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冷光在凌晨三点显得格外刺眼。轻韵踮着脚穿过无菌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甜腻的腐烂气息——那是APTX4869实验鼠特有的味道。他的指尖划过钢化玻璃笼，里面二十只小白鼠正在啃食掺着药物的饲料，其中三只的皮毛己经隐隐泛蓝，这是细胞加速分裂的征兆。
“标本…”轻韵轻声呢喃，从口袋里掏出微型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幽蓝的光，里面是他特制的防腐剂，能让生物组织保持死亡瞬间的状态。他选中那只右耳缺了一角的老鼠——实验日志上标注着“4号：返老还童反应最显著”。
笼锁被撬开的咔嗒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轻韵捏住小鼠后颈时，它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爪子在空中抓出几道虚弱的弧线。这反常的反应让他眯起眼——通常APTX4869的受害者会在五秒内安静死亡。
“放下它。”
声音从背后的雾气中刺来。轻韵转身时，消毒间的自动门正在闭合，喷淋系统洒下的水雾里站着穿白大褂的茶发少女。宫野志保的手里握着解剖刀，刀刃上还沾着未洗净的血渍。她的眼下有浓重的青影，显然己经连续工作超过二十小时。
“姐姐也熬夜啊？”轻韵晃了晃手里的小鼠，它正用逐渐涣散的眼睛盯着雪莉，“它好像特别喜欢你。”
消毒间的紫外线灯突然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搏斗的怪物。雪莉的刀尖抵上轻韵喉咙时，他闻到她袖口残留的咖啡苦香，混合着某种神经抑制剂的甜腥。
“再碰我的实验，”雪莉的声音比液氮还冷，“就让你尝尝APTX4869的原液。”刀锋下压，在轻韵颈侧划出细小的血线，“听说你母亲死的时候，脏器是从内开始溶解的？”
轻韵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五岁那年防爆舱的玻璃上溅满的粉红色泡沫，母亲最后的口型是“别看”。消毒液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像无数根针扎进鼻腔。
“姐姐的手在抖呢。名柯：优雅的恶魔养成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名柯：优雅的恶魔养成最新章节随便看！”他忽然笑起来，舌尖缓缓舔过刀刃，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是咖啡因过量…还是害怕我？”
雪莉的呼吸滞了一瞬。这个细节被轻韵精准捕获——她在恐惧，但不是因为他的威胁，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关于实验的秘密。小鼠在这时发出最后的吱叫，轻韵故意松手让它坠向地面，雪莉条件反射地弯腰去接——
解剖刀在千钧一发之际转向，擦着轻韵的耳廓钉入墙壁。他趁机滑到门边，却发现电子锁己被远程冻结。雪莉从实验鼠皮下抽出一枚微型芯片，冷光下能看到上面刻着“APTX-4869-Ω”。
“告诉Boss也没用。”她将芯片碾碎在掌心，“你永远找不到真正的永生配方。”
凌晨五点的换气系统发出嗡鸣。轻韵靠在标本室的角落，指尖把玩着三根茶色头发——那是他趁雪莉俯身时从她肩头摘取的。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照在墙边的笼子上，里面的二十只小白鼠全被涂成了粉红色，每只尾巴尖都系着银色蝴蝶结。
最有趣的是4号鼠，它的缺耳被精巧地补上了粉色绒布，背上用荧光剂画着个笑脸。轻韵把脸贴在笼前，与那只诡异微笑的老鼠对视：“姐姐真温柔啊…”
他的手机在这时震动，琴酒的简讯只有两个字：【复命】。轻韵从鼠笼底部摸出偷藏的摄像头——它完整记录了雪莉销毁芯片的全过程。当他推开实验室后门时，发现台阶上放着盒草莓大福，包装纸上印着家倒闭多年的甜品店logo。
轻韵咬开最甜的草莓馅，想起雪莉刀尖颤抖的频率。那不是一个杀手应有的节奏，而是科学家发现实验体失控时的恐慌。他舔掉指尖的奶油，将监控视频删减到只剩雪莉说“永生配方”的片段，然后按下发送键。
晨雾中，实验楼的某个窗口还亮着灯。雪莉站在显微镜前，看着载玻片上的小鼠细胞在特制染料中分裂。她的抽屉深处藏着张老照片：轻韵的母亲抱着五岁的他，背后实验室门牌写着“APTX-0000 永生计划首席：星见 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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