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宅的葡萄架下,棋盘上的棋子己经摆到了终局。林老爷子执黑的棋子围得密不透风,萧羽的白棋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却在看似绝境的位置藏着致命一击。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林老爷子落下最后一颗黑子,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欣慰,“当年你师傅把账本交给我时,说总有一天,你会带着它回来。”
他从藤椅下拖出个陈旧的木箱,打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里面没有账本,只有一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师傅和龙霸天勾肩搭背地笑着,中间站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眉眼竟和林诗瑶有七分相似。
“她是龙霸天的妹妹,也是你师傅的未婚妻。”林老爷子拿起张照片,指尖轻轻拂过女人的脸,“当年她难产去世,你师傅才心灰意冷离开澳门。”
萧羽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终于明白,龙霸天对自己的复杂态度,陈西海临死前的疯狂,还有林老爷子的步步引导,都源于这段被尘封的往事。
“账本上的交易,有一半是假的。”林老爷子叹了口气,“龙霸天故意让陈西海拿到假账本,就是想引你出来。他以为你师傅把真账本带走了。”
葡萄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在诉说着被掩埋的秘密。萧羽想起昨晚在酒店爆炸前看到的账本,上面的字迹确实有伪造的痕迹,只有最后一页的签名,和林老爷子棋盘上的落款如出一辙。
“真账本在哪里?”萧羽追问,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老爷子指了指棋盘:“就在这棋盘里。”他拿起颗黑子,轻轻旋开,里面是空的,藏着张卷成细条的纸,“你师傅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纸条展开时发出轻微的脆响,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记录着龙霸天早年在澳门的合法生意往来,和陈西海栽赃陷害的证据。最末尾写着行小字:“瑶瑶满月时,带她去看海。”
“瑶瑶是龙霸天妹妹的名字。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赌神赘婿:从跪着进门到着称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林老爷子看着萧羽震惊的表情,缓缓道出最后的秘密,“林诗瑶是你师傅和她的女儿。当年她去世后,我怕龙霸天抢孩子,才对外宣称是林家的孙女。”
萧羽的大脑一片空白,像被惊雷劈过。他想起林诗瑶看自己时的眼神,想起她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熟悉感,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院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林诗瑶和龙霸天一起走了进来,两人的表情都很复杂。龙霸天看到棋盘上的纸条,突然跪了下来,这个在赌场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哥……我对不起你……”
林诗瑶走到萧羽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爷爷都告诉我了。”她的手心很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们还有未来。”
萧羽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所有寒意。他看着眼前的老人、忏悔的龙霸天,还有身边的林诗瑶,突然明白,这场跨越了三十年的赌局,从来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揭开真相,让被误解的人得到安宁。
警笛声从山下传来,由远及近。林老爷子站起身,拍了拍萧羽的肩膀:“剩下的事,交给警察吧。你们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萧羽和林诗瑶并肩走出老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像铺了层金粉。远处的城市在晨光中苏醒,喧嚣而充满生机。萧羽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那个忍辱负重的赘婿,也不是被仇恨驱使的复仇者,而是可以坦然面对过去、珍惜当下的普通人。
三轮车还停在山脚,车斗里的铁锅依旧哐当作响。萧羽踩着踏板,林诗瑶坐在后面,手里拿着那张泛黄的照片。风吹起她的长发,拂过萧羽的脸颊,带着熟悉的清香。
“以后我们常来看看爷爷吧。”林诗瑶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却清晰地传到萧羽心里。
他笑着点头,脚下的踏板踩得更稳了。三轮车在晨光中缓缓前行,留下两道并行的车辙,像两条终于交汇的命运线,朝着充满希望的远方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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