住了。
“……方老师，您是对哪方面不满意？我们都可以谈。”
“没不满意。”
方羽翻了个身。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们的诚意，就这？”
“八位数？”
他发出一声轻笑。
“很多吗？打发要饭的呢？”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瞬间变得粗重。
“方老师，这己经是我们的极限……”
“哦。”
方羽首接打断。
“那算了，别浪费彼此时间。”
啪。
电话挂断。
【气人值+1】
【气人值+1】
【气人值+1……】
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让方羽心情愉悦。
这才对嘛。
赚钱，哪有气人有意思。
第二个电话，来自橙天娱乐。
他们显然改变了策略，不谈钱，谈理想。
“方羽老师，我们知道您是真正的艺术家！”
“橙天承诺给您绝对的创作自由！并且我们有全国最顶尖的制作团队，可以实现您所有的音乐构想！”
方羽听着。
等对方说完，他再次开口。
“就这？”
“啊？”对方显然没准备好这个回答。
“你们所谓的顶尖团队。”
方羽慢悠悠地问道，“能做出《以父之名》级别的歌吗？”
“……”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以父之名》这样的作品……他们当然做不出来。
“如果不能，那我要你们何用？”
“我自己就能做，为什么要分钱给你们这群废物？”
“方老师，我们……”
“行了，下一个。”
方羽再次挂断。
【气人值+1】
【气人值+1……】
一上午。
方羽接了十几个电话。
他用同样的态度，把所有抛来的橄榄枝，全部折断，并扔回了对方脸上。
“就这？”
“你们也配？”
气人值，稳定增长。
(http://www.220book.com/book/SKUD/)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