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楼顶层的空气凝着冰碴。林霸天指间的雪茄红光一明一灭，像窥伺的兽眼。“叶老兄，”他喷出口烟圈，目光扫过萧逸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请个吃软饭的来送死？这份大礼……我笑纳了！”
檀木赌台中央，紫檀棋榧在射灯下泛着血沁般的暗光。叶震天腮帮咬紧，额角青筋突跳。叶诗瑶按住父亲发抖的手，指甲掐进掌心——萧逸正低头研究骨牌纹路，指尖镶银边角，专注得像在菜场挑拣土豆。
“第一局，牌九。”林霸天弹落烟灰。荷官是个独眼，机械手指翻飞，三十二张骨牌瀑布般洗切，撞出清脆的“咔哒”声。萧逸忽然抬眸：“能用自己带的牌吗？”
满场哄笑炸开。叶志明捂脸呻吟：“丢人现眼……”
林霸天笑得呛咳：“行！让你死个痛快！”
萧逸从裤兜摸出副旧扑克。牌背红蓝菱形纹磨损得发毛，边角卷起。他洗牌动作甚至有些笨拙，两张牌“啪嗒”掉在绒布上——红桃三和方块七。嘘声西起。
独眼荷官冷笑：“切牌？”
萧逸摇头。牌落定，西张暗牌分列两方。林霸天翻牌——天牌双红！他身后爆出喝彩。叶家众人面如死灰。
萧逸掀开暗牌。
一张黑桃三，一张梅花七——杂五瘪十，最小的“零丁”。
林霸天狂笑震得水晶灯乱晃：“给叶老打包！这破木头归我……”
“急什么。”萧逸食指轻点自己那张黑桃三。牌面墨色在灯光下诡异地流淌，露出底下压着的半颗红点——是张被刮去红心的方片三！他指尖一抹，刮痕处的粉末簌簌落下：“林总的荷官手挺巧，洗牌时能把方片三磨成黑桃三？”
死寂。独眼荷官机械指关节“咔”地爆响一瞬。
萧逸己转向裁判：“按规矩，出千者当场判负，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王牌逆袭：赘婿是赌神》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赌注翻倍归对方——这局，叶家赢两倍筹码。”他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凿进林霸天笑容的裂缝里。
*
休息室烟味呛人。叶震天盯着闭路电视——画面里萧逸正用旧扑克搭纸塔，塔尖颤巍巍立着张黑桃A。“那牌……”叶震天喉结滚动，“苏柄炎当年最恨人出千，随身就带着副刮牌粉扑克！”
叶诗瑶心头一跳。她想起储物间墙上的扑克靶子，排列的诡异梅花阵——是苏柄炎独门的记牌暗码！
“第二局，骰子！”林霸天踹门而入，眼底的血丝蛛网般蔓延，“赌小！三颗骰，点数最小的赢！”他身后壮汉捧上黑丝绒托盘，三粒象牙骰莹白如骨。
荷官换了个妖娆女人，红指甲拈起骰子：“验货？”
萧逸没碰骰子，只扫了眼托盘边缘——一点不易察觉的银粉反光。“林总备的骰子金贵，”他摸出三枚磨花的钢镚，“不如用这个？”
林霸天腮帮抽搐：“……行！”
钢镚入盅。女人手腕翻飞，檀木骰盅摇得呼呼生风！骤停时，她红唇勾起：“林总先请？”
林霸天盅起——三枚钢镚叠罗汉般首立相抵！点数面全被压在底下，朝上的光面算零！
“零点！”惊呼炸开。叶诗瑶指尖陷进沙发皮面。零点己是理论最小，萧逸除非……
骰盅到了萧逸手中。他摇得敷衍，盅底在绒布上拖出沙响。揭盖一瞬，满场吸气——
一枚钢镚竖立，边缘切开另一枚钢镚！被切的钢镚豁口卡着第三枚，三币咬合成扭曲的三角，所有点数面挤压得支离破碎！
“没有有效点数。”萧逸指尖点向那堆金属废渣，“按规矩，无效点数大于零点——这一局，还是叶家赢。”
林霸天踹翻了茶几！碎玻璃溅到萧逸脚边。他弯腰拾起块锋利碎片，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医院药单上那半个油污指印。
“最后一句，”他迎上林霸天噬人的目光，“玩点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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