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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熊王的余烬、香料的觉醒与皮卷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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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爱吃樱桃的妞”推荐阅读《远古神医:我的拼多多在原始部落》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晨光彻底刺破夜幕,却无法驱散西边矿坑上空盘旋的、带着焦糊与血腥气息的死亡阴云。灰岩部落堡垒内,伐木与挖掘的声音如同沉重的心跳,一声声夯实着生存的根基。但所有人的耳朵都竖着,心神的一部分,早己随着那三道潜入死亡之地的影子,悬在了西边的悬崖之上。

星火站在木墙的最高处,小小的身影凝固成一座雕像。她的目光穿透稀薄的晨雾,死死锁住矿坑的方向。每一秒的流逝都像在心头碾过。突然——

“嗷——呜……”

一声极其微弱、却带着无尽痛苦与不甘的哀鸣,如同风中残烛最后的摇曳,从矿坑方向隐隐传来!那声音里属于王者的暴戾与力量荡然无存,只剩下生命本源被彻底撕裂的悲鸣!

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比之前的喧嚣更加令人心悸的寂静。

成了!星火的心脏猛地一缩,随即剧烈跳动起来!那声哀鸣,是熊王最后的绝唱!山熊他们…得手了!

几乎在死寂降临的同时,矿坑方向陡然爆发出数声更加狂暴、带着惊怒和恐慌的熊吼!显然,熊王的彻底死亡,终于被其他撕扯尸骸的裂齿熊察觉!愤怒的咆哮声浪瞬间炸开,比之前更加混乱和疯狂!

堡垒内,所有劳作声戛然而止!族人们惊恐地望向西方,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被这恐怖的声浪掐灭。

“快!准备接应!”星火的命令如同冰锥刺破凝固的空气,尖锐而急促!木墙的缝隙处,早己准备好的精锐战士立刻握紧了投矛和石斧,目光死死盯住部落通往矿坑方向的路径。

时间在狂暴的熊吼和堡垒死寂的等待中煎熬着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在矿坑方向的烟尘和混乱咆哮中,三个如同被地狱之火追赶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贴着地面向堡垒狂奔而来!正是山熊、狼爪和鬼藤!

山熊魁梧的身躯上溅满了暗红的血污,一条胳膊无力地垂着,肩膀处兽皮撕裂,露出几道深可见骨的恐怖爪痕,鲜血正汩汩涌出!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死死抱着一个用坚韧兽皮紧紧包裹、不断渗出黑红色液体的巨大包裹!狼爪紧随其后,赤红的双瞳燃烧着亢奋与后怕,他背上同样捆着一个较小的、形状怪异的包裹,双手各持一支打磨得异常锋锐的石矛,矛尖上滴着粘稠的血!而精瘦的鬼藤则跑在最后,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背上也负着一个包裹,手里还拖着一大卷沉重无比、沾满泥土和血块的暗褐色东西——是熊皮!他的一条腿明显有些瘸,但速度丝毫不减!

“开门!快!”星火的吼声撕裂了寂静!

厚重的原木门栓被迅速拉开一道缝隙!三人如同三道狂风般卷了进来!就在他们冲入堡垒的刹那,几块巨大的山石裹挟着烟尘,轰隆作响地砸在他们刚刚跑过的路径上!是愤怒的裂齿熊投掷的!紧接着,几头体型稍小的裂齿熊红着眼睛,出现在矿坑边缘,朝着堡垒的方向发出震天的咆哮,却似乎对那高耸的木墙和深沟有所忌惮,不敢立刻冲过来。

“关门!上栓!”山熊嘶吼着,魁梧的身躯靠着木墙滑坐在地,脸色因失血而惨白,但抱着那沉重包裹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阿爸!”星火和岩立刻扑了过去。

“别管我!东西!”山熊咬着牙,将怀里那沉重、散发着浓郁血腥和奇异腥臊气的包裹塞给星火,“胆…心…掌…都在!快!”

