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娱乐室的空调坏了，闷热的空气里飘散着廉价威士忌和汗水的味道。轻韵趴在台球桌上晃着腿，指尖转着一枚从贝尔摩德那里顺来的硬币。银色的金属在灯光下划出闪亮的弧线，像颗微型流星坠入伏特加刚倒满的黑咖啡里。
"小鬼，你又搞什么鬼？"伏特加推了推墨镜，杯中的液体看起来平静无波。
轻韵眨巴着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在暗处像猫一样收缩："帮你提神呀。"他晃了晃手中的小药瓶，标签上潦草地写着"维生素B"，"先生说你最近任务报告写得太烂。"
伏特加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咖啡的苦涩掩盖了泻药特有的金属味。轻韵数到第十七秒时，壮汉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捂着肚子冲向洗手间的背影活像头受惊的犀牛。
洗手间隔间的门被轻韵用扫把卡死了。他哼着马戏团进行曲，从工具间找来牵引狗的皮质项圈，又拆了清洁车的拖把杆做成简易缰绳。伏特加虚脱的呻吟从门缝里飘出来，伴随着马桶冲水的轰鸣，像首不协调的交响乐。
"伏特加哥——"轻韵敲着隔间门，声音甜得像掺了蜜，"需要帮忙吗？"
当伏特加终于踉跄着出来时，他的腰带己经不翼而飞，裤腿湿漉漉地滴着水。轻韵趁机把项圈套上他的脖子，金属扣环"咔嗒"锁住的瞬间，伏特加才意识到自己成了猎物。
"驾！"轻韵骑在他背上，缰绳在手腕上缠了三圈。伏特加刚要挣扎，腹部又是一阵绞痛，不得不手脚并用地爬行。真皮项圈勒进他粗壮的脖颈，在皮肤上压出深红的痕迹。
朗姆的古董酒柜立在娱乐室中央，玻璃橱窗里陈列着十九世纪的烈酒。伏特加爬过地毯时，轻韵突然猛拉缰绳，壮汉失去平衡撞向酒柜。水晶瓶碎裂的声音如同枪响，1863年的麦卡伦威士忌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浸透了伏特加的半边身子。
"我的酒！"朗姆的咆哮从走廊尽头传来。轻韵迅速解开项圈，抓起马克笔在伏特加汗湿的后背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奖杯图案，还贴心地在旁边标注"最佳坐骑——Baijiu认证"。
门被踹开的瞬间，轻韵己经乖巧地坐在角落拼拼图。伏特加瘫在酒泊里喘着粗气，墨镜歪斜地挂在鼻尖，活像只落水的斗牛犬。
"谁干的？"朗姆的义眼在愤怒中泛着红光。
轻韵举起拼图碎片："伏特加哥说要表演马戏..."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眶迅速泛红，"我、我拦不住..."
琴酒回来时，娱乐室己经变成了犯罪现场。朗姆揪着伏特加的领子咆哮，波本靠在吧台边举着手机录像，贝尔摩德发来的消息在屏幕上闪烁：【视频收到，小恶魔又创新高了】。而罪魁祸首正趴在地毯上，用沾了威士忌的棉签给伏特加后背的"奖章"描金边。
"先生！"轻韵跳起来，献宝似的举起马克笔，"我得了最佳驯兽师奖！"
琴酒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在朗姆扭曲的表情和伏特加绝望的呻吟间停留片刻，最后定格在轻韵脸上。男孩的衣领还沾着伏特加的汗渍，指尖有威士忌的琥珀色痕迹，但眼睛亮得像偷到奶油的猫。
"解释。"
轻韵踮起脚尖，凑到琴酒耳边呼出带着草莓糖香气的热流："伏特加哥的咖啡杯上有口红印。"他眨眨眼，"贝尔摩德姐姐的色号。"
伏特加的噩梦在午夜达到高潮。他揉着仍然抽痛的腹部回到宿舍，发现床头贴着张手绘课表：《伏特加特别训练计划》。周一是"咖啡泻药日"，周二是"墨镜涂鸦日"，周三甚至标注着"试吃Baijiu特制便当"。最可怕的是落款处盖着琴酒的私章——显然是某个小恶魔伪造的。
而此刻的轻韵正泡在琴酒的浴缸里，哼着歌往身上抹泡泡。浴室门突然打开，琴酒拎着那条皮质项圈站在蒸汽中，黑色手套上还沾着伏特加的汗味。
"惩罚？"轻韵从泡沫中伸出湿漉漉的手腕，眼睛却盯着琴酒锁骨下若隐若现的旧伤疤。
皮带破空的声音被水声掩盖。但当琴酒转身时，轻韵己经把那枚"最佳坐骑"奖章的草图塞进了他的风衣口袋——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行小字：
"先生要不要也试试当我的马？"
作者“djjvdghvs”推荐阅读《名柯：优雅的恶魔养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SL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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