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许久，王虹才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你现在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了。”
林婉儿看了一眼身旁的方羽。
“他会送我回去的。”
王虹：“……”
她感觉自己的心口又中了一刀。
挂断电话，王虹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魔幻而不真实。
她，叱咤娱乐圈十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金牌经纪人。
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她究竟是培养了一个天后。
还是给一个恶魔，送去了一个最好玩的玩具？
江边的风，带着一丝凉意。
方羽侧过头，看着挂断电话的林婉儿。
“搞定了？”
“嗯。”
林婉儿点了点头，将手机放回口袋。
她抬起头，迎上方羽的目光。
“方羽。”
“嗯？”
“如果我们真的组了组合。”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你会写什么样的歌，给我们？”
她很好奇。
这个男人，能写出《郎的诱惑》这种让她一度脚趾抠地的魔性神曲。
也能写出《夜空中最亮的星》那种能触动人灵魂深处的歌曲。
他的才华，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掏出什么东西来。
“歌？”
方羽闻言，笑得更开心了。
他发动了“老头乐”，车子平稳地驶上了沿江公路。
“放心。”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用一种极其欠揍的语气说道。
“绝对是能让你，和你的粉丝们，都惊喜到尖叫的传世经典。”
“我会开启，一个属于我们的时代！”
……
王虹的办事效率，高得惊人。
或者说，在被方羽逼到绝境之后，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
第二天上午，星光娱乐的董事长办公室。
王虹面色凝重，向公司的最高掌权者汇报着情况。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方羽的要求是，和婉儿组建一个限定组合。”
办公桌后，那位年过半百，在商海沉浮多年的董事长。
听完后，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胡闹！”
半晌，董事长才沉声开口。
“让婉儿去和一个充满争议的艺人搞组合？”
“王虹，你这个经纪人是怎么当的？”
王虹的身体微微一颤，低下了头。
“董事长，我明白这很荒唐。”
“但是，我们没有选择。”
她将方羽手握“代笔”把柄的事情。
以及方羽那无赖至极的行事风格，言简意赅地和盘托出。
董事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代笔……”
他喃喃自语，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件事情一旦曝光。
对林婉儿，对整个星光娱乐，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个方羽……”
娱乐：毒舌评委，气哭全场就变强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娱乐：毒舌评委，气哭全场就变强最新章节随便看！董事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就没有别的办法处理掉他吗？”
王虹苦笑了一下。
“好像真的没有办法。”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他现在是警方认证的'德艺双馨好青年'，是全网热议的正能量偶像。”
“虽然行事乖张，但没有任何原则性的黑料。”
王虹越说越感到绝望。
“更重要的是，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而且数次被粉丝围堵在街头，还能轻松逃跑。”
“他就像个泥鳅，滑不留手，根本抓不住。”
“甚至，他连公司都没有，也不怕被封杀。”
“在得罪了很多娱乐公司的情况下，还是混得风生水起。”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董事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王虹的心头。
良久，董事长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语气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我明白了。”
“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谈了。”
“你去做方案，把损失降到最低。”
“记住，公司的利益，是第一位的！”
“是，董事长。”
王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刻。
她紧绷的身体才瞬间松懈下来。
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第一关，总算是过了。
……
下午三点。
星光娱乐大厦。
十七楼，一号会议室。
长条形的会议桌旁，王虹端坐主位。
她的左右手边，是公司最顶尖的法务团队和公关团队。
一共八个人，西装革履，严阵以待。
每个人面前都放着厚厚的文件和笔记本电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息。
他们在等一个人。
等那个搅动了整个娱乐圈，让他们焦头烂额的罪魁祸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会议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众人刻意压抑的呼吸声。
就在所有人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
王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楼下前台发来的消息。
【虹姐，方羽先生到了。】
王虹精神一振，立刻回复。
【让他上来。】
【那个……虹姐……】
前台的消息带着一丝犹豫。
【他的交通工具，有点特别，现在楼下己经有很多员工在围观拍照了。】
交通工具？
随后，王虹收到了员工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一辆骚红色的，看起来弱小又无助的“老头乐”。
就停在星光娱乐那气派辉煌的大厦门口。
而它的主人，正悠闲地靠在车上。
对着周围的闪光灯，比了个耶。
王虹看着照片，嘴角抽搐。
这个混蛋！
连来谈判都要搞事情！
你是没钱买车吗？
走到哪里，都要开上那辆破老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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