狼爪也喘着粗气卸下背上的包裹,打开一角,露出里面一只巨大无比、覆盖着厚厚黑色角质和粗硬黑毛的熊掌!那尺寸,堪比一个成年人的头颅!鬼藤则小心翼翼地将那卷沉重的、带着浓烈野兽膻味的熊皮摊开一角,颈后那块相对最完整、毛色最深最亮的皮子显露出来,上面还带着撕裂的筋肉痕迹。

“草籽婆婆!止血药!干净的布!”星火一边厉声吩咐,一边飞快地检查山熊肩胛那恐怖的伤口。深可见骨,肌肉撕裂严重,边缘发黑,显然带有熊爪特有的污秽!必须立刻清创缝合!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些来自熊王身上的“圣物”上。

星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救治的冲动。她必须首先处理这些凝聚着巨大风险与机遇的“战利品”。

“狼爪大哥,鬼藤,你们做得很好!先处理伤口,休息!”她看向两人,狼爪身上多是擦伤和淤青,鬼藤的腿伤看起来是扭伤。然后她转向那几件核心材料,声音带着一种神圣的肃穆:

“此乃祖灵赐予,亦是熊王一身精华所聚!蕴藏狂暴之力,也沾染邪魔死气!不可轻慢,不可亵渎!”

她指着那巨大的熊胆包裹:“此胆,剧毒亦大补,邪气最重!用双层新剥的、未沾血的鹿皮裹紧,悬挂于最阴凉通风的洞窟深处,离地三尺,下铺新烧的草木灰!非我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十步之内!”

又指向那巨大的熊掌:“此掌,蕴含地气精华!用大量洁净溪水反复冲刷,刮净毛发,同样悬于通风处阴干!待其干透,再行处置!”熊掌的处理相对简单,关键是去除可能的腐败和异味。

最后,她看向那摊开的熊皮,目光落在那块相对完整的颈后皮上:“此皮,乃熊王力魄所寄!用煮沸的草木灰水混合大量皂角粉(虽然皂角树未成,但之前收集的皂角还有少量库存)反复刷洗!去除血污油脂!刷洗干净后,浸泡于浓盐水三日!再阴干!我要用它,制作一面‘熊力之鼓’!”她的话语掷地有声,为这块皮赋予了神圣的用途——部落未来的精神象征和战争号角!

“遵神使令!”几个被点名的、最稳重干练的战士立刻上前,如同进行神圣仪式般,小心翼翼地捧起这些散发着浓烈气息的材料,按照星火的指示快步走向指定的处理地点。

安排完最核心的战利品,星火这才转向伤员。山熊的脸色更白了,呼吸也变得粗重。星火立刻蹲下,意识沉入空间,迅速下单:无菌生理盐水、双氧水、大号缝合针线包、强效广谱抗生素针剂(破伤风+抗感染)、强力止痛针、纱布绷带。

余额再次减少。她假装从随身的“祖灵赐福”皮囊中取出“圣水”(生理盐水)和“净毒药水”(双氧水),开始为山熊清创。当冰冷的针尖刺入皮肉,羊肠线(伪装成某种坚韧兽筋)穿过翻卷的伤口时,山熊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却一声不吭。周围的族人看着神使那专注而沉稳的动作,看着她手中那些“神异”的器具和药水,眼中充满了敬畏与希望。

处理好山熊和鬼藤的伤势,给他们注射了“祖灵赐予的止痛安眠药”(止痛针),两人很快沉沉睡去。狼爪则只是简单处理了擦伤,依旧亢奋地守在一旁。

堡垒内的秩序在经历了短暂的混乱后,迅速恢复了高效运转。筑墙挖沟的声音更加响亮有力,仿佛熊王的哀鸣和带回的“圣物”无形中注入了新的力量。隔离区的伤员在有限的草药和严格的“净身律”下,病情似乎暂时没有进一步恶化。

星火走向部落中心。岩正坐在篝火旁,面前摊开那张染血的飞羚皮卷,旁边放着几张新的兽皮。他手里捏着炭笔,眉头紧锁,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他面前的陶碗里,盛着半碗浑浊的草木灰水,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二哥?”星火轻声唤道。

岩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挫败和执拗的表情:“星火!我…我受不了了!这灰水的味道太冲了!洗完手,连烤肉的味道都变了!而且你看,”他伸出手,手背上几道细小的裂口在灰水浸泡下泛着不正常的红色,“草籽婆婆的手还没好,再这样下去…”

星火的目光扫过岩的手,又看向那碗灰水,眉头也微微蹙起。这确实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卫生是生存的基石,但代价不能是持续的皮肤损伤和感官折磨。她需要一种替代品,一种更温和、更“自然”的清洁剂。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洞壁角落,那里堆放着一小堆之前采集回来、还未来得及处理的植物样本。其中几簇不起眼的、开着细碎白花的藤蔓引起了她的注意——**肥皂草(Saponaria offialis)**!一种含有天然皂苷的植物!原始部落天然的肥皂!

“有办法了!”星火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拿起那簇肥皂草,摘下一片叶子在手中揉搓,立刻产生了一层细腻丰富的泡沫!她将泡沫抹在岩的手背上,再用水冲洗,手上残留的灰水气味和油腻感竟然减轻了不少!

“这是…?”岩惊奇地看着自己变得清爽的手。

“净秽草!”星火立刻给这种随处可见的藤蔓赋予了神圣的名字,“祖灵赐予的第二道洁净之法!它的根、叶,捣碎揉搓,能生净泡,去污除垢,比草木灰水温和得多!气味也清冽!”她立刻下令,“阿爸(指代负责采集的老人)!立刻组织人手,大量采集这种开着小白花的‘净秽草’!连根带叶!捣烂揉出汁液,混合少量清水,制成‘净秽液’!从今日起,逐步替代部分草木灰水用于净手净身!尤其是清洗食物器皿!”

命令下达,族人们看着星火手中那能产生神奇泡沫的植物,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困扰多日的刺鼻气味和皮肤损伤,似乎看到了解决的曙光!采集队立刻行动起来。

就在部落因为这新发现的“净秽草”而弥漫起一丝轻松气息时,一首对着皮卷苦思冥想的岩,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星火!你看!这个!羽毛!南方的羽毛!”

星火立刻凑过去。岩的手指颤抖着点在皮卷南方那个竖起的羽毛符号旁边。在羽毛符号的根部,画着几个极其微小、之前被血污掩盖的、如同水滴般的点!

“这…这像什么?”岩的声音带着激动,“像不像…下雨?或者…泉水?这个羽毛标记,会不会不只是代表一个部落…而是代表一个有水源的地方?飞羚部落很重要的水源地?或者…一个多雨、水草丰美的区域?所以用羽毛标记?轻盈,能飞,带着水汽?”

星火的心脏猛地一跳!岩的观察力和联想能力再次让她惊喜!水源!在蛮荒之地,水源的战略意义甚至超过食物!如果南方那个羽毛标记代表的是飞羚部落的水源地或者富饶的猎场…那它的价值,甚至可能超过铜矿本身!掌握它,等于扼住了飞羚部落的一条命脉!

这张染血的皮卷,再次显露出它狰狞而的獠牙!它不仅揭示了敌人,更可能揭示了敌人的命门!

星火的目光与岩震惊而灼热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堡垒外,西边矿坑方向,裂齿熊群的咆哮依旧带着余怒未消的疯狂。堡垒内,“净秽草”的清新气息开始弥漫。而在这新生的希望与未散的死亡阴影交织中,一个关于南方水源的、足以改变格局的秘密,正从血染的皮卷上,悄然浮现。

洞窟深处,被精心悬挂的熊胆在阴凉的风中,散发出浓郁而神秘的腥气。那块巨大的颈后熊皮,浸泡在浓盐水里,仿佛在无声地积蓄着力量。星火握紧了拳头,指甲再次陷入掌心。生存的拼图,正在一块块地,染着血与汗,艰难而坚定地拼凑起来。前方的路依旧迷雾重重,杀机西伏,但手中的筹码,正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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